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時候,心容還是回李府過了年,雖然身上還帶著傷,但心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不論如何,也不能讓老夫人擔心。

心容特意讓畫扇把臉上的胭脂調濃了一些,至少看起來麵色紅潤。她又在李府住上幾天,隻說這些日子有些忙碌,準備開一個糕點鋪子,過些日子再回來給老夫人賠罪。

老夫人對心容的寵溺可以說已經超出了對任何一個晚輩,雖然心疼心容,但也任由心容住在外麵。

開春之後,富貴花開終於開張,心容的傷也大都好了,隻是趙岩一再囑咐,千萬別染了風寒,雖然內傷已經好了,但也說不定又反複發作,是以,開張那一日,趙岩也在場。

金魚兒身著一身潔白的蓮藕裙上身的短褂是淡綠色漸漸變白的,下麵的長裙是白色漸變到粉紅色,很是清新。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親手把客人買的蛋糕遞出去。

樓玉茗和方大少奶奶都得了請柬,來富貴花開捧場。

當樓玉茗看到趙岩的身影時,眼睛突然一緊,心下便怪異起來,趙岩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與趙岩斷開關係之後,趙岩便再也沒有出現在他的老宅裏,樓玉茗本就忙,也沒有讓人去打聽,不過現在竟然看到趙岩跟在薛心容的身後,忍不住皺著眉。

心容看著這火熱的場景,掛著滿意的笑容,柳雲兒不愧是丞相之女,把所有的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條。

這是太湖邊上的鋪子,心容和柳雲兒都決定把太湖這邊的鋪子當做蘇州的總店。至於蘇州河那邊的鋪子,便交給錦繡夫婦二人了。

來人很多,不過讓心容最想不到的,便是章詠,她雖然給章詠下了請帖,不過章詠畢竟是蘇州行首,自然看不起她這個“外行人”。不過章詠竟然帶了不少人過來,他身後有一塊牌匾。

章詠今日的氣色很好,心情也不錯,看到心容的時候,忍不住先上前打了招呼。

“薛姑娘,今日你的鋪子開張,我送上一塊牌匾如何?”章詠看著心容的目光頗有些慈祥的意味。

心容斂眉福了福身說道:“章老爺能來這裏,已經是對心容的厚愛了,今日又送了這塊牌匾,心容自當好好保存!”

章詠高興的大笑起來,招呼了後麵的人說道:“來人,把這塊牌匾掛到裏麵的大堂裏。”

心容的目光這才透過章詠,看到那牌匾上赫然寫著生意興隆四個燙金大字。

她心中大喜,趕緊請了章詠上了二樓。

她把事情交給金魚兒,陪著章詠一同上樓。

當章詠上樓之後,眼前忍不住一亮,這裏的布局哪裏像一個糕點鋪子,何況糕點鋪子哪裏需要這麽大的店鋪。不過章詠卻沒有說出來,隻是尋了一個位置坐下,心容也坐在章詠對麵,讓人拿了幾樣點心上來。

“不知道章老爺可喜歡吃甜的點心,我讓人把糖少放一些。”心容說著,身邊就有丫鬟給兩人添上了茶水。

章詠笑著說道:“薛姑娘若不嫌棄我這個商人,便叫我一聲老哥如何?”

心容眉頭一挑,章詠已經過了中年,說起來應該是與母親那一輩的,如今竟然想與她做兄妹,倒是讓心容覺得有些蹊蹺。

章詠看著心容不相信的樣子,壓低聲音說道:“我那五姨娘懷孕了,大夫診斷說已經有兩個月了。五姨娘說這全靠了你身邊的老媽媽,才有如此結果。”

難怪章詠這般高興,不過心容卻裝作意外的說道:“五姨娘竟然懷孕了,這個我倒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哎,你還是個未出閣的大閨女,自該不曉得。不過咱們章家也算是承了你的情,我想著那農場幹脆送你得了,那農場在我手上也沒什麽大用處,以後隻要你不嫌棄五姨娘身份低位,與她交好就是。”章詠顯然心情不是一般的好,不過章府有錢,章詠這般財大氣粗,也不過是因為終於有了後。

他自然敢肯定五姨娘肚子裏的孩子確實是他的種,不管生出來的是男是女,章家總算有了繼承人了,他心裏的石頭也掉了下來。

心容大喜過望,雖然那個方法不敢保證五姨娘能懷孕,不過五姨娘能懷上孩子,章詠竟直接把那農場送給她了,這還真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了。

