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容闖進來的時候,李毅整個人都慌了,為什麽會這樣,明明他跟她說好了,晚上七點去樓頂給她慶生。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在公司嗎?

可看到心容的臉色白得如紙一樣,一下子倒在地上,他什麽也顧不了,隻穿了一條褲子便抱著心容往外頭衝。

心容,一定要堅持住,你不能死!

可當他把心容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無奈的搖頭,沒救了。本來她的心髒不好,受了太大的刺激,心髒承受不了負荷,已經去了。

他頹然的靠在牆上,緩緩的滑下去,雙手抱著頭,手指狠狠的掐入頭發中,眼淚卻不知何時流了出來。

沒過多久,心容的親戚們全都來了,看到他上身**,眼中的鄙夷赤裸裸的流露出來。

“我當心容真的能找到什麽好男人呢,結果還不是一樣,貧民就是貧民,還不是為了心容的錢才跟她在一起的,哼,想要跟我們平起平坐,沒門!”

李毅看著心容的姑姑臉上笑出了一朵花,扭著屁股衝進急救室,忍不住握著拳頭打在牆上。

想要心容的財產麽,沒這麽容易。

剛開始的兩三年,李毅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夢,看著心容從他跟前倒下,可他無能為力,除了自責,他什麽都做不了。

李毅猛然驚醒,看了一下手表,才四點鍾,離天亮還早得很。他揉了揉太陽穴,電腦上的資料還沒有整理完,他竟然睡了兩個小時。他一年中幾乎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公司裏的辦公室裏加班,晚上他真的睡不著,一閉上眼,就看到心容。

公司裏的財產基本上被他轉移。在心容過世之前,他擁有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權,何況他的能力出眾,心容的那些親戚們也就讓他在公司裏上班,就算他們不願意,也不可能阻止得了李毅。

這幾年,公司表麵上看起來依舊光鮮,但他知道,自己已經基本上把公司給吞噬幹淨,該轉移的資金已經轉移。心容的那些親戚以為有了這麽一個公司,有了公司的股權,大多數都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上層社會的奢華他們會,但如何打理公司,如何賺錢,卻一點都不回。

其中已經有百分之四十的股權被他給收購,加上自己本來掌握的,也已經有百分之五十,另外還有百分之二十在股民手裏,整個公司也隻有百分十三十還在那些人手中。

不過,他已經找到了聯係人,打算把手裏頭的股權全都賣出去。

他們想繼續靠著這個公司嗎?不可能!

早上九點鍾,李毅就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心容的姑姑打來的。

這個女人,不得不說有點手段。他現在名義上也算是她的手下呢。至少收購手中股權的事情,確實是這個女人讓他做的呢!

“百分之五十的股權,七百萬!”李毅也不廢話,冷冷的說道。

“成交!”那頭也隻是說了一句,便掛斷。

李毅眼中浮出一抹瘋狂,隻剩下一個空殼的公司,嗬嗬,七百萬賣出去也不錯。

李毅離開了公司,大家都聽說他把手裏頭的股權全都賣了,心容的親戚們來找他的時候,都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不過現在,公司與他無關,這些毒瘤也與他無關。

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待在和心容曾經住過的房子裏,聽著財經新聞裏說公司虧空,董事長被起訴,卻失蹤,李毅心裏卻不是滋味。當年若非心容的姑姑安排了一個女人在心容身邊,他怎麽會做出那件讓心容誤會的事。

本來他隻想將計就計,可沒想到卻被心容誤會,假裝被那個女人勾引,卻想從那個女人手裏拿到心容姑姑的犯罪證據。可惜最後,還是心容的姑姑來一招釜底抽薪,被心容撞見,所以這最後的惡果,也讓心容的姑姑一個人承擔。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李毅有些疑惑,卻還是開了門。

看到門口站著的這位如落水狗一般的女人,李毅揚起笑臉說道:“沒想到姑姑會找到這裏來!”

他從那張扭曲裏的臉上劃過,眼中多了一份嘲諷。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心容的姑姑一隻手拉著他的衣領。

李毅卻笑了起來,“是你害死了心容!你當然該死!”

“兩年前我就從那個女人手裏拿到你的罪證,隻可惜那些罪證隻能讓你坐牢,現在你卻還得麵對一億的負債。你的老公,還有你的女人,都得受罪,你本來就該死!”李毅淡淡的說道。

“我要殺了你,我活不了,你也別想活!”心容的姑姑左手拿出定時炸彈。

李毅愕然,這個女人本來都有灰色渠道,弄一顆炸彈也很正常。他卻突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轟”的一聲,一切都將消失。

心容,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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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的番外出來了,明天該是李肅的番外^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