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淚奔......
韓小雪差點跳起來,要不是自己沒轍了,還能跟馬非這麽低聲下氣?偏偏這個大塊頭還很二五八萬的樣子。不過現在有求於人,隻好收起高傲,向這個連老支書都要給麵子的男人低頭:“那,現在你想去哪裏?我......送你過去。”
馬非好像不怎麽吃誘惑,自己最拿手的東西並不能引起他興趣,抓著自己腳塗抹袖花油,表情卻有些不耐煩。即便是其他老板,在韓小雪蛇一樣的扭動誘惑下,早就眼睛通袖,粗氣直喘,忍不住撲上來。\最君子的那個也借口房間空氣太熱脫了外套,坐在自己身邊,偷偷瞥自己大腿。對自己的身體,韓小雪一向很有信心。可是現在她失去了底氣。隻好已經暫時忽視自己的扭傷,咬著嘴唇,希望馬非能接受自己的討好。
馬非沉吟一下:“腳扭傷之後,需要好好休養,把自己交給醫生處理,自己同時好好保養。這個道理你不明白麽?”
“嗯,明白的,可是我希望為你服務一次。”韓小雪的樣子好像高中生一樣清純。\
馬非點著頭:“煤礦事故之後,需要好好整頓,把它交給村裏所有,你來經營,管理入股。這個道理也順理成章吧?”
韓小雪臉色猛地變了。她瞪著馬非,滿臉都是憤怒,婉轉相就的美女蛇瞬間變成暴怒的母狼:“不可能!”她尖叫起來。
馬非沉著冷靜:“別著急,事情不分析不明白。你聽我慢慢說……”
韓小雪忍著怒,冷冷道:“你在搶劫?你當我是小白?有這麽幫人想辦fa的嗎?”
馬非溫和地:“你聽我說完,然後再判斷
。\唉,為什麽女人這麽容易被錢和權抓牢?”
韓小雪渾身哆嗦著,賭著氣哼哼兩聲。
馬非說道:“你看,你現在是高廟煤礦的fa人吧?”
韓小雪揚起下頦,看了看馬非。
馬非歎道:“可惜,fa人一旦成為犯fa的,即將被繩之以fa的人,還會堅持自己的觀點?”看韓小雪欲言又止地安靜幾秒鍾,繼續說道:“根據我掌握的極少量信息,作出如下分析:首先,高廟煤礦本身存在就不怎麽合理。\雖然國家還沒有明確應對小煤窯的政策,可是你沒fa否認,除了你說的有人陷害,小煤礦沒fa兒避免安全隱患吧?首先,露天和地下煤層存在,本身就讓開采條件複雜。而且地質條件似乎也有些不好掌握?居然還有古墓出現。第二,生產係統不完善,除了小煤礦自身,直到縣裏,方圓數十裏之內都沒有幾家綜合配套的合作企業。就算有,也都是幾個人開的作坊。\第三呢,煤礦技術水平低,礦工培訓不到位,很多人不會使用設備,還處於原始工具階段,一到了掌子麵,能熟練使用工具的人就找不出來了,heading!這是決定性的安全所在吧。第四,設備老化。除了人,估計你們的設備也都是從外邊礦務局租來或者買來的舊貨。說不定已經被淘汰了。盲人騎瞎馬,不出危險就見鬼了。第五,整個京口縣地區,煤礦儲量好像都差不多開采完了吧?解放前日本鬼子就在這裏忙乎,解放後又挖得差不多空了。\估計高廟煤礦就算有地下儲量,也是國營煤礦不搭理的薄煤帶。光是地麵煤帶,能挖多久?所以,高廟煤礦也就短期存在而已,指不定哪天就空了。所以現在脫身,甩給政府,是最好的辦fa。我不太明白的是,你一個女人,學曆不低,能力也不差,不在城裏找一份白領工作,跑這裏來費什麽勁兒?”
韓小雪吃驚地看著馬非,嘴裏好像能塞進一顆雞蛋。比自己還小的家夥,據說還在念書,咋就這麽懂行呢?他好像今天開會才聽到一點點煤礦的信息,居然能作出這麽專業的分析?他說的八 九不離十,自己還真有被“繩之以fa”的危險。\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服氣:“即便如此,煤礦也沒什麽fa律責任,頂多就是非正規操作,最多不過是停產整頓!還談得上什麽犯fa?”
馬非手指點了點小坡遠處隱約可見的煤窯:“唉,嘴硬是女人的特色,但是識時務更是美德。你明知道被人瞄上了,還規避不了,等於生死操於人手,還想撐到什麽時候?非要到上麵來人的時候,礦洞裏又出現死屍?”
韓小雪下意識地:“我一定盡量控製......”
“control,這是中外文化的基本元素
。\”馬非有意讓自己的形象高大全起來,這樣才會收服心高氣傲的韓小雪:“不過現在的問題是,煤礦內部出問題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但是蛋為什麽有縫?”馬非循循善誘著:“很多時候,都是雞蛋內部出問題,爛掉或者膨脹讓蛋殼壞掉。所以,一定有內外勾結上下其手的事情。我問你,高廟開張主要是你們縣裏的關係吧?是?那麽內鬼找來的蒼蠅多半是縣裏更高級別的部門,甚至天京市!而內鬼又是誰呢?能夠在礦洞裏放置死屍嫁禍?死屍又是哪兒來的呢?很明顯:從外邊運進來的。\怎麽死的?也許進洞之前就是死屍,也許是進去之後才殺死的。”
韓小雪臉色蒼白了,她想到了一個熟人。隨即聯想到死屍,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看來死屍給她的視覺衝擊真不小。
馬非不理會她的臉色,繼續當歇洛克.福爾摩斯:“毫無疑問,傻瓜都知道,批量殺人,不讓公安機關注意,而且還能調動人冒領屍體,說明這些死者的身份本來就有問題。\英國和美國,恩,還有前蘇聯上個世紀都有相似案例,工會或者某些組織的人把街頭流浪漢騙進礦洞,或者拾取餓殍,扔進礦坑,隨後製造事故,假作死者。隨後他們就會找人來認領,順便拿走大筆補償金……”
韓小雪驚呼一聲:“你怎麽知道?!”
“傻瓜都知道。”馬非滿不在乎地說道,看到韓小雪臉色悻悻:“是我一個前蘇聯的朋友說過的,他對此也無可奈何。啊,對了,死者還有些是山裏‘收購’來的白癡、殘障,就算死了,也沒誰著急報案,因為他們活著反而是窮困家庭的負擔。”他臉色神秘地笑了笑:“那麽,是誰這麽有創意呢?你曾說過,事故發生的時候,幾個主要管理者都在,但是他們忙著打撲克,好像一點兒都不當回事兒是吧?他們一定是同謀!主謀呢?那個跟上麵勾結,想要謀取小煤礦,自由出入,假造礦難,殺死殘障者,找人冒領,賄賂幾個本家兄弟叔伯的人,到底是誰呢?喂,你別縮成一團好不好,我又不是鬼,隻不過按照正常道理推斷而已啊。”
韓小雪尖叫著捂住臉:“韓高利!”這一刻,她幾乎被馬非推斷出來的事實刺激得歇斯底裏,全身顫抖,縮進座位,滿臉都是汗水和眼淚。
她淚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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