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靜自若地應付突變

陳智深說:“你屋裏就一張床,怎麽睡啊?現在隻有十點多,能趕上末班車就行。我這樣一換,他們就認不出我了。明天去上班,還不知公司裏會發生什麽情況呢。但明天上班前,我必須把這兩封信寄出去。”說著就往外走去。

“你路上一定要小心,明天上了班,你給我發個短信,報個平安。”周衛星和情人不放心送他到路邊,連連叮囑。

陳智深走到人民路上,還乘上了公交車。他轉了三輛車,才到達他住的地方。

他回到宿舍,洗個了澡,就鑽進被窩睡了。他睡在床上,盡管很累,卻怎麽也睡不著。他反複回想著今晚的情況,看自己有沒有被發現的地方。

他想來想去,覺得沒有。因為他出去的時候,幾乎把全身都包裹住了,頭上有滑雪衫的帽子,臉上戴著口罩,沒有人會認出他來。

關鍵是,圍追堵截他的,是四個陌生的小流氓,都不認識他。他又沒說過話,後麵的兩個人根本沒看到他的正麵,前麵的兩個平頂頭,會記得住他的特征嗎?應該不會。

嚴西陽請這幫小流氓出麵,又要化多少錢啊?唉。想想,他才迷迷湖湖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陳智深不聲不響地起床後,刷完牙,洗好臉,就出了門。他一邊走路,一邊給林曉紅發短信:有事,請速回電!

他要把昨晚的情況告訴她,然後商量對策。

他又給周衛星發了一條短信:順利回家,謝謝幫助,以後再聯係!

發完,他就去旁邊一個早餐店買了兩個饅頭,邊吃邊等林曉紅回電。大約等了十多分鍾,回電來了,他打開手機接聽,開門見山地說:“喂,曉紅,我跟你說,昨晚,他把錢送了過來,卻請了四個小流氓埋伏在旁邊。我剛出去,他們就追過來,把我圍在一條橋的中間,非常驚險。真的,象電影裏的警匪片一樣。好在我有準備,全身都裹住了,他們認不出我。也跑得快,才衝出了重圍。否則,這次就完了。”

林曉紅萬分驚訝,緊張得屏住了呼吸。

陳智深怕嚇著了她,就用輕鬆的口氣說:“你也不要太緊張,雖然沒有達到我們私的目的,但公的目的,我相信一定會達到的。可這件事的教訓,也是非常深刻的,說明我的觀點是對的。以後再也不能幹這種事了,我們一定要走正路,遵紀守法地賺錢,光明磊落地做人。”

“嗯。”林曉紅象個聽話的小女孩,“以後,我聽你的。”

陳智深知道要獲得一個小美女的愛情,就必須讓她看得起你,最好是崇拜你。所以昨晚,他想好了今天要跟她說的話,他要在她心目中,樹立起一個硬琤琤的男子漢形象。

陳智深在心上人麵前越來越沉著機智:“我估計,公司裏很可能會發生一場整肅風暴。所以我們都要注意,格外小心。為防止意外,你要妥善保管好你的那本日記。最好在這段時間內,把它寄存到別的地方,不能放在宿舍裏。”

“好的。”林曉紅有些害怕地說,“我也一直有這種擔心。”

“還有一點,更加重要。”陳智深想得很周到,社會經驗也很豐富。愛情真的能讓男人變得機靈,“因為這兩個假證件,馬小寶就跟你一個人說起過,所以,他很有可能懷疑你。”

林曉紅一聽,慌了,帶著哭腔說:“那怎麽辦啊?”

陳智深足智多謀地說:“現在,你隻有采取先發製人的辦法,主動把馬小寶的事,告訴嚴西陽。這樣,嚴西陽就會把懷疑的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

林曉紅聲音溫柔起來:“智深,你變得越來越聰明了。昨晚你能逃出來,真的太不起了,我越來越佩服你了。早知道嚴西陽這樣,我就應該聽你的。唉,智深,你差點被我害了,我好後悔。以後,我不會再這樣了。”

陳智深開心地說:“你能及時醒悟,並且理解我,我好高興。”

林曉紅有些後怕地說:“我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差點出大事。要是你被他們抓住,那事情就鬧大了。謝天謝地,不,智深,應該感謝的是你!”

陳智深說:“先不要開心得太早,要沉著冷靜,把事情處理好。我估計,公司裏,今天就會有動作。”

林曉紅說:“好吧,就照你說的去做,我今天就去找嚴西陽說。”

打完電話,陳智深才放心地去上班。

不出他所料,他一走進公司,就感覺氣氛不對頭了。今天,馬小寶居然比他還早到辦公室,而且一臉烏雲,神情沮喪。

陳智深知道他已經受到了嚴西陽的嚴厲批評。他早來,是想查找他們辦公桌上,有沒有這兩個假證件複印過的痕跡。

“真是出了鬼了。”馬小寶見他進去,氣憤地將一本資料,往桌上狠狠地一摜說,“我們辦公室裏有內鬼。”

陳智深吃了一驚,但馬上鎮靜地看著他問:“怎麽啦?”

馬小寶說:“有人複印了這兩個證件,寄給嚴總,敲詐他五十萬元錢。”

“哦?還有這事?”陳智深做出吃驚的樣子說,“那是兩個什麽證件啊?”

馬小寶說:“就是這次投標中,我們公司裏,沒有的兩件證件。”

陳智深顯出一副天真相:“你是說,你製作了這兩個東西?”

“對。”馬小寶說,“一個是獲獎證書,一個是一級建造師證書。”

陳智深茫然地說:“我沒有看到過,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

馬小寶聲音響亮地說:“就這兩天。我聽嚴總說,昨晚,他還派人去抓那個人,結果卻被那個家夥逃脫了。他說那個人跑得很快,估計年齡在三十歲以下。”

陳智深不動聲色地問:“看清那個人了嗎?”

馬小寶說:“昨晚九點多鍾,嚴總打電話給我,說他坐在車子裏,沒有看到那個人,幾個去抓他的人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