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妻跟蹤色夫

吳祖文這才冷冷地點點頭。

“他叫我來看看你。”施菊香壓低聲說,“他一直要來看你,可是不方便。他已經下海了,不你知不知道?昨天他連夜趕回來,把專門為你準備的這些東西送過來。他讓我代他跟你說,你不要灰心,在裏麵表現要好一些,爭取減刑,早點出來,啊。”

施菊香邊說邊把東西和錢交給他,吳祖文這才有些感激地說:“謝謝,你們了。你們真好,還沒有忘記我這個已經死了的人。”

吳祖文說著,竟然還紅了眼睛。這說明他的心還沒有死,還想活著啊。施菊香看著,眼睛一熱,也來眼淚。

嚴西陽告訴她,這裏是有監聽和監視設備的,不能多說話,她又跟吳祖文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告辭出來了。

但這個會見的情景一直浮現在他眼前,尤其是吳祖文的這個鬼樣子。每當想起這個情景,刀的心就很糾結,就不由自主地要聯想到嚴西陽,甚至自己,心裏就更加不安,更加害怕。

不行,這樣下去怎麽行?當過多年衛生局醫政科科長的她,怎麽能一直如此窩囊地被丈夫蒙在鼓裏,活得這樣不明不白呢?再說,她作為一個妻子,也有責任挽救丈夫,不讓他在危險的道路越走越遠。

於是,她決定跟蹤丈夫,不把他的秘密弄清楚,決不罷休。

這天下午,一直在暗中監視著丈夫的施菊香,又看到嚴西陽拎著那隻五萬多元的高檔黑包往外走,就連忙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大聲問他:“晚上回來吃飯嗎?”

嚴西陽知道公司裏許多員工都在偷聽他們說話,不回答不行,隻得輕聲說:“我要到市裏去參加一個會,然後去常州分公司處理一些事,明後天回來。”

“嗯,我知道了。”施菊香從神情上判斷,嚴西陽又在說謊。於是,她口頭上這個柔聲應答,心裏卻毫不猶豫地作出決定:跟蹤他。

嚴西陽下樓去開了寶馬,從樓道裏緩緩開出去。施菊香馬上拿著手機,裝作看一條短信的樣子,對辦公室林主任說:“他讓我送一樣東西下去。”

說著,就拿過桌上的包往外急走。她迅速下樓,開了奔馳女車快速追出去,拐上前麵那條大街,她看見嚴西陽的車子還停在紅燈前。

她悄悄跟上去,兩眼緊緊盯著它,隻怕眼睛一眨,它就消失在車流中。隔著他有十多輛車子,要是嚴西陽留心往後看的話,是很容易發現她的車子的。她真想去換一輛車子跟蹤他,可已經來不及了,隻得緊緊跟在他後麵,往前開去。

嚴西陽在街道上拐來拐去,好像要甩掉她似的。一會兒,他就拐上了高架。施菊香一不做二不休,也拐上高架,死死地跟著他。

他要是發現我跟蹤他,就索性跟他攤牌,我不怕。施菊香橫下一條心,他要離婚,我就讓他不得好死,哼!

嚴西陽在轉彎的道上似乎往後看了一眼,但好像沒有發現她。他這是要到哪裏去啊?方向不對呀。施菊香發現他的車子不是往市裏開,而是往市外開。

他不是要去市裏開會嗎?怎麽要開出城去呢?說明他真的在說謊,一直在騙我。好,今天我要跟到底,看你究竟開到哪兒去。

啊?他怎麽上高速了?他究竟要到哪裏去?常州?施菊香拚命地跟著他,可是上了高速以後,嚴西陽突然加速起來。

他想甩我,沒門。施菊香也拉高車速,追上去。我的天,他開多少碼啊?一百六,現在是一百八了,他不要命啦。

施菊香從來沒有開過這麽快的車速,感到車子都快飛起來了。

嚴西陽的車子在不斷超車,施菊香快跟不上他了。她急了,趕緊掏出手機,打他的手機,他不接。再打,他竟然關機了。

施菊香氣死了,猛地踩大油門,發瘋一樣追上去。這個混蛋,我今天就是出車禍,也要跟蹤你,看你到底開到哪裏去。

很快就到了常州出口處,嚴西陽卻沒有下去的跡象。啊?他不去常州,而往南京方向開。

好啊,原來他今天要去南京。施菊香恨得咬牙切齒,不顧一切地追著他。幾次出現十分危險的情況,她都沒有放慢車速。

說明他在南京真的有分公司,那個小夥子沒有說錯,說不定牛小蒙真的在南京,而不在廈門。

她到了公司以後,多次問辦公室裏的人,蒙麗集團有沒有南京分公司,或者子公司,他們都說沒有。問他們,牛小蒙在哪裏,他們一個個都神情詭異地說不知道。

她曾經打電話到廈門分公司去問:“是蒙麗集團廈門分公司嗎?”對方一個女孩聲音清脆地說:“是的,請問,你找誰?”

她隻好說:“我找牛小蒙,她在嗎?”

女孩說:“牛總不在。”

“她到哪裏去了,你知道嗎?”施菊香盡量以委婉的口氣問。

“她很長時間沒來了,不知道在哪裏,你是?”女孩反問。

“那就算了。”施菊香這才掛了電話。於是,她對嚴西陽和牛小蒙更加懷疑了,就決定非弄清楚他們的真相不可,所以今天她才決定跟蹤他的。

盡管施菊香有了三四年的駕齡,但平時開車都是很謹慎的,很少開到一百二十碼以上。今天,她真是瘋了,不要命了。她盯住丈夫的寶馬車,咬皮牙關一路狂追。

女人發起狠來,身上也會爆發出無窮的潛力。嚴西陽開得再快,都被她緊緊咬住,跟上了。嚴西陽熟練地在那些集裝廂之類的大車之間繞來繞去穿行,她也遠遠地跟著他,不要命地在大車間穿行。

一個多小時以後,嚴西陽的車子終於慢下來,很快就到了收費口。施菊香跟著慢下來,然後瞄準車輛少的那排插上去,又縮短了與嚴西陽的一段距離。

嚴西陽沒有發現她,出了收費口,就往市區裏駛去。施菊香追得有些累,也冷靜了一些,沒有剛才那麽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