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錫安，天空城的一間密室裏。
關於紅月聖殿目前發生的狀況，大部分人都已經了解，一時間整個社會都是議論紛紛。
所有的議題，基本上都圍繞著紅月聖殿，還有黑潮進行的。
黑潮沒有結束。
但黑潮，隻出現在紅月聖殿了。
其他城邦會因此而鬆懈下一次黑潮的防禦麽？
當然不會，不止是下一次，未來的幾年，甚至幾十年，錫安恐怕都不會放棄黑潮武裝防備。
世界沒有那麽美好，如果放下了防禦，隻要出現一次黑潮，那就是滅頂之災。
其他兩個城邦的想法也是大差不差。
所以實際上其他三大城邦的運作幾乎沒有什麽變化，唯有紅月聖殿方麵出現了一些改變。
“移民政策放寬？開放1級禁忌之術？普及化術士教學？”
艾黎翻看著李溫那邊拿過來的小本本，一臉驚訝。
“紅月聖殿這是要做什麽？”
同樣在房間內的，還有李溫和許樂，再度的會麵已經沒有上次那麽激動，他們都趨於冷靜了，李溫率先說道：
“這次的黑潮，給了紅月聖殿明顯的傷害，紅月聖殿應該是感受到壓力了，所以放寬了政策。”
隨後，兩人的目光都轉向許樂。
許樂也不賣關子，有赤霄那邊的渠道，對於紅月聖殿目前的情況他是最了解的。
“雖然李叔說的有些籠統，但總體上來說，是沒有問題的。
紅月聖殿開放移民政策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對未來武備人口的擔憂。
這次的黑潮非同凡響，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紅月聖殿首當其衝，更是如此。
再加上他們強大的實力，背靠紅月，很有可能知道許多我們無法得知的信息。
比如古音多之子的威脅，又或者下一次黑潮之類。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最終紅月聖殿才選擇開放。”
聽到許樂較為詳細的解釋，艾黎這邊也點頭表示明白。
“你讓部長弄來這些信息，是和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有所關聯嗎？”
“是的，接下來，我需要李叔幫忙了。”
“說吧，什麽忙。”
雖然李溫知道自己大概率會同意許樂的要求，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得問問。
許樂這個家夥，做事越來越離譜了。
“其實李叔已經猜到了，我要移民，以一個錫安居民的身份，移民紅月聖殿。”
“明白了。”
李溫言簡意賅，很平淡的答應了許樂。
幫助許樂移民，對於他的能力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大事，關鍵問題是許樂移民的身份應該用什麽。
“對於身份，你打算用什麽身份進行潛入？”
李溫很清楚，雖然是正大光明的移民，可實際上許樂的這次行動依然是潛入。
紅月聖殿的結界技術太強大，能夠真正意義上不受結界影響的人，隻有移民過去的人。
這本來就是紅月聖殿的政策，他們吸收其他城市的高級力量壯大自身。
如果是平日裏的話，移民之後需要1年時間進行考察，隻會給一張臨時身份證，隻有1年之後滿足考察要求後，才會給予紅月聖殿居民身份。
紅月聖殿雖然號稱不怕間諜，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最強，就算有間諜過來也會被同化。
但1年的考察期還是很有必要的。
1年時間的接觸，渲染，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思想了。
這是一個非常不利的政策，可恰好，因為這次黑潮的緣故，紅月聖殿徹底放開了移民要求。
他們也都很清楚，一旦下一次黑潮還是隻有紅月聖殿遭受攻擊，那其他城市的人，很有可能就再也不來了。