“章老爺……哦,不,章老哥,這怎麽行,心容哪裏敢接受這麽貴重的東西!”心容連連拒絕。

“不貴,不貴!你就安心接著便是!”章詠顯然不給心容推讓的機會,他今日來這裏,便是當麵把那農場送給心容。

章詠站起身說道:“我那商行還有事兒,便不久留了,我看你這裏人多得很,便不讓你在我這裏瞎忙了!”說著,章詠便帶著人離開。

直到看不到章詠一行人的影子,心容還覺得像做夢一樣,平白的就得了一個農場,那以後一年裏,富貴花開就不會擔心奶源了。

那邊丫鬟端了兩個長相不錯的點心碟子,心容心情好,人不住拿個一個放進嘴裏,蛋糕很軟,上麵有茶香味,很不錯。她雙眼頓時愜意的眯了起來。

“嘖嘖,竟沒想到你竟會在這個角落偷嘴!”夏侯辰看到心容賊兮兮偷嘴的樣子,忍不住出了聲。

這個位置比較偏僻,也是章詠親自選的,章詠一走,這麽看起來便覺得心容就是在偷嘴。

夏侯辰睥睨著心容,一雙丹鳳眼帶著許多笑意。

心容頓時紅了臉,竟被人抓到她偷吃了,她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哪裏有偷吃,方才章老爺在這裏呢,我不過是不想浪費這些點心罷了。”

夏侯辰從碟子裏拿出一塊放入口中,很不錯的味道,他還是第一次吃富貴花開的糕點,家裏兩個妹妹喜歡得很,竟沒想會是這麽一個味道,難怪女人會喜歡。

“過來陪我坐坐!”夏侯辰坐在凳子上。

心容順從的坐在夏侯辰對邊,看著夏侯辰又拿了一塊點心放入口中,手指不停的繞著衣角。

待夏侯辰吃完,才說道:“前一陣子綁匪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李肅那邊倒沒什麽好擔心的,就是姚府那邊不好打理。你這段時間好生注意便是。如今姚大人可把一腔怒火都讓在你身上了。”

心容低垂著臉,從夏侯辰的角度,正好覺得有些低沉。

心容悶悶的說道:“姚府我會去拜訪。”

“夏侯辰,謝謝你!”她抬起頭,給了夏侯辰一個開心的笑容。

“謝我做什麽,要謝你謝李毅便是,若非李毅,李肅那邊你也不好走脫!不過李肅終究是懷疑的,卻沒有懷疑到你身上。”夏侯辰說這話的時候看著心容,丹鳳眼裏倒映出心容的影子,隻是這聲音中,始終帶著淡淡的嘲弄,不知道是在嘲弄心容殺人,還是在嘲弄李毅為了心容,竟能做到這樣一個地步。

夏侯辰突然伸出手撩開遮擋在心容耳邊的頭發,喃喃的說:“你竟一點都沒變,著實讓我意外。”

心容愕然,莫非夏侯辰很早很早以前都認識她,她一點都沒變嗎?他怎麽知道她沒有變?

夏侯辰嘴角掛起淡淡的笑容,卻也不明說,又咬了一口糕點,“這個味道我很喜歡,甜味也不濃,下一次我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弄點這種點心。對了,這種點心叫做什麽?”

“抹茶蛋糕!”心容回答。

夏侯辰不再說話,專心的吃著這一蝶甜美的點心,待吃完自己這盤,又拿了心容身邊的那一碟。

終於,心容按捺不住,說道:“夏侯辰,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夏侯辰挑眉,不知是不是吃了甜點的緣故,聲音顯得格外的誘惑,“你覺得我對你很好麽?”

心容想都不想,抿著唇點頭。

夏侯辰卻皺起了眉,不住的打量著心容的臉,“我為什麽要對你好?若你的長相有二姐兒的三分,或許我還會對你好!”

心容突然咯噔一聲,沒有勇氣再問下去,或許是她的感覺錯誤,就算夏侯辰對她好,也是看在李毅表哥的麵子上。

“我從未聽你提及過二姐姐!”說出這話,心容就後悔了,心裏自顧自的懊惱。

“二姐兒麽!”夏侯辰眯起了眼,“很好的一個人!”

他搖搖頭,卻不是他喜歡的,隻是他對二姐兒虧欠得太多。

仿佛感受到夏侯辰不願意提及二姐兒,心容也沒有再問起二姐兒的事情。

坊間傳言夏侯辰又斷袖,而另外那個男子便是李毅,可這麽些年,她怎麽會看不出夏侯辰和李毅不過是一本的朋友罷了,哪裏會有什麽斷袖之癖。不過對於坊間的傳言,夏侯辰和表哥竟然都沒有去理會。這就讓心容覺得奇怪了,還有那李肅,也讓心容覺得奇怪。

說起來表哥在蘇州長大,雖然去過京城,也也不至於與夏侯辰和李肅相交很熟,但從他們言語中偶爾流露出來的,這三人仿佛相互知根知底。

心容的眉頭越蹙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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