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曖昧

不行,她不能這樣做!即使官位再誘人,她也不能用自己的名譽和身體來交換。她和蘇英傑又何嚐不想再進一步?蘇英傑再進一步,就是副市長,副司級了。她再進一步,就是正局長,正處級了。這一步對他們的政治生涯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但她不能用色進行交易,也不能用錢來購買。他們沒錢,但蘇英傑的爸有錢,可她不能這樣做,那是一種犯罪行為!

隻有裝作聽不懂,才既不得罪他,又不給發送錯誤信號,也好早點走出這個不能多呆的是非之地。

是的,她這樣不接口,郝書記一個人說說,自覺沒趣,也沒話說了。於是就出現了尷尬的冷場,她就趁機站起來告辭:“那郝書記,我走了。謝謝你對我們的關心。”說著就轉身向外走去。

可是隻過了三天,郝書記又打電話,讓她過去。她先是推說有事,後來實在沒辦法,他又給她發了一條短信:

你來不來?不來,我就走了。小薇知道他生氣了,才硬著頭皮去了。但她是有防備的,一走進他的辦公室,就把門暢開,然後故意問:“郝書記,有事嗎?”

郝書記板著臉說:“你來了多少時間?資格這麽老?啊,連我也叫不動你了?”

小薇沒想到他會發火,嚇得什麽似地,連聲說:“不是的,郝書記,你別誤會,我確實有事。這些天,你也知道的,我既要上班,又要照顧蘇英傑,還要處理家務,實在太忙。有時忙得不可開交,暈頭轉向。”

郝書記這才放晴了臉說:“你忙,我理解。所以我跟金局長打過招呼,叫他少給你安排一些任務。但我叫你,你好象有點怕我,這我就有想法了,對吧?要是大家都象你這樣,叫著半天都不來,那還怎麽開展工作?”

小薇有些畏懼地站在他辦公桌前,不敢出聲。郝書記說:“你坐,不要怕。我叫你,還是想問一問蘇英傑的身體情況。我是關心你們,你不要不領情,好不好?”

說著曖昧地笑了,然後就很隨意地說起話來,根本沒有什麽事情。這讓她心裏既害怕,又焦急。既想走,又不敢,真是難為死了。

郝書記說來說去,總是這幾句話。目光卻有些放肆,總是往她身上那些敏感的部位瞄。有時還神色曖昧,笑容尷尬,說話也開始往那個方麵暗示,弄得她心裏十分難過,卻又不好發作。

她多麽想早點離開他這裏啊。一個男上司,不住地找一個女下屬單獨談話,這象什麽啊?特別是在這個非常時期,要是傳出一些謠言和緋聞,那對她的影響就會比以前更大。

“她是靠自己的身體上去的。”“她丈夫被人刺傷,而她還在外麵這樣。”要是被人在背後這樣議論,那真是要她的命啊!要是傳到蘇英傑耳朵裏,對他身心的康複也會帶來不利的影響。

她真的搞不懂,這些有權的男人怎麽都這樣不要臉?自從她被調進市招商局當副局長以來,她就特別注意這方麵的影響。但知道自己長著一個容易惹禍的臉蛋和身材,更知道郝書記提拔她的真正目的,所以千方百計回避他,應付他。

她有了以前與嚴西陽和吳祖文周旋的經驗教訓,知道對男人不能太遷就,更不能給他們拋媚眼,發暗示。在單獨與他們相處的時候,要盡量離他們遠一點,臉上不能出現笑容,說話不能曖昧,更不能讓他們得寸進尺。

以前,她太年輕,太幼稚,當然,也有些急功近利,有求於他,被迫無奈,也沒有對付男人的經驗,所以吃了不少虧,或者說,讓他們占了便宜。特別是那個嚴西陽,簡直就是一個流氓。有幾次,他的行為已經不是一般的性騷擾,而是一種非禮和強奸。要是現在,她是絕對不會讓他這樣放肆的。

那時,你怎麽那麽傻?竟然讓他在身上如此放肆,還苦苦地哀求他,甚至還幫他,唉。她真的不敢回想這種讓人惡心的事,想起來就後悔,就難過,就氣憤。所以,她真想找機會把他搞下去,象吳祖文一樣,得到應有的懲罰。

所以,現在她在這裏偶爾碰到他,就不會給他好臉色看。有時隻是礙於麵子,跟他點個頭或者搭訕一下而已。她沒想到這樣的人還步步高升,堂而皇之地混跡於官場,當了市發改委的一把手。神氣活現地出入於市政府,把正直坦誠的薑董比得很沒麵子。

但薑董沒有氣餒,而是埋頭於興隆,紮實苦幹,認真治理,現在已經把興隆帶得風清氣正,興旺發達,挽回了以前在社會上的不良影響和壞名聲。薑董在興隆集團內部和政府裏社會上的名聲也越來越好,據傳有競選副市長的希望。

可是嚴西陽似乎也有這個野心。這個人的人品和素質實在是太差了。這段時間,不知又有什麽樣的美女落入他的魔爪?他是不是又發展了新的情人?她不得而知。到了市政府,她也沒有聽到過這方麵的傳聞。

這裏,大家好象對男女方麵的情事不太關心,就是偶有議論,也隻是含蓄地點到為止。至多也是在那種非正式的場合,開一個帶葷的玩笑而已。是不是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呢?不是,也許大家都覺得這不是什麽大問題,也有可能是這裏的人暗地裏都有這方麵的問題,所以不稀奇了。其實,這也是一種不正常的風氣。

這裏最敏感的是官職升降和經濟問題。平時,大家除了工作之外,最關注,議論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問題。這次因吳祖文案帶動的反腐風暴,讓許多人著實振奮了一陣子,當然,也有一些人著實在驚慌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