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勾引他,還是他誘惑你?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施菊香象跟一個小姐妹聊天一樣,稍微有些激動地說,“我可以這樣說,你絕對不是看上他這個人,才愛上他,或者說是跟他好的。而是看上他的權和錢,對不對?我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是你勾引他,還是他誘惑你?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你想利用他的權和錢,發展自己,實現理想,是不是?”
牛小蒙惶恐不安抬起頭,眼睛定定地看著她說:“不是這樣的,其實。”
施菊香繼續喋喋不休說:“你跟他是什麽時候好上的?在興隆集團的時候,還是你下海以後?如果是興隆集團,那你就是看中他的權,如果是你以海以後,那就是看中他的錢。”
“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的。”牛小蒙有些著急地搖頭否認,“是他。”
當過市衛生局醫政科科長的施菊香,說話的邏輯性很強:“那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呢?是不是想讓他跟我離婚,然後跟他正式結婚?成為他的合法妻子。我想是的,因為你以前的兩個男友都來公司找過你,正好都撞在了我的手裏。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故意等我的。目的都是想通過我,找到你,挽回你突然變了的心,回到他們身邊去。”
“什麽?兩個男朋友?”牛小蒙驚訝地瞪大眼睛,“我哪來兩個男朋友,要說有,也隻有一個啊。我隻對以前在蒙麗集團工作過的,一個叫陳智深的男人有過好感,但我們沒有確定過關係,更沒有發生過什麽。哪來的兩個男朋友啊?另一個是誰?”
“另一個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小夥子。”施菊香邊回想,邊告訴她說,“上個星期,他候在蒙麗集團總部的樓下,等我開著車出去,他連忙上來攔住我問,你知道牛小蒙在哪裏嗎?”
“奇怪,我不認識這個人啊。”牛小蒙的心裏更加慌亂起來,我的天,她的背後真的還有別人在活動。看來,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施菊香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但有一條可以肯定,你在回避你以前的男朋友?為什麽回避他們呢?當然是想跟嚴西陽修成正果,對不對?我就不說偷成正果了,那樣太難聽點。”
“不是的。”牛小蒙越發著急了。她提高聲音,想為自己爭辯。
“你不要不承認。”施菊香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這個,從另外一個角度,也可以得到證實的。自從嚴西陽下海以後,他一直在逼我離婚,一直在回避我,甚至連夫妻生活都不肯跟我過。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你身上。我估計,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也是想跟你結婚的。但我堅決不同意離婚,他沒有辦法。為什麽呢?我可以坦誠地告訴你,因為他有錢。”
牛小蒙愣愣地看著她,感覺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她其實是很能幹的。
施菊香坦誠地說:“你是為了他的錢,要跟他結合,我呢?也是為了他的錢,才不同意跟他離婚的。如果,他沒有這麽多的錢,我早就同意了,真的。因為這個人,不值得我愛。我不知道你知道他的真麵目沒有?了解了他多少?我可以在這裏說,要是你跟他結合,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牛小蒙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並不像嚴西陽說的那麽凶,壞,冷。而相反,她也是一個善良正直,有個性,懂溫情,講道理的女人。
她再也憋不住了,決定把真實情況說出來,為自己正名,也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以求能得到她的諒解。
她知道說出真相,會讓嚴西陽很難堪,從而得罪他。弄不好,會受到他的報複和打擊。但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在她的辦公室裏,她再不說,就顯得太窩囊,也是過不了她這關的。
於是,她用手撩了一下劉海,認真地說:“我不知道怎麽稱呼你好,就叫你師母吧。師母,事情不是這樣的。”
施菊香眼睛一亮,似乎有些意外和暗喜:“那是怎樣的呢?”
牛小蒙的臉上顯出一絲不堪回憶的痛苦,長歎一聲說:“唉,一想起這件情,我心裏就難受。我研究生畢業,應聘到興隆集團不久,嚴總就盯上了我。我發現他的目光不太對頭,就回避他。但他是總裁,有權利一次次地找我談話,然後對我進行有關這方麵的暗示和誘惑。我不是聽不懂,但隻得裝聾作啞,千方百計回避他,不睬他,跟他周旋。有次,他在辦公室裏要對我進行非禮,我立刻跳開去,還斥責了他,然後逃了出來。他見我不好得手,就設法把我調到蘇南,提我當了房產公司的副總經理。”
施菊香的臉痛苦地皺縮成一團,但聽得很認真。
牛小蒙繼續慢悠悠地說:“我到了蘇南,他經常過來,尋找機會引誘我,有時還對我動手動腳。但我始終保持高度的警惕,堅決不讓他靠近我,更不讓他得逞。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從蘇北開車過來,說有要事要跟我商量,把我誘騙到湖邊的一幢別墅裏,采用威嚇等卑鄙的手段,強奸了我。”
說到這裏,牛小蒙眼睛一紅,眼淚就從她的臉上掛了下來。
“這個混蛋,真該槍斃!”施菊香聽到這裏,怒不可遏地罵了一聲。
牛小蒙用紙巾擦了一下眼睛,又說:“得逞後,他就開始跟我談合作辦房產公司的事。當時我想,反正已經被他占有了,就跟他合作吧,多賺點錢也好。於是,我們就簽訂了一個合作協議。我辭職當法人,他做幕後老板;我出力,他出錢;我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他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後來為了蒙麗集團的發展,我們各自讓出一部分股份,讓三個有錢的老板參股進來。這樣,我們占股的比例就變為:嚴總最多,占百分之四十,我占百分之三十,另外三人各占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