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情人剛死,就去跟新情人幽會
他開始還有點不相信,進一步確證後,他才暴跳如雷:“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真是氣死我了。看我怎麽收拾你,不,收拾你們夫妻倆,哼!”
但更讓他感到震驚和可怕的是,不久,有關部門竟然再次收到了一封舉報他思想腐朽生活腐化導致情人自殺的匿名信。他的關係人將這個內部消息透露他時,他嚇得瞠目結舌,緊張得坐臥不安。
是不是就是馬小薇幹的呢?他懷疑上了她,她既然有膽量說這種話,就是可能寫這種匿名信。看來得注意她了,不,還有蘇英傑。他沒想到他們真的是一對忘恩負義的夫妻。還不隻是忘恩負義,很可能還在暗中跟我作對呢。
好啊,既然你們這樣不義,那就別怪我吳祖文不客氣。但他不能做得太顯眼,他要等待並尋找收拾他們的機會。
在收拾他們前,他必須先擺平這件事。他知道擺平這件事的關鍵在於邢珊珊的丈夫。怎樣才能讓他不聲張,不上告,不起訴呢?當然得依靠權力。所以陶曉光打電話告訴他邢珊珊開煤氣自殺時,他在一刹那的震驚之後,連忙用口頭給他以承諾,承諾提他當教育局當副局長,以穩住他,擺平他。
其實,他不提陶曉光當副局長,陶曉光也不會告他的。陶曉光敢告嗎?不敢。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除非他也不想活了,才去告他。陶曉光想告嗎?更不想,不僅不想,甚至還巴不得邢珊珊早點死呢。
這種心情其實是跟他一樣的。他真的很怕邢珊珊,特別是他到了教育局以後,他就開始怕她,怕她給他發短信,打電話,更怕她來找他,纏住他不放。因為這樣,他們的婚外情就會公開敗露,就要影響他的名聲和前程,又要阻礙他追求別的美女。
是啊,如果方雪琴和劉桂花她們知道了他與邢珊珊的關係,還會跟他好嗎?不太可能。所以他真的很怕邢珊珊。盡管表麵上也能不時地給她回一些郵件和短信,心裏其實早已想把她刪除了。隻是他總覺得不能做得太絕情,所以才跟她保持著藕斷絲連的關係。
對陶曉光,他盡管很有把握,卻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也感覺有些內疚,所以他第一次給他打電話時,想都沒多想就對他作了口頭承諾。後來,陶曉光向他反映馬小薇的囂張氣焰和反對他的言論,他就把他招到局裏來認真地談了一次,答應他在一年內給了兌現承諾,並要他嚴密監視馬小薇,千方百計尋找她的叉子,盡快把她整下去。
然後,他用金錢開路,暗地裏四處活動,通過幾個實權人物的關係擺平了這件事。匿名信再次不了了之,“謠言”也慢慢煙消雲散,一切都象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平靜了下來,這個世界上隻是消失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生命而已。
兩個多月過去了,吳祖文早已從驚恐和不安中走出來,恢複了先前的神氣和活力。邢珊珊的消失,一方麵讓他得到了徹底的解脫,另一方麵則又使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虛。他的權力依舊巨大,卻在感情上沒有了寄托,所以,他就格外迫切地要尋找新的目標。
這段時間,他身邊那些原本對他感興趣的女人也聽到了他與邢珊珊的傳說,都嚇得不輕,躲得遠遠的,不敢接近他。連思想開放膽子奇大的劉桂花也不敢輕舉妄動,隻用眼睛跟他保持著愛昧的聯係。
情事擺平,一切恢複正常以後,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方雪琴。馬小薇已經不可能,不僅不可能朝這方麵發展,還成了他的死對頭,他要整死她。而劉桂花盡管也是一個未婚女孩,卻沒有方雪琴那麽漂亮清純。
他就先發了一條短信試探她:方主任你好,好長時間沒與你聯係了。前一段時間,我被一些謠言搞得心情很不好,現在事實終於證明了我的清白。我覺得好委屈,好鬱悶,所以想找一個人聊聊,傾訴一下心頭的冤屈和鬱悶。這樣,心情也許要好一點。我沒有別人,隻有你,不知你什麽時候有空?
不知是方雪琴怕了不敢回,還是沒有收到。他一直從中午等到晚上要回家了也沒有收到她的回複。第二天上午上班後,他處理完公務,想想還是放不下她,就關了門給她打電話。電話通了,卻沒人接。
這個小娘們,現在連電話也不接我了?他生氣地想,難道真的就不要前途了?
沒想到中午時分,他正在外麵的飯店裏吃飯,方雪琴給他回電了:“吳局長,你給我打電話了?我在上課,不好意思,上午一直沒課,所以現在才給你回。”
吳祖文一聽,馬上站起來走到外麵壓低聲說:“喂,我昨天發給你的短信收到了嗎?”
方雪琴似乎愣了一下才說:“沒有啊。你什麽時候給我發的。”
他就把短信內容重複了遍說:“我真的很想找一個知己朋友,不說紅顏知己,就是一般朋友聊聊,也許心情會好受一些。我想來想去,沒有別人,隻有你。小方,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他說完這句話,才感覺這不象一個局長跟部下說的話,而是一個被看不起的戀人在向對方乞求。可就是這種低三下四的口氣,方雪琴還在愣了一會以後,婉轉地說:“吳局長,我最近一直很忙,真的沒有時間到市裏來。不好意思,你找人聊天,還是找身邊的人方便些。”
吳祖文正要說話,方雪琴就趕緊說:“吳局長,有人來了,我掛了。”就匆匆掛了電話。他氣得鼻子裏呼呼直冒氣,卻也無可奈何。
這樣,他就隻有暫時發展劉桂花了。他吸取這次邢珊珊自殺的教訓,不敢輕易在辦公室裏打開自己的網上愛巢——他名之為“愛情綠色通道”、“心靈家園”的專用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