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利弊
林沐止步回頭。
ｗ?ｗ?ｗ?．?８?沒有說話。
他過兩天就要去雪森深處。時間不多。找其他幫派是可以，但有些事情托青龍幫會省下不少麻煩。畢竟單要找一個青龍幫這樣實力小，而且沒什麽背景的小幫派就不太容易了。隻有這樣的幫派才能控製得住，也不會被有心人注意到。至於青龍幫背後所謂的市井門。不過是個掛牌的而已。無關緊要。
嶽青是聽不到林沐心裏的想法，不然絕對會和林沐急上。這不是小瞧他們青龍幫麽？
“跟我走吧。其他人都散了吧。”
嶽青領著林沐走進屋裏。其他人也就放下武器各幹各的。其實眾人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感受過林沐的強大。可沒勇氣再麵對他。
而林沐跟到裏麵。四下看了一下。
還別說，這屋內和屋外看著完全協調。一樣的破舊。也就容得下十來人的樣子。四麵牆體破破爛爛。像是被一窩老鼠啃過的包子。而且是粗糠糧做的那種。
“咳咳，你先坐下，我去叫我們幫主。”
自家屋子被林沐這樣打量。嶽青也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叫林沐坐下後，他進到屋內的一間房間裏去。
過來好一會，才見嶽青和另一人出來。此人與嶽青有四五分相像。但比嶽青矮瘦了些。不過嶽青本人就比常人高大的多。故而這人實際上也算高挑。清秀幹淨的臉，比嶽青那偏粗狂的臉清俊了不知多少倍。眉宇間，有股震懾人心的英氣。走動時也多了幾分難以言明的文質氣質。也是一個可以引起懷春少女尖叫追逐美少男。想必他就是青龍幫聞名在外的嶽斌嶽幫主了。
其額頭上有點點細膩的漢珠。偏瘦的手掌中還纏著打拳會用到的白布帶。想必是剛剛在練功。
“你就是木玄？”
嶽斌看到林沐，並沒有熱情地上來招呼，反而冷冰冰地道。無形中有股氣勢散。
林沐抱拳：“正是在下。”
“就是你打傷我弟弟的？”
嶽斌毫不客氣地質問道。他的弟弟自然就是嶽青了。對事情的前後估計也是有所了解。
“是的。”
林沐也沒必要解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既然動手過，就沒怕過別人找麻煩。而且事情他也沒有理虧。再者若是對方一上來就熱情招待，兩麵三刀地，他才不放心把事情交代給青龍幫呢。
不過嶽青旁邊聽到自己老大的話，像是要為他出頭。反而緊張了起來。
能不緊張麽，他自覺自己雖然受傷也沒委屈過，那些金子足以撫慰他的心靈了。而現在這個大款說有生意要和老大談，怎麽說數目也不會小吧。幫派裏各處正缺錢。這是瞌睡碰到枕頭。
可這事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攪黃了，那嶽青估計會後悔死。
“老大……”
嶽青剛開口，就被嶽斌揮手打斷。看著林沐。
“事情原委我都了解了，雖然怪不得你。但怎麽說都是幫派的麵子。不能就這麽不聞不問。你我過上兩招如何？”
嶽斌依舊麵無表情。
“那我就鬥膽討教討教青龍幫幫主的絕學了！”
從其散的氣勢，可以感受到對方絕對不弱，但林沐毫無畏懼。對自己的實力他還是有一些自信的。而他的話剛說完，嶽斌的一隻拳頭就朝自己麵門而來。瞬息即到。
林沐反應也不慢，一躍而開。可嶽斌的拳法詭異。如附骨之蛆。緊緊貼近林沐。哪怕左右躲閃，或是用手格擋，都擺脫不了這如虎如蛇的一拳。隻要林沐緩上一絲，這一記絕對正中麵門，要林沐好受。
一出手就可見拳法高，不是庸手。
林沐慎重對待。
“啪”
抓住一個機會。林沐雙手交錯，試圖夾住這隻如靈蛇般的手。但接觸時就可以感受到其手勁之大，甚至可能過一般武徒級別的強者了。林沐臉色微變，自知難以招架住。所以反應過來的同時林沐身體急忙往後仰，麵朝屋頂。躲過這拳勁的衝勢。隨後兩手一起反握，緊緊禁錮住嶽斌力量極大的手。一手也不敢鬆動。
嶽斌被擒住抽手不得。但並沒有慌亂。冷哼一聲。另一隻手握拳火趕到。直衝林沐的太陽穴。刁鑽至極，令人無法躲開。而林沐若抽手去格擋這一拳，那被製他住的這隻手就會得空，自己一樣要挨上一拳。電光火石之間，林沐靈機一動，猛地用力往前一拉。身體一下子欺近。在嶽斌措手不及時。‘嘭’的一聲。被林沐拉近身。與嶽斌幾乎麵貼著麵。
而那手的拳頭落空，本來直接砸向林沐太陽穴，變成摑住林沐的脖子。一下子兩人更近地撞在一起。若非麵具，兩人已經臉貼著臉了。嶽斌都清晰地看到林沐清澈深邃的眼眸。
眉頭皺起，氣哼一聲，嶽斌腳的膝蓋直接頂了上來。直逼林沐襠下。這下林沐怒了。這麽陰狠！
兩手依舊握著對方一隻手，以手肘往下，擦著對方的胸口。狠狠頂住他的膝蓋。
“嘭”
膝蓋吃痛，縮回去，林沐腳下又對嶽斌的另一腳一絆。嶽斌身體一時失衡，被林沐壓著背砸在地上。嶽斌痛呼一聲。而後臉瞪得雙圓。頓時大怒。
