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來越愛她了
唉,可是小蒙卻還對他抱著幻想,存著敬畏,不敢去主動舉報他。蘇局長和馬局長幾次打電話給她,要跟她見麵,她都推辭不見。
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啊?陳智深感到事情越來越嚴了重,如果這次嚴西陽真的強暴了小蒙,那麽,他作為她的一個沒有公開的男友,應該挺身而出,去報複這個畜牲,保護心愛的女友,否則,你還是一個男人嗎?
對,不能再考慮反腐的事了,再等下去,就要出事了。你應該主動以小蒙男友的身份,去跟嚴西陽進行殊死較量。
是的,這次不隻是去踢他的命根,而是要幹脆派人去殺了他。那派誰去呢?要多少錢,才能達到目的?
陳智深開始考慮這件事。當然,首先得跟小蒙見個麵,問清情況,然後才物色殺手,開始行動。
他真的越來越愛牛小蒙了,每天隻要空下來,腦子裏就會浮現出她的音容笑貌,就會想起與她在一起時的美好情景。
他真想天天都能見到她,更想擁抱她,親吻她,然後能公開兩人的戀愛關係,自由自在地談婚論嫁,高高興興地成家立業,幸福美滿地過夫妻生活。
但有一件事,他一直感到心裏有些內疚,覺得對不起她,那就是與朱玉娟的關係。那天,他在朱玉娟的引誘下,跟她發生了男女關係。而且在非常衝動的情況下,說了要跟她正式戀愛然後結婚的話。
好在後來,朱玉娟說他丈夫堅決不同意,離婚有困難,隻想跟他保持情人關係。這樣,他就漸漸疏遠她,隻是跟她打打電話,發發短信而已。這一個多月裏,他們隻見過一次麵,談工程的事,但沒有跟她上床。
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得到了牛小蒙的消息。後來,他又到南京見到了她,很快就恢複了暗中相戀的關係。這就說明,小蒙心裏也是有他的,隻是被嚴西陽這混蛋拉進泥坑後,走了一段彎路。
他承諾,這一段彎路的情況,隻要小蒙自己不說,他就堅決不問,他完全有這個氣度和思想。但現在嚴西陽要繼續誘惑侵害小蒙,那就不能不問了,而且要采取果斷措施,迅速為小蒙消除色狼的威脅,創造一個和諧舒心的工作和生活環境。當然,這樣做,也為自己消滅一個情敵,為國家清除一條蛀蟲,可謂是一舉三得。
正在他有些緊張地想著這個問題時,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蘇英傑打來的,連忙按了Ok鍵:“蘇局長,你好。”
蘇英傑在電話裏大聲說:“陳智深,怎麽樣啊?你保證三個月內搞定的,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了,有沒有進展啊?”
陳智深心裏一愣:天,還有這個任務呢,怎麽辦?把這件事告訴他吧,不告訴他,真的派人去殺了嚴西陽,那他們的事情不就受到影響了嗎?
他還沒有回答,蘇英傑就又有些焦急地問:“陳智深,這一陣,牛小蒙在哪裏啊?”
陳智深這才如實告訴他說:“她昨天去了廈門,今天回來了。”
蘇英傑說:“我們想跟她見一麵,她一直不肯見。小薇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她總是說有空了,再打過來約她,可是直到今天,都沒有等到她的電話。這樣拖下去,怎麽行啊?”
陳智深沉默了,他心裏也很難過和焦急。
蘇英傑繼續說:“陳智深,你怎麽啦?我跟你說,你要主動去接近她,追求她,然後再想法感化她,說服她,盡快讓她醒悟過來,否則,真的就晚了。”
陳智深突然石破天驚地說:“蘇局長,我想去殺了嚴西陽。”
“什麽?”蘇英傑大吃一驚,“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麽事?”
陳智深有些沮喪地說:“他有有可能,又對牛小蒙下手了。”
“哦?是嗎?這個家夥真是太囂張了。”蘇英傑氣憤地罵了一句,也沉默了,但一會兒,他就不無嚴肅地說:“陳智深,你不能這樣做。這樣做,你的思想未免也太狹隘了吧?你去殺了他,你自己呢?你殺了他,我們的反腐事業怎麽辦?你殺了他,牛小蒙又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啊?你好糊塗啊,怎麽不想一想?不是我批評你,在這一點上,或者說是在政治上,你還不成熟。唉,也難怪,你不是官場上的人,當然會從個人的角度考慮問題。”
被蘇英傑這樣一數落,陳智深的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蘇英傑又指示說:“你隻有勸牛小蒙盡快醒悟過來,然後告發他,舉報他,讓他受到法律的應有製裁,才是最正確,最光明的出路。這話,我已經跟你說過好多遍了,你應該能記住啊。”
陳智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嗯,蘇局長,好在你給我打電話,否則,我真的要去實施這個行動,就象上次派人踢他命根一樣。現在你這樣一說,我就知道錯了。好,謝謝你,蘇局長,我馬上去見她,然後勸她盡快跟你們見麵。我相信,嚴西陽在最近一段時間裏的所作所為,應該會讓她有所感觸,有所醒悟的。”
蘇英傑還是耐心地說:“好的,你要抓緊時間,我等你的電話。”
掛了電話,陳智深恨不得立刻去見牛小蒙。他馬上翻出她的號碼撥過去,卻是關機。一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嗯,她已經上飛機了。
於是,他專心致誌地工作起來。等到下午三點,他再次給小蒙打電話,通了:“小蒙,回來了嗎?”
牛小蒙神情有些暗淡說:“回來了,下午一點半著陸的。”
陳智深心裏一緊,她好像對我冷淡了嗎?連忙追問:“你現在在哪裏?”
“在公司。”牛小蒙還是冷冷地說,“把單據交給會計,公司裏的事很多。”
“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陳智深懇切地說,“我們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見麵了,正好,我想聽聽你去說說,廈門那裏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