第一卷 第七百九十章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坐在床上一副悲憤的要死的模樣，全然沒有享受了人生第一大豔福的自豪和喜悅，作為一個男人，高建彬並不忌諱這種男女間的事情，但問題是，他這次真的不是自願的！
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就是麵對著談素菲，他都沒有生出這樣的想法，有美女相伴是他曾經的追求，可要是泛濫成災了也不見得是種幸福。
羅燕為什麽要這樣做的理由他能猜個差不多，一個從窮山溝裏突然間來到大城市的年輕女人，在適應了城市生活的節奏，感受了現代化物質的魅力之後，再要她回到以前的窮鄉僻壤，她是不可能甘心的。婉兒這孩子現在上的是省重點中學，這是什麽樣的教育水平，別說是金孔雀鎮的中學，就是市一中也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衣服化妝品是宋湘語給買的，李榕每個月都給羅燕三千元的工資，吃的用的都有專門的補貼，十八號住宅的水電氣暖統統不需要花錢，也用不著花她的錢。
省委大院大門口有武警站崗，院子裏有武警巡邏，這是身份與權力的象征，她住在這樣的環境中，如同從地獄到天堂一般。習慣是種很可怕的缺陷，從樸素到奢華容易，從奢華到樸素那可就難了，這屬於與生俱來的一種惰性。
吃中午飯的時候，羅燕看著對麵神色平淡的高建彬，心裏砰砰亂跳羞得麵紅耳赤，有些不大敢看。高建彬吃的不多。放下碗筷就到客廳點著煙，然後開始打電話。
劉春培也是剛吃完飯。看到是高建彬的號碼就很痛快的接了起來，說道：“建彬，你可是難得給我打電話，說吧，有什麽事情？”高建彬笑著說道：“我不打電話是害怕打擾領導休息，您方麵不說，背後可能在罵我呢。”
劉春培哈哈大笑，說道：“昨天晚上你喝的倒是挺痛快。今天上午起不來了吧？我可是聽說趙東輝老早就到了辦公室，你沒有上班，我沒有搭理他，侯俊才也在公安廳那邊沒有過來，其餘的幾個副省長好像都很給他麵子。”
高建彬說道：“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我就和老板說了，如果今天不能上班，就算是和他請過假了。省委常委向書記請假。是符合省委工作規定的，趙東輝最好不要在這個事情上鑽牛角尖。”
劉春培說道：“言歸正傳，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情？”高建彬說道：“是這樣的，上午的時候侯俊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那位米慧君同誌要請我吃飯，為的就是她小叔子要當省長助理。擔心我不同意壞了事。我要侯俊才轉告米慧君，我和劉省長共同進退，隻要她做通了你的工作，我這邊一定附和。”
劉春培一聽就明白高建彬的意圖了，笑著說道：“趙東輝能利用程家的關係。我們也能利用程家的關係，這招用的非常好。如果米慧君要我支持她的小叔子，我就提出趙東輝要把分管財政的權力交給我，不能像是他在江北省那樣抓的死死的，省長的簽字都不是那麽好使。別人對程家顧忌很多，我可不害怕，我後麵的老板和程家不對付。”
高建彬笑道：“就是這個意思，大部分的省政府中，常務副省長都要抓財政大權，這也是一種默許的規則。黨委抓人事政府抓財政，黨政之間還有分工呢，什麽事情都讓省長自己占了，我們這群副省長還怎麽混呢？”
劉春培說道：“趙東輝如果不遵守遊戲規則，那我們隻有把他變成擺設，要是換了別的人來當這個省長，其實我也未必計較這個分管財政的權力。但是他這個人的名聲不太好，手老是越界伸得太長，誰的分管範圍都要橫插一杠子，似乎不這樣就體現不出他的價值來。如果真的出現了意外，我們這幾個和他不對付的副省長，簽了字卻沒有辦法兌現，傳揚出去就名聲掃地了。”
放下電話後高建彬看著躲躲閃閃給他送茶水的羅燕，突然說道：“昨天晚上舒服嗎？”
羅燕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臉色羞得豔如桃花，差點要點頭承認，可是隨即變得雪白。盡管做好了被指責的心理準備，可當高建彬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揭開的時候，她的心充滿了好多種複雜的心情，竟然不知道該怎麽樣回答。
高建彬重重的一拍桌子，說道：“你好大的膽子，這是典型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行為，這是隻圖一時之快，卻毀了我的清白，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你自己說，這個事情怎麽辦？”
羅燕先是被高建彬的舉動嚇了一跳，後來聽著他的指責卻沒有什麽恐懼，反而感覺到怪怪的，後來才明白，這個男人說的話簡直就是女孩子被欺負了之後的用詞！
