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與邪惡的較量
小薇與英傑看著天真可愛的兒子,都笑了。晚上,他們等兒子睡著了以後,就象新婚一樣恩愛纏綿起來。
蘇英傑想主動出擊了。這既是嬌妻小薇的建議,也是他自己的反腐部署。
他知道吳祖文他們不會因為他這次得以無罪釋放而收手,反而會加緊網羅莫須有的罪名整他。不能把他弄進牢房,卻可以將他整下台,或者再次把他發配到下麵縣裏哪個小單位去充軍。所以他不能坐等反腐的機會,而要主動出擊,盡快將這些腐敗分子繩之以法。
著次“雙規”風波,他盡管被關了一個多月,卻再次為他樹起了一個清廉幹部的正麵形象。
他出來的那天下午,施建軍見他辦公室裏沒了人,才再次走進來壓低聲對他說:“蘇局長,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聽說,這次你又讓他們大感意外。”
他這段時間被關在裏麵,對外麵的情況一點也不知道。這次檢察院放他時,也沒有象上次那樣,客氣給他賠禮道歉,而是有個陌生的檢察官過來對他說,蘇局長,我們暫時沒有查到你有什麽重大的違紀或者犯罪證據,所以先放你出去。如果你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情況,希望你能主動來跟我們說清楚,好不好?一點抓錯人的道歉語氣都沒有。
這就說明他們這次是有準備有預謀的,要把他整倒。結果不僅沒有查到他的犯罪證據,還了解到了他廉潔奉公方麵的一些事情,這就讓他們感到很尷尬,又不能捏造事實,就不得不放了他。但這次他們不能再給他認錯,再認錯,要是蘇英傑上告的話,他們就要承擔相關的責任。
能來突然抓他,肯定有一幫人,或者有一兩個實權人物點頭才行動的。那麽,這些人是誰呢?吳祖文肯定是其中一個最得力的幹將,還有一些人,譬如,陶曉光,顧衛東,小施,甚至嚴西陽,都在背後誣陷他,把舉報材料送到檢察院。也有人把這個情況反映到周市長或者郝書記那裏,他們中有人點頭同意,或者出麵給檢察院下指示,檢察院才來帶他走的。蘇英傑反複想著對他實行“雙規”的一係列程序,覺得這背後的情況有些複雜,也搞不清楚。
他問施建軍:“你是聽誰說的?”施建軍說:“我聽我一個大學同學說的,他是檢察院批捕科的副科長。”
“哦?”蘇英傑沉吟著說,“他們不敢承認錯誤,也不敢公布這樣的事實,但暗地裏還是有人傳了出來。”
施建軍說:“這就是民意啊,這種消息封鎖是封鎖不住的,甚至越封鎖,反而會在暗地裏越傳得快。蘇局長,這對你是極為有利的。我感覺你這次受屈,比以前在紅星集團受屈時的反作用還要大。”
“我沒有想得那麽好。”他呆呆地說,“我覺得他們不可能就這樣放過我的。”
施建軍說:“那你知道是誰在搞你嗎?要是知道的話,你也應該進行反擊啊。”
蘇英傑沒有吱聲。他當時還沒有想好如何進行反擊,所以不能把吳祖文等人說出來。事後他才想,其實他真的可以利用這個被冤屈的機會和良好的群眾基礎去進行活動,一方麵繼續搜集吳祖文他們的犯罪證據,一方麵多方聯係正義的力量,跟腐敗分子展開較量。
現在嬌妻小薇也建議他開始實施反擊,在教育局,他可以暗中聯絡反腐力量,象顏副局長施建軍和丁處長等人,跟吳祖文顧衛東陶曉光小施等人抗衡。在外麵,要想方設法獲得清廉正派領導的支持,最好是能夠得到市委梁書記的支持。
他們都知道,吳祖文他們的後台很硬,市裏直接有周市長和郝書記支持,省裏可能還有更大的後台。所以鬥爭的勝負,最後不僅取決於正義與邪惡,事實與法律,還取決於權力和民心。而在中國,權力在正義與邪惡的鬥爭中又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這天晚上,小薇經過考慮,才把蘇英傑被雙規期間的一件事告訴了他,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小薇說:“有一件事,我想來想去,還是告訴你為好。但你聽後,不要胡思亂想,要冷靜對待好不好?
“嗯?”蘇英傑警惕地問,“你又瞞著我做了什麽事?”
小薇也有些委屈地說:“那時,我見你一直不出來,就向檢察院提出申請,想來看看你,他們卻一直不同意。我非常生氣,也很著急,就試著給郝書記打了個電話。唉,沒想到一個堂堂的市委當家書記,竟然也是這樣一個男人。”
蘇英傑驚訝地問:“他怎麽了?”
小薇呆呆地說:“我在電話裏一說我的名字,他就說記得,還說一直沒有忘記我。我就把你突然被雙規的冤屈向他說了說,希望他幫忙支持公道,不要冤枉好人。他聽完,沉吟了一下說,那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把事情的經過具體說一說。我掛了電話想,事情不是已經在電話裏說清楚了嗎?還要我去幹什麽?我當時不敢說吳祖文他們想陷害你,而是說你可能是受實驗小學校長胡思義案的牽連而被冤枉的。我怕他不安好心,就不敢去。可是隻過了一會兒,他就主動打電話過來說,你不要到我辦公室裏來,一個美女直接來辦公室找我不太好。我們還是在晚上約個地方見麵吧。我委婉地說,這行嗎?他反問,你到我辦公室裏來替被雙規的丈夫說情,被別人知道了,影響好嗎?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好。他就又說,今天晚上,你找好了茶室,再打我電話,我馬上趕過來。但你要提前一個多小時告訴我,我很忙的。”
蘇英傑的眼睛越瞪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