有沒有黑潮降臨是很重要的，至少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就是一個用腳都可以做出的選擇。
有黑潮，那就是舊時代的遺老。
沒有黑潮，那就是新世界的希望。
人啊，就是這麽樸實無華。
所以放鬆的移民政策，也給了許樂完美的轉移空間。
“你打算什麽時候走？”李溫問道。
“明天。”許樂如實回答。
“這麽著急麽？”
“是啊，很多事情沒有隨著我實力的增長而變得簡單，反而越來越複雜了。”
“能者多勞？”
“不，還是不夠強大，雖然在變強的過程中是會多出一些選擇，但這些選擇最終都會匯聚，變得和弱小的時候沒什麽區別。
需要更強才行。”
“理解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這個時候，你應該就可以乘坐去紅月聖殿的飛艇了。”
“謝謝李叔，李叔辛苦了。”
“滾一邊去。”
“李叔不懂事了。”
李溫看了一眼他和艾黎，終究隻是歎了口氣……哎。
共度良宵之後，艾黎開口問道：
“你一個人，小心點。”
“肯定，紅月聖殿的環境特殊，確實應該小心一些。”
……
靠譜的李溫依然靠譜。
和艾黎溫存了一宿後，大概在早上的時間點，許樂已經登上了前往紅月聖殿的飛艇。
站在飛艇的甲板上，許樂手裏拿著一本小冊子翻看著。
【許樂，於錫安科技大學畢業，年齡28，死舔狗，舔而不得，惱羞成怒，轉而移民……】
看著這個介紹，許樂的嘴角抽了抽。
“舔狗就舔狗，還非要加個死字……”
除了身份上的簡單介紹外，上麵還有一張照片，和許樂有著大概7－8分的神似。
不過照片上的樣子貼上了一抹小胡子，看起來年紀大了不少，而且有點滑稽。
許樂摸了摸自己嘴唇上麵……
嗯，也有小胡子，早上才貼的。
“雖然有點銼，不過為了目標的達成，還是保持住這種樣子吧。”
緊了緊自己的衣領，在飛艇停靠的震動中站穩，許樂跟隨著人群走向了紅月聖殿的安檢。
和其他城市的安檢不同，紅月聖殿這邊的安檢是由術士進行的。
速度很快，其實就是某些能力特殊的術士過一眼。
負責安檢的女術士快速掃描著眾人，在掃描到許樂的時候，她忍不住“啊”的輕呼了一聲。
其他安保人員立刻走過來詢問道：
“怎麽了？這個人有問題麽？”
“沒問題，隻是這個人的色欲心能很強烈，粉紅色的……嘿嘿嘿。”
“……”
術士之間調侃，有時候就是那麽的無聊。
許樂滿臉激動的走出了安檢室，可惜激動是裝的。
他知道有人在掃視自己，不過他不怎麽在意，能夠偽裝的地方他都做到了極致。
如果這種情況下還會被發現，那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好了，這位許樂先生，一周之內去你駐留地附近的居委會辦理住宿證明，千萬別忘了。”
“好的，謝謝。”
“願紅月護佑著你。”
見這名紅月術士對自己行禮，許樂也連忙回禮：
“願紅月忽悠著你。”
……
走出飛艇坪，許樂就徑直朝著城市深處走去。
紅月聖殿，這個傳說中的地方。
除了真正意義上的聖殿區外，外圍的城市區域並沒有很高的建築物。
這裏的建築風格有點像是華國古代，還有古希臘，還有哥特風格的混搭，都是有些年代感的東西，不過材料看上去又很新。
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學來的這種建築風格。
除了風格特異外，這裏隨處可見各種術士的書籍商店，大多是私人典籍交換，收藏，或者拓本出售。
還有就是各種材料，煉金，傀儡師的東西。
總之，外界傳聞的一點都沒有錯，這裏確實是術士的專屬城市，甚至可以說是術士的國度。
這樣的地方，才是孕育術士的海洋。
“真是了不起的地方啊……”許樂也不禁感慨起來。
在許樂感慨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想不到你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潛入紅月聖殿，還真是夠直接的。”
