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裏的**

她真會享受,連偷情前的空檔還要抓緊時間放鬆一下,跟蘇英傑不一樣。蘇英傑應該說還是很有錢的,他爸是個大老板嘛。可他平時卻非常節儉,從來不大手大腳化錢。有時請我去喝酒,都是找的中低檔飯店,喝一百多元的酒菜,有點扣門。他的思想好象也很傳統保守,一點也放不開,很少看到他去娛樂場所玩。

那次他用別人的贈券請他去娛樂城玩小姐,他拘謹得象個鄉巴佬。讓他去挑小姐,他忸忸怩怩的就是不肯。後來他硬是把一個高挑性感的小姐推進他的包房,他才半推半就地上了小姐的身,放了一炮。

其實,他的骨子裏還有著農民式的誠樸和保守。當然,也有著新時代青年的正直和銳氣。你看那天的會上,他那個什麽也不怕的愣頭青形象,敢於頂撞領導的在無畏勇氣,真的讓人既佩服,又替他捏著一把汗。

他是不是知道嚴總就是占有他嬌妻的神秘第三者,才這樣有意頂撞他的呢?他不知道,也不好問他。但不管是什麽原因,他能在會議上公開發表不同意見,頂撞最高領導,特別是頂撞很可能是他情敵的嚴總,他心裏是很開心的,當時也覺得很解氣。所以,他打心底裏佩服他,也有些畏懼他。

可這種佩服和畏懼還不足於打消他想他嬌妻的念頭。因為愛是不會輕易消退的,有時甚至還會越抑製越強烈。但他也有些疑惑和不安,蘇英傑那天在會上和酒桌上,好象對他也有些不恭,起碼是很冷淡。

他第一次發覺蘇英傑對他如此不恭和冷淡,這是為什麽呢?後來他反複想過這個問題,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我對他嬌妻的圖謀?難道馬小薇把我騷擾她的事告訴了他?他有些緊張,就對馬小薇稍稍有所收斂。

可經過一段時間的等待和觀察,他感覺蘇英傑似乎還沒有真正發覺他的圖謀,馬小薇也好象沒有把他騷擾她的事告訴蘇英傑。因為過了一段時間,一切還是那樣平靜。馬小薇還是那樣不冷不熱地對待他,蘇英傑到了下麵的縣裏,就沒有跟他再見過麵,甚至連電話也沒有給他打過一個。

讓他感到不解的是,後來蘇英傑竟然做出了一係列讓感到他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這些消息傳到他耳朵裏,他先是不相信,後來是為他辯解,再後來是替他感到難過和惋惜。

真的,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蘇英傑有這麽好的一個嬌妻,又是很穩重保守的一個小夥子,怎麽下去不久,就跟一個女部下搞上了呢?而且為了這個女部下,他還闖到省城去攪局,壞了單位裏的大事,最後導致被撒職充軍。按照他的思想性格,應該不會變得那麽快啊。

他曾經想找他談一談,問一問情況,勸一勸他。他畢竟是他最好的校友和同事。可他又感覺有些心虛,就沒有打電話給他。他隻在辦公室裏問過馬小薇一次,但一說起這件事,馬小薇就眼睛一紅,傷心得哭了。

為蘇英傑的事情,他看見她在辦公室裏偷偷哭過三次。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馬小薇先是怔在自己的位置上,臉色很難看,半天沒有反映過來。後來才連聲說:“不可能,我相信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她正想走出去給蘇英傑打手機問,周建新似乎有意走進來,證實了這件事。她這才如霜打的茄子嫣了,身子好象一下子矮了半截,坐在那裏哧哧地哭起來。洪秘書走到身邊去勸她,卻越勸,她哭得越發厲害。

他就知道馬小薇其實是很愛蘇英傑的。可他又想不明白,馬小薇既然這麽愛自己的丈夫,為什麽還要出軌呢?

他想想,又感到有些疑惑,難道她沒有出軌?從她對自己冷淡而又堅決的態度看,她又好象不是一個水性揚花的美女,而是矜持保守的女孩,跟蘇英傑的思想有點接近。那麽,是不是單位的兩個頭用手中的權力威迫利誘她,她才出軌的呢?但不管是什麽原因,你隻要出了軌,就不是一個幹淨的女人了。你既然可以給他們,讓他們上你的身子,就不可以給我上嗎?

現在蘇英傑到了蘇南,在幹什麽呢?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了?他問過馬小薇,馬小薇說:“誰知道他在幹什麽?我去過一次,覺得他有點可憐。一個光杆士兵,一天到晚坐在那裏上網,我真擔心會變傻。”說著竟咯咯地笑了。

你看看這個馬小薇,又哭又笑的,有時象個小孩子。有時吧,又好象很有心計,真的讓人捉摸不透。

很奇怪,丈夫犯了這麽大的錯誤,她不僅不跟她離婚,還慢慢不當一回事了,又能開心地笑了。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是不是她自己出了軌,硬不起來?還是她太愛蘇英傑?真不懂,她到底愛蘇英傑什麽呢?這個愣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根本沒有多少前途可言,她怎麽還這樣愛著他?!

吳祖文回來付了車錢,讓出租車開走了。他轉到美容店對麵的眼鏡店裏,在門口走來走去,等待馬小薇出來。

好辛苦,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馬小薇才走出來。出來後,她朝四下裏看了看,才騎上助動車繼續往前開去。吳祖文出去打的跟上她,與她一前一後穿行在街道的車流裏。這時已經快七點了,天完全黑了下來,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燈海中。

她會去哪裏吃晚飯呢?吳祖文感覺肚子有些餓,馬小薇卻還沒有去哪家飯店裏吃飯的跡象,隻顧往前不緊不慢地開著。奇怪,她不跟他一起吃飯的?這是為了保密嗎?

又開了十多分鍾,馬小薇終於在一家特色麵食店前停下,頓了車進去吃飯。吳祖文隻得靜靜地坐在出租車裏等她,不敢走出車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