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美女的不同命運 情人檔案

但走到外麵,他還是強打出笑容,昂首挺胸地對朝他們看的人點頭微笑。

他被三名紀檢幹部夾在中間,請進了檢車,然後開出市府大院。檢車拐來拐去,沒有朝市檢察院方向開,而是開到郊縣一個什麽地方的院子裏。大門一關,幾名紀檢幹部將他帶到一間審議室,開始了審訓。

他們讓他坐到屋子中間的一張椅子上,這是雙規,還不是逮捕,所以沒有給他戴手銬。三名紀檢幹部坐在他前麵的一張桌子邊**?**,中間那個為首的紀檢幹部開始說話。他是下麵一個縣檢察院的副檢察長,姓方,專門抽調上來負責吳祖文案。他昨晚連夜趕到市裏,與高檢會麵,熟悉有關情況。今天一早就與市紀委和檢察院的兩名同誌碰頭,然後一起來對吳祖文實行雙規。所以,吳祖文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吳祖文。

“吳祖文,我們為什麽請你到這裏來?你應該清楚。”跟吳祖文差不多年紀的方檢察長臉色平靜地說,“我們黨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也應當知道。但我再給你說一遍,希望你不要抱僥幸心理。我們沒有掌握一定的證據,是不會無緣無故請你來的。現在,我們還是要先給你一個主動交待問題立功補過的機會,希望你毫不保留地說出自己在經濟和生活等方麵的所有問題,爭取獲得寬大處理。”

吳祖文觀察著三名紀檢幹部的臉色,態度有些傲慢。他冷笑著說:“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有什麽問題?你們知道的話,就說出來好了。”

方檢察長說:“我們說出來,性質就不一樣了。”

吳祖文老練地說:“真是奇怪,我沒有問題,讓我說什麽?”於是,他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緊閉嘴巴,一言不發。

其實,他還不認為自己是一頭死豬,而是一隻暫時被抓進籠子的狡狼。必須裝糊塗,咬緊牙關,才能有逃出去的機會。

他從神色上觀察,感覺他們還沒有真正掌握他的犯罪證據,更不知道他是蘇英傑遇刺案的幕後指使者。而真正讓他存著僥幸心理並頑抗到底的,還是他感覺自己並不孤立,還有希望。因為市裏一些頭麵人物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會設法營救他的。

紀檢幹部耐心地等了他半天,他依然態度強硬,矢口否認自己有問題。晚上接著再審的時候,他們再問問,吳祖文隻避重就輕地說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反過來做起了他們的說服工作:“我不知道是誰讓你們來對我實行雙規的?盡管我現在沒有資格問你們這個問題,但我要告訴你們,沒有證據,就不能強加於人,那樣你們會被動的。象以前的蘇英傑,他不是也被雙規過嗎?可後來怎麽樣?還不是放了出來?而且據說,你們紀檢部門還弄得很尷尬呢,是不是?”

檢察院那位年輕的檢察官嘲諷地說:“你能跟蘇英傑比?哼,那怎麽遇刺的是他,而不是你呢?”

吳祖文反諷說:“這話說得有水平。一個官員遇刺,難道就能排斥他自身的問題嗎?譬如情殺,報私仇等等。”

然後,他不無巧妙地探問:“在蘇星量案沒有偵破前,你們恐怕不能這樣說話,除非已經破案。”

吳祖文知道他們不可能這麽快就破案的,也不一定破得了這個案,但他還是有些心虛,所以想刺探一下信息。

昨晚,他坐在殺手的車子裏等啊等,等得心焦火燎的時候,終於看見蘇英傑的車子從西邊馬路上朝小區的大門開來,就興奮地指給殺手看:“來了,就是這輛車子。看見了嗎?那個開車的帥哥,就是蘇英傑。我走了,你下手後,不管發生什麽情況,都要給我打個電話。”

說著推開車門,彎著腰鑽出車子,朝後麵走去。他走到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從另一個出口出去,飛速朝劉桂花的醫院開去。他要製造在蘇英傑案發的時候,他在醫院裏的假象。

不到二十分鍾,他就趕到了醫院裏。然後裝作十分傷痛的樣子,走進病房看望劉桂花,跟徐闖打招呼,然後與劉桂花的家人說起話來。

正在跟劉桂花家人說話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殺手的號碼,就連忙走出病房,躲到走廊盡頭去接聽。

殺手有些慌張地說:“我捅了他一刀,可這個家夥很機警。他一見我走近去,就喊了起來。所以,我沒來得及捅第二刀,門口就有人追了過來。我隻得逃跑,現在已經翻過圍牆,逃出來了。”

“那他怎麽樣啊?”吳祖文緊張地。殺手說:“生死不明。我是朝他心髒上捅的,可他往旁邊閃了一下,可能沒有捅到心髒。但捅得很深,肯定捅到了他的肝髒。他即使被搶救過來,傷勢也是很重的。”

吳祖文跺著腳說:“唉,你沒有做到位,怎麽辦呢?”沉吟了一下,又果斷地說,“按規定,沒有到位,另外的五萬錢是不給的,但我照常給你,你盡快離開本市,最好今晚就走,走得越遠越好。那五萬元錢,我會匯到你帳號上的。”

殺手說:“好,我今晚就走。但五萬不夠,逃亡在外,化費是很大的,你再給我十萬。”

吳祖文想了想,無奈地說:“行,我答應你。明天一早,就給你匯出來。但你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明白嗎?馬上關機,這個手機號碼不能再用了。”

接完電話,他立刻將這個電話號碼和通話記錄刪除,才走回病房,沒事一樣地繼續跟劉桂花家人和徐闖說話:“劉桂花媽,他們的感情很深。正因為愛得深,他才這樣衝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