開口的人是赤霄，她的傷勢雖然沒有完全好，不過已經不影響正常的生活和行動了。
許樂撓撓頭，赤霄的接近居然沒有發現，著實不該。
“這是比較常規的辦法吧，過去其他城市朝紅月聖殿派探子，應該也都是用這種方法。”
“以前可都是肉包子打狗，基本上回不去的。”
赤霄所說的回不去，其實有兩層意思。
被派遣到這裏的人，感受到紅月聖殿的力量和氛圍後，加入了紅月聖殿，自然也就不存在回去了。
第二種就是沒有加入，那就……也回不去了。
不過許樂現在也不是很擔心這些問題：
“你不是也沒加入麽？”
“我？你覺得我和那些人一樣嗎？”
“我也不一樣。”
“這倒也是。”
赤霄點了點頭，某種意義上來說，如今的許樂已經變成了比她更特殊的存在。
實力的增長也極為驚人。
這種誇張的實力增長速度，就算是赤霄本人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真的可以一直這樣增長下去，追上她，甚至超過她都不是沒可能的。
“眼下的紅月聖殿開放了政策，他們為了獲得更多的有生力量，對於現在的外來者不會太嚴格的。”
聽到赤霄的這個話，許樂立刻追問道：
“按理說，紅月聖殿這次死亡的術士人數不到100人，雖然也很多，但對於紅月聖殿本身來說……應該還好吧？
為什麽那麽著急的補人呢？你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消息？”
“沒有新消息了，現在主殿那邊完全處於封閉的狀態，幾大副殿也都各懷心思，有關於黑潮事件的信息幾乎沒有真的。
不過我個人方麵有一些推測。”
“說說看。”
“紅月聖殿方麵本就背靠紅月，陣營裏又有很多擅長占卜的頂級術士。
所以他們很可能預測到了某些事情，比如下一次黑潮的情況等等，所以才會有這樣寬鬆的招人政策。”
許樂再次點頭，赤霄的推斷有一定道理。
不過他的目的，是平衡紅月和古音多之間的戰爭，他希望紅月別死太快。
如果紅月死的太快，紅月聖殿破滅後，人類將不可避免的進入浩劫中。
許樂的想法是，如果人類中，能夠誕生一個可以抗衡單個古音多之子的存在。
那樣就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讓古音多之子陷入混戰，人類才有在狹縫求生的可能。
所以……
來到紅月聖殿之後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和稀泥。
現在的古音多之子看起來有點強勢過頭，如果有可能的話，盡量破壞一下他們的行動策略。
就像上次應對木偶那樣就行。
“在行動之前，我需要找個合理的落腳點，避免引起城市防衛的懷疑。
然後再好好合計一下行動方案，我的住宿方麵有什麽提議嗎？”
“住我家裏好了。”赤霄十分淡然的說道。
“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許樂有些靦腆。
赤霄瞥了他一眼：
“你還會不好意思？在你的地盤不都了若指掌了嗎？”
“額，其實我是近視眼，很多事物離遠了都看不清楚的。”
“解釋那麽多幹嘛？那你去不去？”
“不會引起紅月聖殿人的懷疑嗎？”其實這才是許樂疑惑的地方。
“不會，自從夜煞上次來了過後，我那邊的釘子全部走光了，我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原來如此。”
……
有了方向，許樂決定先跟著赤霄去她家裏安排一下，正好也可以給丁可安排一間屋子。
現在丁可被許樂存放在冰原噬魂樹的世界裏。
但那個地方它不是很喜歡的樣子。
比起那種地方，丁可更喜歡溫軟的床鋪，毛毯，還有各種各樣齁鹹齁甜的食物。
它就不是一隻正常的貓。
叮鈴！～
跟著赤霄走了一路，許樂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赤霄剛想問許樂怎麽回事，她的表情也跟著瞬間凝重起來。
“你也聽到了麽？鈴鐺？”
