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迎視他好色的目光
他想提誰就提誰,我們的人事任免製度怎麽這樣啊?她心裏也很想當這個官,卻又不想跟他進行權色交易,怎麽辦呢?
小薇咬著嘴唇想了想,才撩開眼皮大膽地迎視著他好色的目光,認真地說:“郝書記,說心裏話,我也很想到政府機關裏來工作,發揮自己的潛力,為國家多作一些貢獻,可是,我真的希望,通過正當的途徑進來。”
郝書記不高興了,拉下臉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這邊,這堂堂的政府機關,在書記辦公室裏招你談話,是不正當的途徑?”
小薇嚇了,誠惶誠恐地說:“郝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也很想當這個官,可我想當一個好官。我平時,也一直這樣跟蘇英傑說的。”
郝書記更加生氣,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馬小薇,我說話怎麽前言不搭後語?啊?誰不讓你當好官了?你說到哪裏去了?你說要通過正當的途徑當官,那麽我問你,你行嗎?你不在政府部門工作,又沒有達到這個級別,怎麽可能一下去當市的招商局副局長呢?你是一個聰明人,怎麽說這種湖塗話呢?”
要是換了別的女人,這樣跟他說話,那她這生的政治前途就完了,可是因為她是有迷人魅力的馬小薇,郝書記還是忍耐著,不僅沒讓她走,還苦口婆心地勸她說:“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碰到過象你這樣不識事務的女人。要是換了別的女人,有這樣的機會,還不知要怎麽主動呢。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回絕人家,還說這種惹人生氣的話。”
小薇連忙帶著懇求的口氣說:“郝書記,我不是這個意思,希望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誤解我。”
郝書記盯著她,一臉的不滿和無奈。
小薇垂頭想了一會,再次抬起頭來正視著他,態度堅決地說:“郝書記,我的心意,你應該明白了。我就是這個態度,要是行,你就幫我調上來,我和蘇英傑,都不會忘記你恩情的;要是不行,我就繼續去當我的老師。”
郝書記陰著臉沉默,然後突然站起來。小薇一驚,以為他要在辦公室裏象嚴西陽一樣非禮她,正要站起來逃出去,郝書記卻在辦公室裏踱起步來。踱了一個來回,停在她麵前說:“好吧,馬小薇,我不強求你。但有一條,我要跟你說明白。你到了這裏以後,要懂得一些官場的規矩,說話要注意,做人要低調。否則,我能把你弄進來,就也能把你弄出去,明白嗎?”
小薇心裏好開心,喜形於色地說:“好的,我知道了。”
郝書記見她這樣高興,又補充說:“另外,在這個方麵,你再考慮考慮,我是真心喜歡你,才這樣跟你直說的。你進來以後,就在六樓辦公,我們見麵的機會多了,可以慢慢發展。”
小薇心裏想,還是先進來了再說,可以隨機應變嘛,說不定他什麽時候會倒台呢,就象吳祖文那樣,蘇英傑不是乘上了他的賊船揚帆了嗎?
這樣想著,小薇就爽快地說:“嗯,我進來以後,我們接觸的機會就多了,對吧?郝書記。”她用語氣和眼光給了他一個念想,就站起來要走。
郝書記卻逼近一步,小聲說:“小薇,我再問你一件事,你要給我說實話。”
小薇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以為他跟嚴西陽一樣,猴急地就要非禮她,便繃緊了女人的警惕之弦,睜大眼睛看著他,不吱聲。
郝書記神秘而又有些緊張地問:“吳祖文的事,你和蘇英傑有沒有跟別人說起過,或者向其實地方反映過?”
小薇心頭格登一跳:他問這個話是什麽意思?顯然是怕吳祖文出事,那就說明他與吳祖文真的存在著權錢交易。他是怕吳祖文出事扯出他,才把他調出教育係統的。
如果說提拔蘇英傑是他的一種順應民意的無奈之舉,那麽他今天招我談話,想提拔我,則是一箭雙雕:既想用官位來堵住我們的口,又想讓我做他的暗中情人。
哼,這兩條,恐怕我都不能答應你。小薇心裏這樣想,嘴上當然不能這樣說,就應付性地對他說:“沒有,從來沒有跟誰說起過,這是不能瞎說的。我們是抱著挽救他的目的跟你說的,真的,郝書記,吳祖文可能認為這是蘇英傑在奪他的權,肯定記恨我們,但我們絕對是出於好心。所以這一點,希望郝書記在適當的場合,幫我們跟他說一說。我們直接跟他說,不太好,他也不相信。”
郝書記沉吟了一下,回頭見門虛掩著,沒人進來,就又往她前麵走了一步,神情嚴肅地說:“小薇,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就給你挑明了說吧。吳祖文確實有這個想法,所以你們要注意。一是不能害人害朋友,這是關係到一個人前途命運的大事,大家都有老有小,你們在想自己的時候,也要替朋友想想。”
小薇又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聽郝書記說這樣的話,她既吃驚,又害羞,臉也紅了。
“二是你們也要注意安全,特別是蘇英傑,你要多提醒一下他。”郝書記又說,“吳祖文和蘇英傑這對校友,現在已經成了政治上的對頭,有可能會做出一些不明智的舉動出來。”
小薇緊張地注視著他,心裏有些害怕:“是嗎?他來跟你說過?”
郝書記城府很深:“說是沒有說過,但前幾年我們市裏出現過一個案件,民政局局長與副局長之間鬧矛盾,結果那個副局長竟然在暗裏地買凶殺人。”
“啊?”小薇驚恐地張大了嘴巴。
郝書記說:“金局長那晚在一個賓館房間裏,被人戳了三刀,幸虧發現得早,搶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