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新情人的纏綿

吳祖文氣得七竅生煙:“你在為他說話?”

張林鳳說:“他怎麽啦?他就是比你好。哪象你這種人,專幹壞事,還說話不算話。”

吳祖文說:“我什麽地方說話不算話了?”

張林鳳說:“你上次說那些東西全歸我的,卻無恥地偷走了它們,然後又要走了這麽多。我就是氣不過,也不知道你在她那裏藏了多少錢。這兩天,我想來想去想不通。你們就這樣在一起開心了是不是?你們的通奸陰謀得逞了是不是?哼,吳祖文,我告訴你,你讓我沒好日子過,我也不能讓你們過好日子。這是你們應得的報應,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們也不能例外,我也要讓你們嚐嚐出軌害人的滋味。這就是我為什麽打這個電話的原因,現在你明白了吧?”說著“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吳祖文象被扇了一個耳光似地一震,然後看著手機呆了。

張林鳳在手機裏象連珠炮似的搶白,劉桂花大致都聽到了。她悔恨加交,十分驚恐,禁不住又哧哧地哭了起來。她邊哭邊訴說:“現在,我學校裏,肯定都知道了這事,我還怎麽,去上班啊?”

吳祖文轉過頭瞪著她:“怕什麽?你又沒有跟他結婚,現在結了婚離婚的都很多,這有什麽丟臉的?”

劉桂花嚶嚶地哭泣:“他肯定要來,跟我們吵的,我怕他,想不開,做出什麽事情來,那怎麽辦啊?”

吳祖文安慰她說:“你不用怕,有我呢。他敢耍橫,我叫人收拾他。”

劉桂花身子一震,然後搖著身子說:“不要,他已經很可憐了,你還要收拾他,這是不對的。”

吳祖文愣了,心裏不覺一緊:她對他還有感情?劉桂花又說:“是我們對不起他,怎麽反過來還要收拾他?這恐怕要出事的。要是他報警怎麽辦?你就不怕嗎?”

吳祖文又是一跳:我的天,她怎麽在為他說話?而且已經想到這一點,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他的脊梁骨一陣發涼,一直涼到腳底根。要是她再來一個情變,那我就真的完了,眾叛親離,妻離子散,什麽也沒有了。

他越想心裏越恐懼,也感覺從來沒有過的空虛。他就站起來,坐到她身邊去,伸出胳膊把她摟進懷裏,拚命地吻她,摸她。他要用這個現實的情景和享受來安慰自己。是的,她感受著懷裏那個實實在在的溫軟的肉體,吻著她蒼白的臉,摸著她結實的胸,吮著她鮮嫩的舌,空虛的心靈才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

“小桂,不要害怕,啊。”他用語言配合著自己的手和嘴,做著感化她安慰她的工作,“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是嗎?愛是自私的,自私就要得罪人。他的痛苦,也是暫時的。時間長了,就好了。其實,我們開始相愛,暗中來往,就有這個心理準備的。”

劉桂花一聲不響,隻是閉著眼睛讓他在自己的臉上吻,身上摸。吳祖文吻著她的耳朵說:“我的桂,我是真心愛你的。難道這還不夠嗎?我為你作出了這麽大的犧牲,現在也給了你正式的名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你跟我好,跟著我過日子,一點也不吃虧的。你有這麽大的房子,我們還有用不完的錢,你說你還不覺得幸福嗎?”

劉桂花沒有應答。吳祖文又說:“對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劉桂花這時候才睜開眼睛看著他:“什麽好消息?”

“剛才,我在回家的路上,市發改委的嚴主任告訴我,市裏馬上要提我當市招商局局長了。”

“哦?是嗎?”劉桂花定定地看著他,“這是真的?”

吳祖文說“當然是真的。我後來直接給市委郝書記打電話,他也說,正在給我辦理。”

劉桂花想了想,從他懷抱裏坐起來,眼睛亮亮地盯著他問:“你剛才說,我們有用不完的錢,在哪裏啊?我怎麽不知道?”

吳祖文心裏“格登”一沉:她就關心錢,對我提拔的消息不太感興趣。你看她,說到錢眼睛也特別亮。她到底對我有沒真感情啊?幸虧我沒有把自己保管的錢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為好,剛才差點說漏了嘴。

這樣想著,他就說:“你怎麽這麽不開竅?我又要當一把手了,當了一把手,還愁沒有錢用嗎?”

劉桂花將信將疑地說:“當了一把手就有錢了?不可能吧。我覺得你,好象有話在瞞著我,是不是?”

吳祖文咬緊牙關說:“瞞你什麽啊?我們都是夫妻了,還瞞你幹什麽?”

劉桂花垂眉想了想,突然抬起頭來,有些不安看著他說:“噯,你當了一把手,會不會去發展新小三啊?然後把我再甩了,給她買房子,跟她偷偷同居。”

吳祖文覺得她也好厲害,一下子把他心裏隱藏著的想法說了出來,就故作生氣地說:“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啊?你這樣說,我可要生氣的。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啊。寶貝,不要胡思亂想了,我不是這樣的人。”

劉桂花還是不放心地說:“你沒有完全感,真的,我很擔心。”

吳祖文心虛,尷尬,也有些惱火,就抱起她說:“不要不放心了,我以實地行動去報答你。”說著把她抱進臥室,放在那張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有些激動地說:“親愛的,今晚,我們悲喜交加。但總的來說,喜訊壓過了壞消息。這些壞消息是算不了什麽的,這個喜訊完全可以把它們一一化解,全部擊垮。所以,我們要好好慶賀一下。”

於是,他們開始寬衣解帶,上床作愛。吳祖文伏在她身上,緊緊地擁著她,一邊激情似火地活動著,一邊繼續說著馴化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