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要殺人滅口

以前,他也朦朦朧朧地想到過這一點,但沒有那麽明確,也不太相信。即使有些相信,他也以為金錢的感情這兩個特殊的武器,完全能夠戰勝這種威脅和危險。

特別是感情,最有力,也最有用。他知道,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動了真情,就會忠誠於他,什麽事情都能為他做,何況隻是替他保密呢?所以,他才拚命地追求她,不顧一切地強暴她,然後用**來征服她,用減少她與別人的接觸來限製她……所有這一切,目的都是為了讓她死心塌地地做她的情人,與他保持一條心,為他保密,替他賣命。

金錢有時就沒有那麽可靠了,甚至還會適得其反。他知道,女人跟男人一樣,手裏一有錢,身板就直,說話就硬。

而手裏要是有了權,就更加傲慢,更加不可馴服了,所以他才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削弱她手裏的權力,一步步剝奪她總經理的權利。

他先是借他老婆追查她為契機和理由,把她支在外麵的分公司,不讓她回來,然後不動聲色地架空她,把她的人一個個調到非關鍵的崗位上,什麽事也讓不讓她知道。

他在公司中層幹部會議上再上強調:一個國家隻有一個集黨政軍大權於一身的領袖領導,才能保持安定團結的穩定局麵,才能保證經濟建設的快速發展和各項工作的順利進行,一個家庭也要有一個有威信的家長,才能使家庭保持和諧,安寧和幸福。

同樣,一個單位,特別是一個以贏得為目的的公司,就更需要一個集中統一的強有力的領導才行,也就是說,要有一個說話算數的頭,公司才能興旺發達,才能有前途。這個人必須做到:報銷一支筆,辦事一句話,出去有人敬,回來有人愛。他要做到說一不二,有言必行,他使個眼色,下麵的人就能心領神會,他做個手勢,員工們就能馬上投入行動。

這話說得夠明白和大膽了吧?可他還不罷休,繼續對部下們說:一個單位最容不得幾個人作主,有句俗話叫,老大多了撐翻船,就是這個意思。所以,我要在這裏的強調的是,你們要想讓蒙麗集團得到快速發展,然後成功上市,要使你們的工資待遇年年增加,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就要一切聽命於一個人,要就自覺維護他的威信和權威。

他看著下麵幾個原本對牛小蒙很佩服,很聽話的下屬,提高聲音說,以前,我沒來的時候,就不說了,從今以後,誰違反這一條,一切後果就由誰負責。呃,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的了,誰要是再聽不懂,那這個人也真的太笨了,不適合當蒙麗集團的中層幹部。

這樣一說,那些原本忠誠於牛小蒙的部下都嚇得膽顫心驚,垂著眼皮不敢看他。有個別人,會後馬上就去向他匯報工作,然後不知羞恥地向他表忠心,獻殷勤。

這樣一來,還有誰敢聽命於總經理呢?連牛小蒙的幾個親戚和親信都不敢把這種情況向她匯報,都偷偷倒向嚴西陽這邊,什麽事也不跟她說了。

於是,牛小蒙就被徹底架空,所以她回到總部以後,那些中層幹部不是千方百計躲避她,就是在表麵上應付她。所以,嚴西陽才敢躲在外麵,放心地把公司讓她去當家。其實,他身在外麵,心卻一直在公司裏,他在背後遙控著蒙麗集團,牛小蒙隻是他的一個擺設罷了。

他這樣做,既是為了進一步控製和得到牛小蒙,也是出於他的私心:蒙麗公司完全是由他的資金和關係創辦起來的,所以應該是屬於他個人的。另外三個出錢的股東,隻各占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是認可的,必要的時候,他會把應該歸他們的紅利分給他們。

但牛小蒙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心裏不服。她沒出一分錢,為什麽要占這麽多的股份?難道隻是憑漂亮的臉蛋和性感的身子嗎?那個,我已經給了她足夠的報酬:房子,車子,還有可觀的現金。哪個女孩出賣自己的身子,會有這麽豐厚的報酬?

那她創辦時的努力呢?這隻能算是我聘請的一個高級員工而已。可你當時為麽什麽要跟她簽訂合作協議,後來又簽訂股份協議呢?

問題就在這裏,現在他簽得後悔了。要是她能繼續做他的暗中情人,用身子來報答他,那也就算了,這些股份給她就給她吧。可現在她不肯啊,不僅不肯,還突然傲慢起來,敢於揭他的傷疤。

這就讓他感到了問題的重要性,他不無恐懼地想,是不是她的身後有人呢?要是有,那就更加可怕了。

這個人是誰?是她新的男朋友嗎?那個男人又是誰?如果是蘇英傑和陳智深這樣的人,那他就更危險了。

所以,他目前麵臨的最大敵人就是牛小蒙,因為隻有她知道他創辦蒙麗集團時的情況,知道他的資金來源和後來操作上的一些細節。要是她把這些秘密都說出去,那他就徹底完了,他所化的那麽多心血,積累的那麽多財富,就都泡湯了。

不要說這個了,就是他強暴牛小蒙這件事,要是她去告發的話,也已夠他受的了,弄不好,他會進監獄。

不行,不能眼巴巴地看著她把我害了!嚴西陽越想越激動,胸脯呼呼起伏起來,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較量。

牛小蒙一反常態,敢於這樣跟我叫板,肯定已經想好了對付我的辦法,或者說是背後有人在給她撐腰。

那麽,她戰勝我的铩手鐧是什麽呢?還不是我的這些秘密啊?嚴西陽一想到這些秘密,就不寒而栗,就害怕得心緊縮,手發抖,就臉露凶光:那怎麽才能讓她閉口不說呢?

看來在感情上做文章,已經不行了。這從她在廈門賓館裏的表現,就暴露出來了:她不會再做他的情人,弄不好還會反抗他,告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