羅燕低聲說道：“高省長，我是自願的，我不要求您對我負任何的責任。”高建彬黑著臉說道：“你是自願的，我可不是自願的，你不要我對你負責任，我可要你對我負責任！”
繞口令一般的話羅燕還沒有搞明白，高建彬接著說道：“昨天晚上折騰了我一晚上，我卻什麽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該要點補償？最讓人生氣的是，今天中午連點好吃的也沒有做，我損失那麽多，好歹也要補補吧？”
羅燕這才聽明白，感情這個人是在拿她開玩笑呢，不由得把頭垂的更低了。高建彬嚴肅地說道：“羅燕，你不是不知道我家裏的情況，我不是個好男人，已經有那麽多的女人跟著我了，你這樣做叫我怎麽來安排你？把你趕出門我於心不忍，好歹也是一夜的夫妻，要把你留在身邊，我如何向她們幾個交代？如果我要是對你動這種不軌念頭的話，早就下手了。還用等到你趁著我喝醉了酒後，主動獻身嗎？”
這種語氣羅燕就要認真對待了。她聽得出來高建彬沒有鬧著玩，就說道：“高省長，我昨天晚上那麽做，第一是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你，羅家寨的那些混蛋一定會把我糟蹋完後殺死的。第二個，我喜歡你，真的被你給吸引了。你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男人，我願意為你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身體。第三，我要為自己的未來搏一次，我不想回到羅家寨的窮山溝生活。”
又說道：“最後一點，為了我的女兒，婉兒需要一個全新的生活環境。這樣對她以後至關重要，我已經是這樣了，她不能再走我的路，我要她在城市裏享受到好的教育，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也喜歡現在的家，雖然不是她真正的家。”
高建彬哼了一聲說道：“你的理論水平見長了啊，說話還分幾點來講，很有當領導的潛質。羅燕啊，你個傻女人。以你的身材、容貌和氣質，找個好家庭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算在都市裏，你也是很搶眼的美女，不比任何的城市女人差。我不能給你任何的名分，跟著我隻是黑暗中不能見人的身份，為什麽不考慮開始新的愛情，好男人也很多啊！找個愛你喜歡婉兒的男人嫁給他，一家人和和睦睦甜甜美美的過一輩子，是多麽愜意的事情，這麽死心眼的認準我，你能得到什麽？”
羅燕毫無畏懼的迎著他生氣的眼神，說道：“高省長，我雖然是窮山溝出來的女人，可我也知道，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幸福。你要我去找一個喜歡我，我卻不喜歡他的男人結婚，難道說我這樣的女人就不需要愛情了，難道我連要追求愛情的權力都沒有了？”
高建彬還沒有來得及反駁呢，羅燕又來了一句：“反正我事情都做了，你要怎麽處理我，我認了！”做錯了事情占了便宜還這麽惡劣的態度，話說的理直氣壯，簡直就是個女流氓，高建彬做如此想。
都說山溝的女人性格直爽，這一點在羅燕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人家的意思很明白，事就是我做的，你要殺要剮隨便，就是不和你講道理，你能怎麽著吧！
滿肚子的理論堵在嗓子眼出不來，高建彬恨得牙根疼，你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嚇唬誰呢，好，惹不起我躲得起，不和你較這個勁！堂堂的副省長，居然被自己家裏的保姆逼得跑了出來，這也算是千古奇聞了。
點了支煙，沿著林蔭大道慢悠悠的走，看著路兩邊的景物，二十多度的氣溫感覺挺舒服的，陽光也不是很刺眼，如果現在是北方，估計早就到零度了。
突然有個女孩子的聲音清脆的喊道：“學長，你怎麽有時間在樹林裏散步呢？”
高建彬一聽就知道是學妹方夢甜來了，不由得好一陣後悔，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麻煩接二連三的登場，隻好看著跑過來的她說道：“剛吃完飯，走走有助於消化。”
方夢甜笑著說道：“學長，我們晚上去吃馬肉米粉好不好？”高建彬說道：“不好意思啊學妹，我晚上已經約了人了，改天吧！”
方夢甜指了指不遠處的小花園，說道：“陪著我去坐坐好嗎，我最近心裏很煩，很想和你聊聊天。”
高建彬可不想再招惹她，剛要拒絕，方夢甜卻拉住了他的手，用哀求的聲音說道：“難道你連和我說說話都不願意？”
高建彬的心沒由來的一軟，就和她來到了小花園，找了張看起來挺幹淨的長椅，兩人坐了下來。高建彬說道：“剛吃完飯你怎麽也跑出來了？”
方夢甜說道：“那個新省長來我家吃飯了，聽他們說話太累，我就出來走走。”高建彬頓時精神為之一振，說道：“甜兒，趙東輝和你老爹都說什麽了？”
