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機智營救人質
再次沉默,等待。
過了一會,車內起了反映。駕駛室左側的車窗緩緩降了下來,降到十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住,歹徒的嘴湊到窗口說:“你真的說話算話嗎?”
其實這時候,殲擊手完全可以一槍擊中他的頭顱,結果他的性命,救出人質。但盧局長沒有這樣指揮,因為歹徒還沒有徹底絕望,幹脆撕票,同歸於盡,他還對錢表示出一定的興趣,所以他想采取第一套方案,既解救人質,又抓捕歹徒,保住他的一條命。
於是,他說:“我說過了,隻要你保證人質完全,我說話算話。”
歹徒說“那好,那你叫人送一百萬元現金過來,然後讓我的車子開出工地,開上高速公路,我才放她下車,行不行?不行,我就殺了她,反正錢也得不到,命也沒有了,殺了她,也好讓在她在陰間地府裏陪陪我,哼。”
“好好,一百萬,就一百萬,但你得給我一點時間。現在叫人送錢過來,起碼要一個小時,你要耐心等待。”
“我可以等。”歹徒聲音沙啞地說,“如果一個小時還不送錢來,我就殺了她,同歸於盡,我說到做到。”
歹徒非常厲害,他怕殲擊手在遠處殲擊他,一直把頭藏在小蒙頭顱的後邊,他還把小蒙的身子緊緊摟在胸前,把她作為抵檔子彈的耙子。
時間凝固了,現場一點聲音也沒有。大家都在在屏住呼吸等待,個個心急如焚。
但最急的還是陳智深,他怕小蒙被歹徒堵住嘴巴,透不過氣來而窒息。他真想衝過去跟歹徒拚命,或者用自己替代小蒙,作為人質。
可這一切都隻能是空想而已,現在,他既沒有處置權,也沒有救出心上人的特殊本領和辦法,一切都決定於於盧局長和指揮和歹徒的良心了。
車內又有了動靜,小蒙在嗚嗚掙紮,歹徒低聲吼叫:“你再動,我就戳死你!”
盧局長不停地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見車內有聲音,連忙喊話:“你們都要安靜下來,耐心等待,我們的人正在銀行裏起現金,馬上就到。”
剛才,他與歹徒對完話,就給另一個警官發短信:快去弄一百萬現金來,在交錢給他時,伺機行動!
那個警官接到短信,馬上給公安局局長打電話,局長再給市長打電話,市長馬上給一個銀行行長打電話,問銀行暫借一百萬元現金,以最快的速度到案發現場。
這樣,一百萬現金送到工地的時候,隻用了四十八分鍾時間,這時是下午二點零六分。那輛送款的警車悄悄開過來的時候,奇瑞車內一點聲息也沒有。
陳智深急死了,他知道小蒙沒有吃中飯,肚子餓,再加上恐懼,掙紮和反抗,肯定非常痛苦和疲勞,渾身乏力,那她會不會昏迷在車子裏呢?
其實這時候,歹徒在車內,找出準備好的尼龍繩子,把牛小蒙的手和腳都緊緊捆住,然後把她推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準備拿到錢後,就開車逃跑。
一個警官拿著一袋鈔票,給盧局長示意。盧局長馬上給那個警官發短信:讓兩個特警爬到車子後麵,盡量靠近駕駛室的車門,千萬不要讓他發現,等他打開車門鎖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拉開車門,將他製服。
那個警官收到短信,馬上悄悄來到伏在車子後邊草叢中的一個特警身邊,示意他往前爬去,爬到車子底下,作好猛地撲上去,拉開駕駛室車門的準備。
特警得到指令,快速而無聲地朝奇瑞車的底下爬去。另一個特警則從另一方向向奇瑞車爬去,作好配合那個特警行動的準備。
這一切,站在右前方的盧局長看不太清,但他從那個警官的神情和手勢上,掌握著行動的進展情況。
圍牆上的陳智深則看得非常清楚,所以像看一部驚險緊張的電影一樣,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能決定小蒙生命的營救行動。
等那個特警爬到車子底下,盧局長才對車內喊話:“喂,車內的人聽好了,一百萬元錢已經送到了,怎麽交給你呢?是放在你車子的後備箱裏,還是放在後排座位上?”
駕駛室左側的車窗又降了下來,歹徒將牛小蒙的上身拉到自己的身前擋住自己,右手將那把鋒利的刀子架在她脖子上的靜脈處,對著外麵說:“先把錢袋拿到車子前麵來,讓我看一看,裏麵確實是錢,我才打開車門鎖。我一打開,你們就迅速把錢放進後備箱裏,然後退開,我倒車出去,開走。在路上,我確定安全了,再放她下來。要是你們做什麽小動作,我的刀隻要輕輕一抹,她就沒命了。她的手腳都被我綁住了,動彈不得。你們要是追我,或者在前麵設卡堵我,我還會殺了她,兩人同歸於盡。”
盧局長稍作思考,就果斷地指揮:“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不做任何小動作,你放心好了。來,把錢送到車子前邊來,讓他看一看。”
他知道,不利用這個交錢的機會把歹徒製服,後麵的事就難說了,人質的生命和這一百萬元錢都沒有保障。於是,他示意車下的特警作好行動準備,再向拿錢袋的警官招招手說:“把錢送到駕駛室前麵,給他看。”
那個警官拎著錢袋,走到駕駛室前麵,把錢袋翻開,裏麵露出一遝遝嶄新的人民幣:“看到了吧,整整一百萬,一分錢也不少。”
他說話的時候,朝車內看了一眼,見歹徒把鋒利的刀刃緊緊抹在人質脖子的靜脈處,就向車底下的特警發出了一個不能行動的信息。
歹徒默認了袋裏的錢後,他就拎了錢袋,朝車子後邊走去。走到車子後邊,他給於局長使眼色,意思是等歹徒打開車門鎖的時候,他會設法讓歹徒把注意力轉移到車子後來,這時候他的刀就會離人質的脖子遠一點,特警從車底下跳出來行動,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