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將車開到一個廢棄的工地

車子開到了那條大路,拐上去後,牛小蒙就對他說:“這裏放我下來吧。”

二毛心裏還在怦怦亂跳,卻努力鎮靜地說:“你不是回賓館嗎?我送你去,很快的。”

“不要你送了,你還要去看工地。”牛小蒙到這時候,還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我自己打個的就行了,不勞駕你了。”

二毛隻顧往前開,嘴裏說著說服她的話:“我也是朝市區方向去的,我們基本上是同路,沒有繞多少路。再說,送一段路,又有什麽呢?這是生活中再平常不過小事,對吧?呃,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能送你,對你來說,可能無所謂,但對我來說,卻是一種榮幸。真的,牛總,作為一個搞建築的小老板,能有幸送大名鼎鼎的蒙麗集團的美女老總一段路,這是一件多麽值得驕傲的事情啊。”

牛小蒙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連臉都漲紅了:“看你說的什麽話?太客氣了,讓人聽著,都有些難受。”

二毛裝出一副誠懇的樣子說:“我是出於真心,牛總,真的,因為我早就在暗中崇敬你了。這在一些小年輕那裏叫什麽的,粉絲,對,我是你的粉絲。”

“咯咯咯。”牛小蒙聽他這樣說,禁不住開心地笑了。笑完,愉快地說:“那就有勞你,把我送到漢江大酒店吧,我要休息一下,下午再出來。”

“好的。”二毛見她放鬆了警惕,全身繃緊的神經才鬆弛一些,繼續邊開邊說,“那個賓館我認識,我上次來的時候,在那裏住過一次,是不是門前在兩頭石獅的?”

“對,就是那裏。”牛小蒙聽他認識這個賓館,就不用心認路了,隻管讓他往前開去。

為了進一步蒙住牛小蒙,二毛有意這樣說,並且故意在街道上拐去拐去,想轉暈她的頭,讓她迷失方向,然後他才偷偷往那個人跡罕至的廢棄工地開去。

他剛才在心裏決定,把車子開到市郊結合部那個廢棄的工地裏去,而不去那條立交橋下。因為立交橋離這裏遠,在荒郊野外,容易引起牛小蒙的警覺和懷疑。她警覺得越早,他就越是不能成功。而去那個廢棄的工地,即便她發現,他也好解釋蒙她一下。

繁華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很是熱鬧。人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誰也不會想到此時街道中間的車流中,有一輛外地牌照的車子裏正上演著一個色謀,隱藏著一個殺機。

為了進一步取得牛小蒙的信任,打消她的疑慮,二毛一邊開著車子,一邊故意對她說:“牛總,我聽說,你們蒙麗集團名義上是一個股份製公司,其實是嚴西陽的私人公司,是不是啊?你不要放在心上,我隻是隨便問的。”

“哦?你是聽誰說的?”牛小蒙把目光從窗外的街景上收回來,有些意外地投向他。

“好像都在這樣說。”二毛回憶著說,“我想不起來,是誰先跟我說的。”

“你還聽說了些什麽呢?”牛小蒙靠在車椅上,心裏有些緊張地問。

“牛總,你不要生氣,我都是隨便說的。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這段時間,有關蒙麗集團的傳說很多。”二毛一邊在腦子裏辨認著那個廢棄工地的方向,一邊偷看著旁邊牛小蒙美麗的臉蛋和迷人的身子,嘴裏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都說嚴西陽原來是當官的,利用手中的權力,和撈到的錢,創辦了這個蒙麗公司。還說,他很好色,搞了很女部下。眾說紛紜,謠言很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從左側的反光鏡裏,觀察著牛小蒙的神情。他說這番話,目的是為馬上就要對她采取的行動,做必要的鋪墊和準備。

牛小蒙聽了這番話,心裏有些複雜,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否認吧?不符合事實,承認吧?不太妥當。她心裏還有些心虛,怕他知道她與嚴西陽的那種關係。

二毛見她不吱聲,有意追問:“牛總,這些傳說是真的嗎?”

牛小蒙這才淡淡地說:“我不太清楚。”

二毛見時間快十二點了,就想請她去吃飯,可轉念一想,要是真的跟她去飯店吃飯,萬一被她察覺什麽而脫身,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算了,一鼓作氣開到那裏,先把她幹了再說。你看她,臉蛋多麽豔麗白嫩,胸脯多麽豐滿結實,身材多麽性感迷人啊。他恨不得馬上就停下車,猛地把她掰到在自己的懷裏,狂吻她,搓揉她,再設法把她拖到後排去幹了她。

又開了一段路,二毛終於看清了一幢標誌性建築。他用心記下的,從這條路往東開,再折向北,就是郊外了。往前開一會兒,能看到這個工地。

這時候,牛小蒙已經被他轉得暈頭轉向,沒有了方向感。也被他的話說得有些難過和害怕,怕他知道得太多,說出來一些讓她難堪的話來,就坐在車椅上,保持著沉默,臉上顯出不想跟他多說話的意思。

但二毛豈能讓她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她就會發現方向不對,路線不準,就會讓他停車。為了進一步蒙蔽和唬住牛小蒙,他繼續喋喋不休說:“還說你,唉,我就不說了。”

牛小蒙心裏一驚:“說我什麽?”臉也漲紅了。

二毛著實是個厲害角色,懂得如何一步步軟化和嚇蒙一個有過不幸的美女:“唉,反正說得不太好聽,說嚴西陽,嘿嘿,真不好意思,不應該在你麵前說這些的。”

牛小蒙的臉有些發燒,但還是硬著嘴巴說:“說什麽?沒關係的,這裏沒有別人,你就說吧,我不會在意的。”

“說嚴西陽強迫你做他的情人。”二毛已經開始做著強奸她的輿論準備了,“你堅決不肯,所以嚴西陽才與你產生了矛盾,什麽什麽的,說法很多。”

“哦?你還知道得不少啊。”牛小蒙感覺這個男人有些神秘,便重新認真打量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