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劉輝的話,黃安國笑著點了點頭。劉輝望著黃安國的神情,卻是以為對方不信,急道”“怎麽,你不相信我的話是不是,以後你經常來這京城大酒店就知道了,想包下這春字號廳,可不是那種土暴發戶光有錢就行的,我聽說這春字號聽常年都是有人固定包下來的,楊學長這次包下這裏,可見其能量了,而且我還聽說,包下這春字號廳的。是太子黨一流的人物,其他人到了這京城大酒店,想用這春字號廳,那是門都沒有。”劉輝最後還煞有介事的湊近了黃安國耳旁低聲道。

至於劉輝口中的楊學長自是指他剛才所說的那位對盛思韻有想法的男子,黃安國對這些事情並無多大興趣,聽著劉輝猶如打開了話匣子一般,興致昂揚的講著,黃安國苦笑著猜測對方是不是一個話嘮,逮誰就講個不停,不時的點著頭,表示著自己在聽,黃安國偶爾會看看牆上的時間,參加完杜文平的生日宴席,估摸著要到九點多,再回去看望老爺子,怕是有點晚了,如今老爺子退休在家。生活作息時間都嚴格按照著保健醫生的建議,每晚早早入睡,回去的話,稍顯晚了一點。

宴席在七點開始,杜文平的女兒杜麗在最後時刻也是姍姍來遲,一來就拉著盛思韻聊了起來,整個宴席廳裏擺了五張桌子,一張能夠坐十個人,看來人的人數,基本上全部都能坐滿,黃安國知道這些都是杜文平帶的學生,今晚能夠過來的,怕也都是一些混的比較成功的人,混的不如意的人恐怕也不會出席這種場合,看著其他同學都事業有成,再對比自己,難免要自相形愧。

看著濟濟一堂的人,杜文平眼裏有些遺憾,並不是所有人都過來,隻不過心裏更多的還是高興,畢竟看到來的這些學生都是事業有成,杜文平也是欣慰的很。

黃安國在一旁看著這些來自五湖四海,此刻一個個西裝革履,洋溢著自信的笑臉,也有些感慨,教書育人,這種桃李滿天下的感覺,恐怕是任何人都羨慕嫉妒的事。

“安國,你坐這邊吧。”黃安國原先就坐在一張桌子旁,這會也幹脆就坐在那裏,反正這些便宜師兄弟們他都不熟,坐哪都一樣,盛思韻卻是開口讓他到主桌上去坐。

“思韻,這一桌的座位都是艾排好了的。你這樣會打亂原先的安排。”這時。劉輝提到的那個楊姓學長開口了,將盛思韻拉到一旁,悄聲說著,同時抬頭看了黃安國一眼,眉頭微微皺了皺,到不是他現在故意針對黃安國,而是主桌的座位確實是經過了一番精心安排。能夠坐上這一桌的,都是出來社會後事業最成功的。至於其它四桌,則是隨便坐都可以。

“是誰規定誰能坐這一桌,誰不能坐!”盛思韻看著對麵的男子,神色略微有些不悅,看對方的臉色,微微尋思了一下,也明白了過來,這主桌的座位安排,恐怕就是出自其手,“楊濤,大家都是老師的學生,你何必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呢,你故意這樣安排座位,其他人嘴上不說,但心裏會怎麽想?”“嗬嗬,無規矩不成方圓嘛小每個人肯定都想跟老師坐在同一桌,但那一桌也就十個座,你說總不能所有人都能坐上去,萬一要是不提前安排好,這個也要坐,那個也要坐,如果發生點不愉快的爭執怎麽辦,凡事總歸要有個安排,再說你看我不也照顧到了其他人的麵子,沒在上麵寫著誰誰坐哪個座位,我都是私下說的,我已經考慮的夠周到了。”楊濤無奈的看著盛思韻,對於盛思韻,他著實是生不起氣來,也擺不出那種高傲的態度。

“那這樣吧,讓他坐我的座位,我去坐他那裏,這樣就不會打亂你的安排了盛思韻瞥了楊濤一眼,淡淡道。

“思韻,你這是故意跟我嘔氣不成,你讓一個學弟上去坐主桌幹嘛,你看看主桌坐的其他人,都已經是在社會上有點頭麵的人物了,你說這樣搞成什麽嘛楊濤苦笑道,以為盛思韻在跟她說氣話,討好道,“好了,思韻你也別跟我置氣了,趕緊上去坐吧,老師都等著了,別讓老師不高興

“楊濤,我在跟你就事論事,你不要想去別的。”盛思韻嘴唇一抿,有心想說對方別自作多情,顧忌到今晚是老師的壽宴,要是搞出點啥不愉快隻會讓人笑話。

黃安國依舊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見盛思韻叫了自己一聲,便被人拉到一旁講話,黃安國並沒多去理會,抬手看了下時間,已經七點了,今晚肯定免不了一番吃吃喝喝,一,敬壽星杯酒是少不了,而且為了對杜文平表示尊重照世了日也不好意思提出要提前走,今晚隻能是跟別人一樣坐到散場了。