許樂不止是聽到了鈴鐺的聲音，他是感受到了對方的存在……
夜煞！
大哥啊大哥，你怎麽還沒走捏？
你是把紅月聖殿當旅遊景點了麽？
赤霄的表情有些緊張，她的腳步微微分開，看起來像是做出戰鬥的姿態。
可很快她又放棄了，似乎覺得自己做出戰鬥姿態也是徒勞的。
畢竟……這可不是投影。
道路的盡頭，白衣小女孩牽著她的黑羊走向許樂和赤霄，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停下。
指了指許樂：
“許樂，來，我請你吃飯。”
“額，好。”
第 446章 夜煞的指點
許樂屁顛屁顛的答應，不過還沒準備走呢，就扭頭看向赤霄。
他和夜煞之間的關係自然不用說，在其他幾個古音多之子麵前，他說一句“家父夜煞”，估計那幾個家夥都會相信。
可赤霄這邊情況就不同了。
上次赤霄才被夜煞虐過，兩者之間的關係可談不上好……
而且夜煞的那種好脾氣，其實不是好脾氣，隻是沒有太重要的事情時，她犯不著生氣。
不過上次赤霄就成功把夜煞惹生氣了，實屬有些水平。
“額，夜煞大人，赤霄她……”
許樂欲言又止，他希望夜煞這邊可以稍微寬容一些，至少不要再去針對赤霄，畢竟都是朋友了。
夜煞掃了一眼許樂，眼神似乎有些不滿，然後又看向赤霄：
“你，也一起來吧，算是回請你上次。”
“額？好。”赤霄愣了一下，不過夜煞的邀請她也沒有去反對。
夜煞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也談不上抵抗了。
……
跟著夜煞，許樂這邊反倒是輕鬆了許多，他甚至會覺得，要是夜煞一直留在這裏就好了。
“大哥為什麽一直留在這裏？我記得幾個月之前你就在這裏了。”
麵對許樂的詢問，夜煞這邊認真思考。
“人類的城市雖然不算很大，但內容的豐富性實在太強了，我想要品嚐一下這邊的美食，閱讀一下這邊的書籍。
幾個月過去了，這個目標還是沒有完成，這裏的書籍和食物太多了。”
看著夜煞一臉認真的樣子，許樂也感覺有些無語，這就是赤霄語言教育的成果？
導致夜煞賴在紅月聖殿不走了？
紅月聖殿的那些人估計會被夜煞惡心死。
“好了，這家我還沒有吃過，就這裏吧。”
三人一羊停留的位置是一家鹵煮店，紅月聖殿的麵積雖然沒有天瑞立豐那麽大，但這裏的人口密度是超過天瑞立豐的。
飲食和文化方麵也要比天瑞立豐成熟的多，這家鹵煮店就是紅月聖殿內部的一家百年老店了。
也隻有紅月聖殿這樣的地方，才能養的出百年老店這種玩意。
“老板，上10份你們這裏的鹵煮。”
“10份？好，好嘞。”
看到夜煞輕車熟路的點菜，點酒，許樂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認識的大哥……不是這樣的。
“許樂喝酒嗎？”
“額，不用了大哥，我隻是一名普通的術士，術士大部分都是不喝酒。”
“哼，無趣。”
噸噸噸噸噸噸……
在許樂驚訝的眼神中，夜煞先罐了自己一瓶。
許樂下意識的看向黑羊，還沒希望黑羊能勸勸夜煞，卻發現黑羊已經把自己的鼻孔按在酒盆子裏了，也不怕把自己淹死。
“離離原上譜。”
沉默的吃喝持續了很久，看得出夜煞十分專注於吃飯這件事情。
體驗味覺，人生的美食和酒水，確實讓她多了一些存在的意義。
現在的夜煞甚至偶爾會出現一些遺憾的想法，就是當黑暗吞噬掉一切後，這些美食和酒水就再也沒有機會嚐到了。
“上一次，打的不錯。”
正吃著飯的許樂突然抬頭，卻發現夜煞說的是赤霄……
能夠讓夜煞點頭讚許的戰鬥，大概就隻有上一次和木偶投影之間的大戰了吧。
一直沒怎麽動筷子的赤霄，在得到夜煞的讚許後，手指忍不住攥緊了褲子：
“那樣的狼狽不堪，也能算是不錯麽？”
“當然算不錯，木偶雖然實力一般，但怎麽說也是古音多之子，它的投影繼承了所有規則。
這一點，非常重要。”
赤霄這邊剛想問問為什麽重要，許樂就開始插嘴了：
“是不是能擊敗投影，就能夠擊敗本體？隻是兩者的力量規模不同？”
夜煞扭頭看向許樂，點了點頭：
“對於它們來說是這樣，對於你來說，應該不需要這麽複雜。”
