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裏的密談

我叫人拿了適應的資質把它接下來,你我就又可以賺到錢了。不管介紹哪種業務過來,你每次都能拿到大錢,這麽好賺的錢,你怎麽就不要呢?”

“哦?”小薇似有所悟地說,“怪不得現在的一些官員,一落馬就是幾百萬,甚至幾千萬,連吳祖文也有上千萬,原來都是這樣來的。”

“落馬的畢竟是少數,許多官員錢比他們更多,不還都好好的嗎?”牛小蒙沒有想到小薇在刺探她的信息,嘴裏開始有所透風。

小薇追問:“誰錢比他們更多?”

牛小蒙這才有所意識,連忙跳開說:“這想都能想到的,但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小薇知道就這樣問是問不出來的,必須巧妙地把話題引到“情人”上去,然後慢慢地勸說她,或者刺探她,說不通,就幹脆想個辦法入她的股,打進她公司,象以前小霖去省城臥底一樣,摸清她的底細,再把腐敗分子挖出來。

於是,她就加快喝酒吃菜,然後說:“走,小蒙,我們去洗個澡,放鬆放鬆。”她想在浴場的包房裏跟她談這個話題,環境和氛圍都比較適合,效果可能會好一些。

吃完飯,她們搶著付錢,最後還是牛小蒙財大氣粗地付了。八百六十元,他拿了九張百元大鈔給服務員說:“不要找了,給我開一張發票。”

兩個美女出去一人開了一輛車,往市裏最好的皇宮浴場駛去。走進富麗堂皇的浴場大廳,小薇就感覺氛圍與飯店不一樣。換了拖鞋,走進女浴室,她們脫了衣服,互相看看,都有些不好意思,卻感覺一下子親近了許多。她們相互打量著,曖昧地抿嘴一笑。兩個人臉蛋差不多美麗,身材差不多高挑,胸脯差不多豐挺,真象一對雙胞胎。

牛小蒙比小薇還要大方:“小薇,你還象沒有結婚一樣豐滿白嫩,皮膚也光澤,富有彈性,你是怎麽保養的?”

小薇一邊往浴池裏走,一邊有些羞澀地說:“我不太懂保養,但我覺得,適度而幸福的**,是保持女人肌膚光潔滋潤的最好辦法。”

牛小蒙跟著她走進浴池,紅著臉不吱聲,她畢竟是個未婚姑娘。小薇故意往這方麵說,目的是既拉近與她的距離,又巧妙把話題引到她身上去。

兩個美女真象兩個下凡的仙女,羞澀文靜地在天池裏戲水,洗浴。她們天仙般的美貌和魔鬼般的身材,引得浴池裏的女人都不無嫉妒地朝她們看。她們在藥水池裏泡了一下,又到鹽水池中浸了浸,再到沐浴頭下衝洗一下,就出去穿了寬鬆的浴衣,要了一個包房,坐進去,躺在按摩椅上休息。她們紛披著濕漉漉的長發,含春的粉臉上泛著帶羞的熱氣。她們從浴衣裏半裸出潔白的酥胸,伸出兩條粉嫩藉似的大腿,顯得特別性感。

豪華溫馨的包房裏安寧靜謐,空氣清新,溫度舒適,氣氛十分和諧。這是一個非常適合說悄悄話的私密空間。再加上除去了平時緊裹在身上的偽裝,身體回歸了自然,讓人有了一種徹底放鬆和返樸歸真的感覺。又暫時與外麵暄囂的塵世隔離,人的原始人性得到複蘇,就容易產生親情和好感。所以,人們常常把這種場合當作了拉近關係的公關場所。

小薇選擇這種場合,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如果在辦公室裏,家裏,或者在茶室裏和飯店裏,人被受到環境的影響和現實的羈絆,不能徹底放鬆自己,真正的人性就得不到複蘇,也就不可能把心裏話和真話說出來。

一會兒,一個英俊的服務生進來問她們:“請問,需要什麽服務嗎?”

小薇說:“不要,我們說說話。”牛小蒙卻對服務生說:“你叫兩個陽光一點的小夥子,來幫我們按摩一下。”

小薇趕緊說:“不要,我不要。”她知道這種場合,什麽樣的服務都有,不僅男的可以享受各種服務,行話叫到位,女的也有。但她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服務,想是想的,誰不要享受啊?許多官員經常到這種來場合來消費享受,有些還是這裏的貴賓和常客,這裏漂亮一點的小姐都認識他們。當然,錢不是他們自己掏的,他們消費再大,都有人給他們埋單,或者長年給他們提供貴賓卡,這就是一種腐敗。

小薇不敢,也覺得不應該這樣。讓一個陌生小夥子給你做全身按摩,這象什麽啊?再說今晚要是這樣享受一下,就不能跟她說那些話了,消費也太高,傳出去更是不好聽。所以,她堅持反對:“小蒙,真的不要叫。算了,就做一個腳摩吧。”

牛小蒙就聽從了她:“那就給我們一人做一個腳摩。”服務生出去安排了,牛小蒙轉臉看著她說:“這有什麽啊?我經常用到用會員卡的康健會所去消費的。你好象還不適應時尚的生活,可有些官員卻非常懂得享受。我是紅蜻蜓健康會所的鑽石會員,每個月都要消費好幾千元。”

小薇不無羨慕地說:“哪能跟你比啊?你現在是有名的女富豪了。”

牛小蒙坦誠地說:“但我覺得,還是當官好。當官,是人人敬你,求你,而我們商人,就是再富,也得涎著臉去敬人,求人。你不求人,就辦不成事,就賺不到錢。所以,我真的很羨慕你們夫妻倆。這麽年輕,就都是局長了。”

“要是從這個角度來說,倒也是的。”小薇先承認下來,然後輕輕一轉,就引到她身上去了,“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這樣。小蒙,你說,一個人活著,為了什麽?我平時閑下來,一直想這個問題。”

牛小蒙的眼睛裏露出了茫然之色。小薇象跟妹妹說話一樣,親切地說:“我想來想去,覺得人活著,就是為了追求幸福,或者說是為了活得更幸福一些,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