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跟丈夫的情人拚命

吳祖文和劉桂花都愣愣地站在當地看著她,嚇得不知所措。聽到張林鳳的嘲諷,吳祖文一屁股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頭差點垂到了褲襠裏,尷尬得兩手直抖。劉桂花蜷縮在旁邊一張三人沙發的一角,臉無血色,渾身發抖。

他們的衣衫都不太整齊,頭發散亂。臥室裏的被窩撩開在那裏,還冒著他們剛才肌膚相親時留下的熱氣。

張林鳳走到他們中間,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來,靜靜地打量著他們,一聲不吭。屋子裏象死了人一樣沉寂,緊張,難堪。

如此豪華的新房,他們象一對夫妻一樣在一起親熱。這個情景讓她本來還存著一點希望的心徹底絕望了,渾身如掉進了冰窟窿般發冷,剛才在門外的怒氣衝天一下子消退了,變得出奇地冷靜。於是,她就變成了另一個女人,仿佛不是來捉奸的,而是來看房買房的,不認識似地看著他們問:“這套房子,你們總共化了多少錢?”

吳祖文的嘴唇在蠕動,卻難堪得說不出話來。劉桂花的頭越垂越低,臉越來越白。

張林鳳又象局外人一樣,輕聲問:“這錢是誰的?”

吳祖文這才抬頭匆匆看了她一眼,囁嚅說:“她的。”

張林鳳“哧”地冷笑一聲:“她的?她一個老師,有這麽多錢?”

劉桂花這時不開口說話,張林鳳可能還不會暴發得那麽早。可她卻偏偏不識事務地抬起頭來,或者說是出於一個女人的本能,大膽地幫著吳祖文說假話哄她:“這錢,是我自己的。”

這話一下子把冷靜下來的張林鳳激怒了,她猛地跳起來,沒容他們反映過來,就衝上去扇了她一個耳光,叫罵聲跟耳光聲同時在這個寂靜的新房裏響起:“啪,你這個小婊子,還有臉說話!”

劉桂花掩住被打出五個手指印的左臉,哭了。張林鳳更加憤怒,象一頭發瘋的母獅,撲上去,揪住她的頭發撕打起來:“這錢是你的?你的錢從哪裏來的?啊,是用你身子換來的吧?你這個小**,勾引別人的男人,還要官,騙錢,卑鄙無恥,我打死你,打死你——”

吳祖文看不過,站起來,從背後抱住她,求饒說:“不要打了,不怪她,都是我不好,要打,你就打我吧。”

張林鳳一聽,更加暴怒,張牙舞爪地打得更烈了:“你心疼她了,是不是?哼,她搶人老公,該打!打死她,也不為過。婊子,你毀了別人的家,我要毀了你的臉。”邊說邊瘋狂地抓她的臉,打她的頭。

吳祖文使勁把她往後拖開。張林鳳打不著劉桂花,就翻轉身咬他打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象個女瘋子。吳祖文自知理虧,隻顧埋著頭讓她打。張林鳳感覺這樣打他不解氣,再次轉身要去打劉桂花,吳祖文這才撲上去把她摁倒在沙發上。

張林鳳被他按得動彈不得,就哭喊起來:“你這個該千刀的,我什麽地方對你不好,你要這樣對待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喜新厭舊的流氓,你一直在騙我,我瞎了眼啊,啊哈哈——”她控製不住地大哭起來。

這時,門外有人走過來敲門:“裏麵有事嗎?”

吳祖文嚇了一跳,厲聲低喝:“你輕點,被人聽到。”

張林鳳則人來風一樣越哭一響,越罵越烈:“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我要去告你們。”

“你罵夠了沒有?”吳祖文知道外麵有人在聽,惱羞成怒起來,“你看你象個什麽樣子?

哪裏還象個幹部?完全是個農村裏的潑婦。我們可以離婚,但應該好合好散,你這樣搞得你死我活的,有意思嗎?”

“離就離,誰稀罕你這個臭流氓?”張林鳳思緒混亂地叫罵,“不,我不離。哼,你不讓我過好日子,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我要讓你們身敗名裂,不得好死。”

“你們開個門。”外麵有個阿姨喊,“夫妻之間,有話好好說,啊。”

吳祖文拚命掩住張林鳳的嘴巴,不讓她說話。張林鳳掙紮了一下,就軟在沙發上不動了。吳祖文見她不再反抗,才放開她。張林鳳累了,罵不動了,也有些怕,就不再叫罵,隻哧哧地抹眼淚。

吳祖文和劉桂花都不吱聲,象死人一樣,坐在那裏不動。張林鳳慢慢冷靜下來,呆呆地坐了一會,才站起來往外走,走到門邊,她返身對他們說:“你們等著,我去叫人來。”

這時,驚人的一幕出現了:吳祖文一聽她說要叫人來,先是驚恐地抬頭瞪著她,然後站起來,猛地向她撲過來,一把抓住她要去開門的手,拉開,死死地扯住,哭喪著臉哀求說:“林鳳,我求你了,不要去叫人,也不要告訴別人,好不好?”

張林鳳使勁掙脫著他說:“哼。我去叫蘇英傑和馬小薇來,看看你們這一對狗男女。”

吳祖文更加害怕,不怕難為情地在她身後屈膝跪下來,抱住她的雙腿,眼淚汪汪地說:“不要叫,我求你,林鳳。你叫他們來,要出事的。他們巴不得知道這些事,巴不得我們倒黴啊。”

張林鳳抖著雙腿要掙脫他,吳祖文更加著急,苦苦哀求說:“你要想想這樣做後果。我們丟臉了,我進去了,你有什麽好處?你就能脫離得了關係嗎?為了兒子,林鳳,我求你,不要張揚出去。”

張林鳳猶豫了,呆在那裏不動,吳祖文又說:“隻要你不說出去,其它什麽都可以。離婚,我同意。家裏的房子,錢,財產,都歸你。不離,最好。”

張林鳳睜大紅紅的眼睛俯視著他:“哼,不離?也不說出去,就這樣讓你們繼續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