許樂明白，夜煞應該能夠感覺到自己吸收了褪色之火，對於古音多之子來說，這是十分克製的屬性了，所以她才會這麽說。
“要是赤霄突破了8級，是不是就有機會殺死一名古音多之子？”
見許樂的問題越來越離譜，一旁的赤霄都想要阻止一下他了。
不過這種盲目而囂張的問題，從許樂嘴巴裏問出來，夜煞確實是不反感的。
“如果光說她一個人的話，剛剛突破8級恐怕不夠，如果加上你，那確實有機會，而且機會不小。”
夜煞的正麵回答讓赤霄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振奮。
8級，和許樂的組合。
隻要這兩個條件能夠達成，那她就有機會殺死古音多之子本體？
這是何等誇張的一件事情啊。
“謝謝夜煞大人的提……”
“別忙著謝……”這邊許樂又抬起手。
隻見他搓了搓手，屁顛屁顛的給夜煞倒了一杯酒，繼續追問道：
“那大哥知不知道，如果我們麵對的不是古音多之子，而是人類，古神，又或者是紅月神明，那會怎麽樣？”
赤霄的嘴角抽了抽，許樂的這個地圖炮，涵蓋範圍有點廣。
不過她也很好奇，以夜煞的視角來看，這些事情她是否可以做到？
“古神？這個族群有些弱小了，沒什麽討論的必要，四聖獸都被我殺了，依靠血脈的它們，很難再度崛起。”
許樂：……
赤霄：……
這又是書上沒有記載過的戰績。
四聖獸是什麽許樂也不清楚，回頭問問蛤蟆吧。
“那人類和紅月呢？”
“紅月方麵也很弱，它們的實力體係太過於倚仗紅月本身，這就是它們的弱點。”
夜煞這個話的意思，赤霄有些沒太理解，不過許樂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了。
古音多之子，可以完全擺脫古音多本身，這一點就是和紅月神明的最大差距。
“至於人類，人類的8級具有很強的潛力，但也隻是潛力，能不能轉化成實力，還是得看個人。”
“明白了。”赤霄和許樂齊齊點頭。
夜煞的點評雖然沒有特意指點的意思，但對他們兩個來說卻有重大的指點意義。
尤其是對於赤霄來說，可以明確規劃她在什麽水平可以碰一碰什麽樣的對手，算是十分重要的戰鬥情報了。
看著赤霄和夜煞之間和諧的畫麵，一點都不像是之前吵過架，甚至打過架的那種，許樂也就放心了。
赤霄被動挨打也算打架的話……
酒過三巡，夜煞吃的興起，靠在椅子上對許樂說道：
“這次，有沒有準備新的故事？”
“故事？”一旁的赤霄還有些疑惑。
不過許樂和夜煞之間的默契，早已經不用多說，許樂稍稍停頓一下便問道：
“大哥已經呆在紅月聖殿有一段日子了，應該閱讀過這裏的一些典籍才對，那有沒有什麽特別想要聽到的故事呢？”
夜煞蹙眉想了一會：
“愛情吧。”
“額？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為什麽會是這個類型的？”
“紅月聖殿藏書挺多的，有不少人類史詩典籍，勇氣讚歌之類的，就算是哲學和信仰，也有一大堆。
但這裏的人似乎對愛情這種事情並不感冒，我甚至沒有找到一本正經的愛情故事，有點稀缺。”
聽到夜煞的解釋，許樂點了點頭。
“紅月聖殿這邊找不到愛情故事可太正常了，不止是紅月聖殿，四大城邦現在恐怕都找不到太多有關於愛情故事的描述。
大家都被黑潮和怪異弄的水深火熱，歌頌愛情這種事情，實在不適合現在拿出來。”
“那你為什麽知道那麽多情感故事？”
“那都是我們村流傳的。”許樂開始順嘴扯。
“嗬，你們村故事還挺多的。”
夜煞笑了笑，也沒戳穿許樂的意思。
“既然大哥想聽有關於愛情的故事，那我就說一個好了，這個故事叫《霸王別姬》。”
“聽名字……更像是一個君王和妃子的故事。”
“還真不是，這個故事是一個有些特殊的愛情故事，但也不能說是純粹的愛情，或許也有理想，時代，又或者一些各自的理念吧。”
“開始吧。”
在夜煞的要求下，許樂開始講述這個有些特殊的愛情故事。
幾乎沒有聽許樂講過故事的赤霄此時也異常安靜，她看出夜煞似乎很喜歡許樂的故事，甚至會去拿整個紅月聖殿的故事和許樂的故事做比較。
