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容的身體由於趙岩的調理,可以說比大多數女子的身體都還好,夏侯辰對趙岩感激不已。以前害怕心容的身子根本就沒辦法生下子嗣,是以他讓趙岩配製了避孕藥,不過這藥卻是他在吃。
心容開始調理身體的同時,他也就沒有再吃過那種藥。
也就過了小半年,心容便懷上了,老安國侯夫人甚至去普度寺還願,好在這個媳婦不是不能生,而且有趙岩的調理,再加上在懷孕期間吃的食物好生挑選,生產的時候也不會太困難。
老安國侯夫人甚至想把趙岩當做菩薩供奉起來。
當然,這誇張了一點,不過老安國侯夫人逢年過節的便讓人去趙府送上禮物。
心容才懷上兩個月不到,跟常人一樣,不過心容竟沒有妊娠反應,這下子更好,老安國侯夫人讓李媽媽做的雞湯魚湯什麽的,心容都能吃得下,不會覺得膩。
趙岩囑咐心容要經常走動,老安國侯夫人就每天帶著心容去湖邊轉一圈,不過去的地方風景不錯,離侯府不遠,人也不多就對了。
這日,老安國侯夫人染上了風寒,便沒有跟著一起出來,而且聽說老安國侯夫人怕傷了心容肚子裏的孩子,竟打算大半個月都不見心容。
心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陣子被老安國侯夫人當做寶一般供著,她的壓抑也很大呀,萬一生出來的是女兒,老安國侯夫人該有多失望,雖然她自己倒是不在意生男生女。
其實自懷孕以後心容覺得自己越發的懶了,根本就不想動,但有趙岩那位大夫的金口,心容也不敢懶這麽一兩下,還是乖乖的該出去走動就走動。
今日她也如往常一樣去湖邊散步,以往這裏雖然人不多,但好歹也有遊人,可今天卻覺得格外的冷清。
前頭有一個穿著亞麻色武士裝的男人走過來恭敬的請心容去涼亭那邊小坐一會兒。
十五警惕的看著男人,不過見不遠處涼亭裏頭的人,便低聲在心容耳根子前低聲說道:“是太子殿下。”
心容歪了歪頭,太子怎麽會親自來找她,而且還在這種地方。不過想了想,心容就了然,嗬嗬的笑了兩聲。
太子見心容和她的侍女走過來,讓人把那十五攔下來,心容不悅的說道:“太子殿下,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心容,你現在好歹也算得上是我的妹妹,怎麽聽你這話,本宮這個做哥哥的就不能來找你說說話了嗎?再說了,你我兄妹二人的話,何必讓一個奴才聽見!”
心容氣急,這太子過分囂張了些。
她握了握拳頭,不怒反笑:“我好歹也該有人伺候著,您也該曉得皇上和太後寵我,若我有一個三長兩短,可就麻煩了!”
“你……”聽著心容略帶威脅的意味,太子向四周的人使了個眼色,讓十五過來。
“是我想得不周,聽說你喜歡吃點心,我便讓人做了這麽幾樣入得了眼的帶了過來。放心,我已經問過了趙禦醫,這點心你可以安心的吃一點。”
“心容謝過太子款待!”說著,她便粘了一塊放入口中,唔……是糯米糕,味道不錯。
“太子有什麽話直說便是,我身邊的丫鬟嘴巴牢得很,倒是不用擔心泄露出去。”
太子扯了扯嘴角,幹笑兩聲,“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瞧你說的。我也不過是想讓你在父皇跟前替我美言幾句。聽說父皇這陣子身子不大好!”
“太子殿下,您和皇上是親父子,可比我這個外人強多了,哪裏輪的上我這個外人說什麽。您是太子,將來那位置不就是您的麽,您還擔心個什麽!您放心,皇上的身子挺好的,隻是最近有點咳嗽,染上了風寒。不過那趙禦醫的醫術倒是不錯,別忘了,趙禦醫是蘇州李家的女婿!”
太子會意,原來皇上讓趙禦醫看病,竟是為了拉攏李家。確實,李家的嫡長子都成了駙馬,不可能在官場上有什麽作為,其他的嫡子還小,自然該拉攏一下這位趙禦醫。
心容看了一下茶杯裏的水,忍不住說道:“竟然是清水!”
“本宮可不敢讓妹妹的身子有什麽差池,便讓人把茶水全都換了。”太子放下了架子,對心容的稱呼都變了,也是,從心容口中得知了這麽重要的消息,自然對心容的態度變了。
“嗬嗬!”心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了兩下。
不過太子卻坐不住了,說道:“本宮還有些事,妹妹可以好生在這裏欣賞美景。”
心容起身,“恭送太子殿下。”
看著太子匆忙離開的背影,心容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皇上身體無礙這個消息,興許對於太子來說不是什麽好消息。不過皇上拉攏趙岩其實是拉攏李家這麽一個消息,也該讓這位太子有另外的動作了。
“十五,這位太子的品行如何?”
“太太,奴婢不好說!”
“至少給我的第一印象卻不大好!”心容搖了搖頭,就算他有能力又如何?這性格卻不大好,有些太過自以為是。將來若真的當了皇上,可會接納大臣的忠言。忠言逆耳,不知道這位太子聽了之後會是個什麽樣兒的。
心容摸了摸肚子,平平的,什麽都摸不出來,不過見到太子這個插曲沒有讓她的心情變壞,反倒是好了不少。其實對於這個太子,心容還真沒什麽好說的,這麽大張旗鼓的找她,四皇子又該怎麽想喲?
嘿,興許過不了多久四皇子也該來親自見上她一麵了吧。
誰知,太子走了沒多久,四皇子就來了,不過四皇子身邊隻帶了一個丫鬟,看起來倒是遊玩的公子哥,至少沒有太子那麽大的排場。哪怕是這一點,這四皇子也贏了太子半截。
“今兒到底是怎麽了,方才我才和太子在這裏小坐了一會兒,什麽風又把四皇子您給吹來了!”
四皇子卻沒有理會心容的嘲諷,淡淡的說道:“跟太子的目的一樣。”
“四皇子找錯人了,心容在皇上跟前發過誓,隻忠於坐到皇帝那個位置的人。您和太子之間的事情,心容女流之輩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