方夢甜哼了一聲說道：“剛才還對人家愛答不理的，一聽到這個消息就追著問，我偏不告訴你！”高建彬差點暈了，今天到底是咋回事，一個個的都想要惹他，可麵前的女孩子是老板的千金，還是他海州大學的學妹。也不好拂袖而去，當時就有點尷尬。
方夢甜抱著他的胳膊說道：“好了。我和你開玩笑的，趙東輝來我家裏吃飯有三個目的，第一，當然是禮貌的拜訪，吃飯隻是個形式，我老爸比他的官大，走一趟也是理所當然的。第二，聽說他要提省政府的副秘書長當省長助理。至於空缺的位置，他準備提名在京都部委上班的某個人擔任，也是他的秘書。第三，趙東輝說明天上午要舉行省長分工會議，希望我老爸能夠參加，但是卻被我老爸給拒絕了。”
高建彬知道趙東輝是在和方德輝書記做溝通，省政府副秘書長是副廳級領導幹部。必須要通過省委常委會表決才能任命，書記不點頭的話，那這個事情就會產生變數。一般情況下沒有人難為領導的秘書，大家都有自己的秘書不是？
可非常情況下也有可能出現通不過的場麵，為了避免剛來到嶺南丟人現眼，趙東輝必須要和書記溝通好。隻要一把手點頭了，基本上就沒有問題。
引起高建彬注意的還有一個事情，趙東輝明天就要召開省長分工會議，這多少有點急躁了，人都還沒有熟悉過來呢。就先要爭權奪利了，難怪人們都說他權力欲望很重。事實果然如此啊！
方夢甜很不高興的用胳膊碰了碰他，手臂和高聳綿軟的豐滿所產生的摩擦，把高建彬從思考中拉回了現實，看著方夢甜說道：“甜兒，這好歹是在省委大院，你就不要做這麽親密的動作了吧？”
方夢甜明亮的大眼睛中有些幽怨的神色，剛要說話，高建彬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氣的她站起來就走。
高建彬當然不敢這麽放她離開，女人常常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來，吃了羅燕一次虧，他開始長記性了，這個學妹的膽量也不小，上次也是同樣的狀況，還偷著親他呢！被高建彬的手拉回了長椅，方夢甜的臉色立刻多雲轉晴了，仍然抱著某人的胳膊小鳥依人般的坐著，看的此人心驚肉跳的。
電話是省政府秘書長陳冠群打來的，說道：“高省長，剛才趙省長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我下午一上班就發出通知，明天上午九點鍾在黨組會議室召開省政府黨組會議，不得請假或者遲到。”
高建彬明知道怎麽回事，還是說道：“秘書長，明天會議具體什麽內容？”
陳冠群笑著說道：“共有兩個大項，第一個就是省長助理和副秘書長的任命，第二個就是要對每位省長的分管部門，進行重新分工。”
高建彬說道：“我辦公室秘書的事情，還請秘書長多操心，盡快的給我辦理好。”
陳冠群說道：“這點小事您不必放在心上，我分管省政府辦公廳，在我職權之內您盡管吩咐就是了，趙省長再強勢，也要遵守必要的規則，何況一個副處長他連關心的興趣都沒有。”
高建彬笑著說：“別人的秘書他可能不會關心，但是我的秘書他說不定會關心的。”陳冠群說道：“沒問題，我今天下午就要人事處給吳春陽出任命公告，說實話，我還真想不出誰會在這個問題上扯皮。”
放下手機後高建彬看著方夢甜有些頭疼，這丫頭握著自己的手到現在還沒有鬆開呢，小花園這可是公眾場合，人來人往的要注意影響，被人看到了傳進老板的耳朵裏，那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高建彬也知道她對自己一往情深，也不好做得太過分，就說道：“學妹，我下午還有點時間，不如去我家喝杯茶怎麽樣？”
方夢甜當然沒有意見，她可不知道，高建彬是為了不想和羅燕單獨相處，才把她請到家裏的，多一個人在場，也省去了很多的尷尬。
羅燕看到高建彬走後，心裏也是覺得很不安，她猜不到將會得到一個什麽結果。當這對學長學妹進來的時候，她連忙給兩人拿出茶具泡茶，但高建彬製止了她，說道：“我自己來，你忙你的吧。”
有了那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氣氛就遠沒有以前那麽融洽，羅燕也沒有堅持，把昨天晚上吐髒了的西裝，裝到大紙袋裏，出門去幹洗店幹洗了。
趙東輝因為還沒有正式入住省委大院，家屬也沒有跟著來嶺南，所以暫時在嶺南賓館的預留房間中住幾天。他此刻正在和米慧君通電話，對方說道：“趙省長，我剛才和劉春培交換了意見，他的要求很簡單，如果想讓程景華順利的通過黨組會議表決，條件就是保留他原有的分管權限，不要做太明顯的調整。”
太明顯的調整這幾個字很有內涵，趙東輝自然明白劉春培的意思，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程家的能量也不是那麽好借的，人家給來了個以牙還牙以眼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