“好好,我們現在先不說這個。”楊濤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隨即就再次被笑容掩飾起來,笑道。“那你現在總能上去坐了吧,你看著,大家都坐著有說有笑了,咱們也趕緊上去坐吧盛思韻沒有說話,轉身走回主桌,後麵的楊濤看了,臉色一喜。以為盛思韻不再提這個”忙跟了上去,不料,盛思韻走到杜文平身旁,笑道,“老師,您看今晚這麽多師兄弟從各地趕來,就是為了給您賀壽,每個人都想跟您多聊聊,這樣坐的話,坐在其它桌子的人就不好一直往這邊跑了,咱們把桌子換個擺法,將所有桌子湊成一塊,大家圍繞著桌子坐在一起,可以一起聊聊天,說說笑,您看如何

“好嘛,這個主意好。”杜文平眼睛一亮,手往大腿一拍,大笑著應了下來,明顯是對盛思韻的提議很滿意,“今晚不圖別的,就圖個熱鬧,你們當中有些人,老師也是多年沒有見過了,大家湊一塊坐好,湊一塊坐好

“老師,如果要那樣安排的話,還得讓酒店換一下桌子,這種圓桌恐怕不好拚湊在一起,會比較麻煩”小楊濤看了看盛思韻,神色間閃過一絲不悅,看向杜文平笑道。

“沒事嘛,讓酒店換一下桌子,反正我們也不差這點時間。”杜文平笑著拍了拍楊濤的肩膀,今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這個學生安排,杜文平也多少猜到了座位是其安排的,隻是一時也沒想到別的方法,杜文平也就默認了,他心底裏多少還是不願意看到學生當中按照社會上的地位被分成各個檔次,眼下盛思韻一提。杜文平當即是高興的讚成。

看到杜文平也讚同,楊濤隻好的無奈的去請酒店的工作人員將桌子換過,五張方形桌子很快就代替五張圓桌擺好,並且拚湊到了一起,咋一看,就像是一個方形的長會議桌,這一下,所有人都圍坐在同一張大桌子。看到所有人都坐在一起,杜文平臉上的笑意更濃。

黃安國坐在了盛思韻身旁,對盛思韻的熱情,黃安國並沒多想,在場中,也就杜文平父女跟盛思韻知道自己的身份,黃安國理所當然的認為盛思韻的熱情是因為知道自己身份的緣故,出於照顧自己的麵子著想,才會處處熱情。

盛思韻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看了下了來電號碼,盛思韻朝眾人告罪了一聲,匆匆走到外麵接電話,“什麽事?”盛思韻眉心緊擰著,打來電話的是張富,盛思韻自是知道張普的這個管家專門代替其做一些不幹淨的事,在張家,張富的地位頗為特殊。

“盛總,黃安國離開京城後,還麻煩您告訴我一聲張富的聲音有些低沉。

“知道了盛思韻在原地怔怔的站了一會,旋即換上一副笑容重新走了回去。

盛思韻走回來時,楊濤也正往外走,盛思韻微微一愣,“你也接電話?。

“不是,酒店的薦理問我宴席是不是要現在開始,我跟他說下待會的安排楊濤笑著搖頭,“你趕緊進去坐吧

楊濤走到外麵,酒店的總經理楊順忙拉住他道,小濤,你們今晚恐怕不能在這春字號廳裏麵擺宴席了,得換到其他廳去。”

“楊叔,您這是什麽意思,我們人都坐下去了,就等著你們上菜了,你現在突然跟我說要換地方小再說這廳裏麵都布置好了,你讓我們換到其他地方,臨時叫我們怎麽布置。楊濤神色一怔,指了指那些掛著的壽聯和廳裏再點綴的那些喜慶掛飾。

“小濤,我之前就跟你說了小這春字號廳是有人固定包下來的,人家就是不來,我們也不能把這廳拿出來用,你卻好麵子,非要用這個廳,這下可好,跟他們撞上了楊順臉色有些焦急。

“楊叔,您不是說那些人很少過來嘛,怎麽今晚這麽巧過來了。”

“我哪知道怎麽今晚就過來了,誰讓你運氣不好,好了好了,別說了,你趕緊去叫你的老師朋友出來,我給你們安排另外的宴廳,放心,不會比這裏差多少楊順催促道。

“去啊,你還愣在這裏幹嘛楊順急的眼睛一瞪,看到自己這侄子臉色不好看,臉色也緩和下來”“我知道你好麵子,不過這也是沒辦小法的事,你不去說,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