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全麵反擊
輿論一片嘩然,社會上謠言四起,反派力量開始蠢蠢欲動,給政法機關造成了極大的壓力。
經過幾天時間的搶救和治療,蘇英傑慢慢從昏迷狀態中蘇醒了過來。他遇刺後的第三天上午十點多鍾,當他睜開眼睛看見坐在他床前哭得眼泡紅腫的嬌妻時,嘴巴嚅動著,想說什麽話。
小薇見他蘇醒過來,驚喜不已,連忙彎下腰,柔聲對他說:“英傑,你終於醒過來了。”
蘇英傑想動身子,但動不了。小薇抓住他的手,給他以溫暖和力量:“不要動,你還不能動。”
蘇英傑的傷勢很重,凶手的刺刀戳進了他的肝髒,致使他失血過多,差點喪命。好在搶救及時,把他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第二天上午一上班,整夜守在蘇英傑病床邊的小薇正伏在病床邊打瞌睡,郝書記就帶著丁局長等人來到了病房。他們見蘇英傑還處於昏迷狀態,就對小薇作了安慰,然後找醫院院長談話,以市委市政府的名義,要求他們不借一切代價救治蘇英傑,並讓丁局長安排警察二十四小時守護在病房門口,防止再出意外。
其實,這是馮書記的安排。他昨晚給梁書記匯報後,就打電話給丁局長,讓他給當家的郝書記打電話匯報,並把梁書記的指示說一遍。所以今天一早,郝書記才叫了丁局長等人來到病房,以市委當家書記的身份看望蘇英傑。在事情沒有明朗前,一切還得按照常規走,以免引起腐敗分子的警覺和懷疑。
萬分悲傷的小薇日夜守候在蘇英傑身邊,抓著他還有暖氣的手,盼著他醒過來。現在,蘇英傑終於醒了過來,小薇十分高興。但她沒想到蘇英傑一醒來,就想說什麽話。她讓他不要說,怕影響他身體。蘇英傑就眼睛定定地朝她看著,小薇看懂了他的意思,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
蘇英傑氣若遊絲地說:“他被雙規了沒有?”小薇搖搖頭。蘇英傑又說:“你打電話,問一下馮書記,雙規了,就給,張林鳳,打個電話,讓她去自首。”
小薇用溫柔的目光深深地盯了她一眼,把心裏的讚許和愛憐注入他心中:“嗯,我知道了。”蘇英傑的頭腦已經很清醒:“我手機裏,有馮書記的號碼。”
小薇跟蘇英傑媽說了一句,拿從他褲子袋裏出蘇英傑的手機,出去躲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給馮書記打電話:“馮書記,我是招商局的馬小薇,對,就是蘇英傑的愛人。他,剛剛醒來。一醒來,就讓我給你打電話,問吳祖文有沒有雙規?雙規了,哦,那我知道了。他讓我給張林鳳打個電話,勸她自首,立功補過。嗯,是的,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太善良,對別人,對工作都很真誠,熱情。”
馮書記在電話裏鼓勵她說:“呂局長,要是吳祖文妻子能自首,那對我們的工作是很有利的,你要好好勸勸她。”
小薇說:“她已經跟吳祖文離婚了,所以隻能說是他的前妻。”
馮書記還不知道:“哦?他們離婚了?什麽時候離的?”
小薇說:“就前幾天。”但她也不知道劉桂花被刺傷的消息,隻聽那晚蘇英傑回來說她與吳祖文協議離婚了。
打完電話,她馬上給張林鳳打。張林鳳的電話,她手機裏有,就翻出來撥過去,聲音低沉地說:“張醫生,我是馬小薇。”
張林鳳一聽,有些激動地說:“是呂局長?我已經聽到蘇局長的消息了,很悲傷,也很氣憤,怎麽會出這樣的事?唉。我一直想到醫院裏去看蘇局長,也不是我一個人要來,局裏許多人都想來。現在局裏支持工作的顏局長讓我們不要這麽早來,說等蘇局長醒過來了才來。噯,他現在怎麽樣啊?”
“他剛剛醒過來,我總算鬆了一口氣。”小薇努力用親近的口氣說,“可是張醫生,你知道嗎?他一醒過來,身體還十分虛弱,就要跟我說話。我把耳朵湊到他嘴邊,他聲音很輕,你猜他說什麽?”
張林鳳有些緊張地說:“說什麽?”小薇說:“他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張林鳳疑惑地說:“給我打電話?”小薇停了一下,突然轉換了問題:“對了,我聽說吳祖文被雙規了,你知道嗎?”
張林鳳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我也是上午才知道的。而且還聽說,他的情人,那個叫劉桂花的老師,被她男朋友刺傷了,在第二人民醫院。”
“什麽?她也被刺傷了?”小薇警覺地叫了起來,“什麽時候啊?”
張林鳳說:“也是前幾天,可能就是蘇局長遇刺的前一天晚上。”
小薇沉吟著說:“怎麽那麽巧啊?我是說,我們市裏,不,是在一個局裏,怎麽會接連發生兩起刺殺案件呢?”
張林鳳說:“她說是被她男朋友誤傷的,所以沒有報案。其實,很可能是與吳祖文發生爭吵以後,才造成傷害的。對了,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劉桂花的男朋友,也就是那個姓徐的老師,打電話給我,問我要蘇局長的手機號碼。”
“哦?”小薇敏銳地問,“那這個老師,怎麽會有你電話號碼的呢?”
張林鳳沉默了一下,才坦白說:“是我,前一天先打給他的。”
“你先打給他?”小薇越聽越疑惑了,“你打給他幹什麽?”
張林鳳說:“我跟吳祖文離婚後,想到他與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在一起,而且,他還說話不算話,心裏就堵得慌。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托人打聽到了她男朋友的名字和電話號碼,打過去,把他們勾搭成奸的事,和他們的住址,都告訴了他。他聽後非常震驚,十分氣憤。對他們的事,他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你看,這兩個不要臉的人,瞞得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