“放開我……大哥！”
這一係列動作，生極快。嶽青方才反應過來。登時也大怒。大聲喊道，就要跑過來幫忙。但還沒跨出一步，被壓製的嶽斌也惱怒地爆了。
“嘭”
一腳狠狠往上踹。正中林沐腹部。一下隻就將林沐踢飛起來。這力氣下林沐毫無反抗的餘地。倒飛出去。林沐手先落地，而後一翻一轉，才堪堪穩當落地。不過肚子卻疼得不輕。
但事情還未結束，嶽斌也一躍而起，在林沐剛站穩之際就衝了上來。如同爆，拳頭如同暴雨般驟然落下。
戰鬥一下子升溫。整個廳內拳拳生風。拳肉交響。十分激烈。
以林沐的實力也難以招架嶽斌的攻勢，無法盡數攔下。一套下了也吃了幾拳。雖然對方似乎有所分寸，並沒有下重拳，但疼痛再所難免。
“咳咳”
最後一拳落下，林沐雖然擋下，但還是被振退四五步。手臂都麻。而嶽斌似乎才泄了憤。收拳恢複一臉的平靜。看著林沐。
一旁嶽青看著自家老大差點暴走的時候，瞪大了眼珠子，好一會說不出話。但等停下後，還是一臉怒氣地看向林沐。剛想說什麽，就迎來嶽斌的眼神，嚇得縮了縮脖子。站在後麵不說話。
“實力確實不錯，我弟弟他們輸的確實不冤。說吧，你說的生意是什麽？希望你不是欺騙我的!”
嶽斌麵不改色地道。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生一樣。
林沐有些無語。雖然著實吃了點虧。但也沒真計較。從剛才出手看，嶽斌是有所保留的，並沒有露出真正的敵意。
他可以感受到對方雖然沒有達到武徒的境界，但絕對有著一般武徒以上的實力。在武徒境界下是絕對的佼佼者。實力不容小覷。如果全力出手，現在的林沐絕對不是對手。當然是林沐其它手段沒使出來的情況下。若是林沐拚上所有手段，勝負難定。隻是林沐有隱蔽手段，別人也未必沒有。
而林沐沒計較真也不止因為這個，還有其他原因。
看著自己的雙手，自己好像現了什麽不該現的事情。有點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咳咳，那個幫主實力果然非凡。在下自認不如。”
林沐輕咳兩聲，去掉尷尬。而後正色道：“生意之事自然不敢欺騙幫主。隻是事關重大，不知幫主可敢接下而已。”
嶽斌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林沐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而後轉身也做到一椅子上。看著林沐。倒是大氣。“何事可說來聽聽，我想先生找來我們幫派，自然是我們幫派能接下的事情。”
嶽斌的話沒有直接應下也沒有拒接的意思。倒是圓滑。
林沐坐下笑了笑：“也沒什麽，就是想請貴幫收購一些東西。並賣點東西。不過都要極其隱蔽地進行。”
嶽斌心中一動。普通一些買賣他們也做，不過都是小打小鬧。利潤也極少，現在這木玄提出來。想必這買賣不會小。一個幫派要做大，接得一份長久的買賣是必不可少的條件。這或許是一次機會。
“買賣東西不難，隻要不是禁品。我們青龍幫倒是接得。隱蔽方麵，別的沒有，幫裏人多，四散安排一下倒是不難。隻是不知木先生想要我們買什麽？”
林沐沒有再賣關子。“我需要你們替我收購獸肉，最好是靈獸肉。以及市麵上的一些益血草。短時間內拿到我指定的地方。而我會提供大量益血草給予你們售賣。這我也會指定你們賣給某個人。或讓他直接來拿貨。你們隻算是做個中間過手的而已。”
這麽說嶽斌聽得有些迷糊。“這些都不難，收購獸肉也好說。平常我們幫派也有消耗，保密方麵也應該沒問題。益血草也一樣，但收購了又賣這哪來的利潤。市麵上的益血草的價格很固定，一般普通年份一株也就一兩黃金多左右。收賣的差價不大。你又如何給我們報酬？”
嶽斌這麽問，其實是不信任林沐。代賣和代買，也不是沒做過。像木玄這樣的也有拿他們幫派掩人耳目的目的。能賺錢他們也無所謂，會盡力做得隱蔽。可這樣子騙錢的也不少。必須防著點。他想要知道木玄如何給他保證。不然他是不會輕易接下這筆買賣的。
林沐聽出嶽斌的話意。但他可不會把自己的計劃就這麽全部托盤而出。
“這你不用管。我直接給你一定的金子，然後我們協定高於市麵的價格，你替我收購這兩樣東西，錢少了我再補，多了歸你。至於賣的東西，我給你貨，而後我會指定某個人來向你買那些貨。如果他不給你錢你也不用給我。你收了錢再給我。每交手一株，我給你十兩銀子的抽成。但你們一定要絕對得做到隱蔽。”
林沐這麽做算是把嶽斌的疑慮都消除了。
嶽斌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戴著麵具完全看不出神色的林沐。久久沉默不語。像是在消化這筆生意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