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書記抱住她就往床上拖
“下流,卑鄙。”小薇喘著粗氣,用力掙脫他,“他強迫我,我,那時太幼稚,所以現在,我不可能再這樣了。”
郝書記象流氓一樣,一隻手伸進了她的衣襟。小薇在要暈倒在他懷裏的關鍵時刻,想到了英傑,身上忽然來了一股奇異的力量。她拚命反抗,厲聲警告:“郝書記,你放開我,否則,我要喊了。我還要去,告你。”
郝書記厚顏無恥地說:“告我?你敢嗎?我可以說你勾引我。誰都會相信我的話,因為你以前有過,不好的傳聞。”說著要把她壓倒下來。
小薇真的憤怒了,在要倒下來的千鈞一發之際,她挺住身子,搖著頭,衝著門嘶聲大喊:“來人哪——”
郝書記嚇了一跳,手鬆開了。小薇趁機往旁邊一閃,然後跳開,撲出去開門。她一把擰開門,衝出了房間。
走進電梯後,小薇理了理被弄亂的頭發和衣服,然後埋著頭走出賓館大堂。她坐進英傑的車子,才呼呼地喘著氣,癱在椅子上不動了。
她沒了力氣,剛才已經拚盡了全力。要是意誌稍微脆弱一些,或者力氣再小一些,她就被他得逞了。她越想越感到後怕,委屈,悲傷。做一個正派的女人,一個好妻子,怎麽就那麽難呢?她想想,忍不住哭了。
女人畢竟是易受侵害的弱者。堅強的外表下麵,是一個柔弱的身子,還有一顆柔嫩的心。小薇掏出紙巾,哧哧地抹著眼淚,為自己接連不斷地遭遇權男的侵害而感到悲傷,也為正躺在病房裏等著她的丈夫而感到內疚,更為現在的官場環境和情色風氣而感到痛心。
這種權男實在是太放肆了,也欺人太甚。這種風氣也太差了,不改變過來的話,怎麽得了啊?小薇想想,又憤怒起來,我要去告他們。哪怕弄得頭破血流,也要去告。
她想到這裏,才發動車子開出去。一邊開一邊想,今晚這事,要不要告訴英傑?他知道了,一定會非常生氣,這對他的身心康複沒有好處。還是不告訴他為好,我自己去處理這件事。那麽到哪裏去告呢?又怎麽告?你的證據呢?
沒有證據,怎麽告得贏?而且這種事傳出去,被汙傳受損害的往往是女人。這是一種對女人極為不利的不良氛圍,這也就是大部分女人受到侵害後選擇沉默的原因。
而我這次就是要站起來,去告發他們。小薇倔強地想,為糾正這種不良的情色風氣出點綿薄之力。唉,可惜我剛才沒有象英傑一樣,偷偷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把它錄下來。沒有證據,要告贏他們,是很困難的。而且他們都還位顯權重,你這個雞蛋能跟他們這些頑石碰嗎?但不碰,就得沉默。
沉默,他們就不是報複你,就是繼續糾纏你。而去告他們,你又可能會反被汙蔑,遭到身敗名裂的下場。
這是幾種多難選擇。小薇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就停下車,給英傑發了一條短信:時間太晚了,我就不過來了。你晚上自己當心點,被子蓋蓋好。我明天中午過來。
發完短信,她才往家裏開去。到了家,媽媽還在等著她,兒子已經睡著了。她裝出什麽事也沒有一樣,進去跟媽說了幾句話,就去廚房裏為英傑準備明天的飯菜。這樣忙了一會,才去衛生間衝澡,睡到床上已經快十二點了。
她好累,真是身心俱憊啊!可她還是為今晚能夠守住自己而感到欣慰。她上床隻一會兒,就疲乏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朦朦亮了。小薇體力得到恢複,頭腦也清醒了許多。她在床上稍微躺了一會,就起床,跟媽一起忙起來。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小薇忙完家務事,就神清氣爽地去上班。在班上,她象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還是那樣靈活地走來走去,井井有條地安排著屬於自己的工作。同時,她也關注著郝書記這邊的動靜,默默地等待著可能出現的變故,考慮著如何對待和處理這件情事。
郝書記的臉色明顯難看了許多。小薇極力躲避著他,卻還是發現了他的異常之處。他從她的辦公室門前經過,不再向她這邊看了。她偶爾碰到他,還是象以前那樣叫他一聲,他卻愛理不理地隻“嗯”一聲,就走過去了。
從他的神情上看,他對她非常生氣,可能已經開始醞釀報複行動了。小薇著急起來,到底應該怎麽辦?再等待下去的話,我們兩人就真的要被搞下去。
正在她萬分焦急又莫衷一是的時候,這天上午上班後不久,他突然收到英傑的一條短信:你在哪裏?一會兒梁書記要來病房看我,你能來嗎?
小薇眼睛一亮,心也怦地一跳:這是一個機會,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她立刻回複:我在局裏,馬上過來。
發完短信,她就走去跟金局長請假:“金局長,他病房裏有事,我過去一下,一會兒。”
金局長善解人意,也很照顧她:“去吧,沒事的。”
她趕緊出來開車往英傑的醫院趕。趕到醫院,梁書記還沒有來。蘇英傑對她說:“剛才,梁書記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回市裏辦事,要來看一看我。不知他是不是為調動的事?要是他調走,就麻煩了。”小薇一邊幫著他媽一起收拾病房,一邊安慰他說:“麻煩什麽?我相信,會有好人來的,畢竟還是共產黨的天下,不用怕。”
為了讓英傑能在愉快的心情中盡快康複,她沒有把郝書記的事告訴他,也一直在用好心情好話來安慰他。
不一會,門外就走進來五六個人。其中有馮書記,丁局長,市委秘書長等,還有一個知識分子模樣的高個子中年人,她不認識,想必就是梁書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