所以她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故事，讓夜煞這種存在這麽多興趣。
“霸王別姬的故事，要從一個叫小豆子的孩子說起……”
隨後，許樂開始徐徐說出有關於小豆子程蝶衣的故事。
霸王，虞姬，時代……
就如許樂之前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個比較特殊的愛情故事，也可以說這就不是一個愛情故事。
在聽到最終程蝶衣的結尾時，夜煞忍不住的哼了一聲。
“時代的縮影？其實就是你們人類的屁事多。”
“額，確實如此，就是因為人類事多，才導致這種悲劇的出現。
不過也正是因為人類事多，所以才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故事。
內鬥之類的其實隻是一部分，還有更多有益的事情發生。”
“確實如此，在能力的開發上，人類始終都是最為天才的。”
夜煞說著，還不忘看一眼赤霄。
不過此時的赤霄正一臉怪異的盯著許樂，她沒想到許樂這種泥鰍一般的性格，居然能說出這樣細膩的情感故事。
而且這個故事她從來都沒有聽過。
“許樂，你這個故事，是錫安流傳的嗎？”
“肯定不是，一定是他們村裏流傳的。”
“額，確實如此。”許樂點了點，地球村代表，沒問題吧？
“今天的故事不錯，雖然外表是一個悲觀的故事，不過很多精神內核上，卻是自我意誌的體現。
這個叫程蝶衣的人類，雖然隻是一個平凡的人類，卻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強者。”
“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許樂點頭間，對麵的夜煞已經舉起了手：
“服務員，算賬。”
許樂剛想說我來給錢，然後就看到夜煞不知道從哪抓出一把錢，放在了餐桌邊緣。
看得出，對於付費這種事情她已經滾瓜爛熟了。
“大哥看起來經常出來吃東西啊。”
“那些沒用的話就別說了，如果你們想要了解接下來的情況，我建議你們可以去這裏的幾家圖書館看看。
那些地方或許會有些你們感興趣的東西。”
許樂沒有去追問圖書管裏有什麽東西，而是直接感謝道：
“多謝大哥的提醒，我們之後便會去。”
“行了，我走了，照顧好自己吧，許樂。”
“明白。”
說是請客，就是請客，這頓飯還真是沒讓許樂掏錢。
許樂和赤霄站在門口目送夜煞離開後，赤霄忍不住心頭的羨慕：
“你和夜煞大人的關係，還真是非同一般啊。”
“那是自然……”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第一時間，他見到的就是夜煞。
在夜煞之後，才是死者老周，然後才是蛤蟆，白靜他們。
“圖書館裏有什麽？”
“這我怎麽知道？”
“那我們現在要去圖書館嗎？”
“在去圖書館之前，還是去你家一趟，把行李放下來，順便休息一下比較好，丁可也需要一個地方落腳。”
聽到許樂把丁可也帶著了，赤霄點了點頭。
“你還真是去哪都把她給帶上。”
“肯定的，丁可會為我帶來幸運，幸運可是非常重要的屬性。”
“黑色可是厄運的象征。”
“我身在黑暗，心向光明。”
“……”
懶得再和許樂瞎扯，赤霄帶著他來到自己在紅月聖殿的小院子。
“除了我的房間外，其他的地方都隨便住，自己選一下吧。”
給了許樂鑰匙，赤霄就讓許樂自己安排了。
許樂也不是挑剔的人，他看到1號房間是赤霄的，幹脆就選個2號房算了，懶得再繼續找。
2號房明顯是裝修過的，雖然赤霄不懂這些，但她有錢。
大部分時候，錢就能夠擺平一切的問題了。
許樂稍微整理了一下床鋪，然後大大咧咧的躺在**，沉浸自己的意識，控製噬魂樹。
“丁可，出來了。”
“你的那個樹窩裏怎麽一股赤霄的味道？
為什麽這個房間裏也有一股赤霄的味道？
許樂你……先睡了她？”
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