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女更愛權力

這簡直就是象小孩子開玩笑。她看著那個郵件,呆在電腦前,許久沒有反映過來。她實在有些想不通,這麽深刻的愛情怎麽就敵不過一個小小的官職呢?可她想不通,又有什麽辦法呢?她到教育局去跟他吵,會弄得兩敗俱傷。不去吵吧?她怎麽處理這樣一個殘局?以後的日子又怎麽過?

她想想,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家裏哭了,哭得非常傷心,涕淚縱橫。但到這個時候,她還沒有後悔。她哭完以後,很快就理解了他。她知道,權力重於愛情,愛美女更愛權力,這是所有男人的本性。男人隻有有了權力,才有女人和愛情,也才有金錢和一切。因為她很愛他,所以她傷心過後,就很快理解了他,也支持他去當官。反過來說,她不理解他,不支持他,也沒有用啊。

那我還要不要離婚呢?祖文暫時肯定不能再提離婚的事了。在中國,一邊離婚,一邊升官,是肯定不行的。我已經跟陶曉光鬧成這個樣子,而且我也確實背叛了他,就應該跟他離婚。讓他從戴綠帽的痛苦中超脫出來,我也可以從出軌的內疚裏走出來,各自去尋找新的歸宿,這對我們兩人都是有好處的。我離了以後,就無拘無束了,就可以以一個不受任何人監製的自由身來等待祖文離婚,然後正式娶我。

於是,她就繼續作著離婚的準備。可是過了兩天,陶曉光帶著女兒回家了。也不知是什麽原因,他一回來就變了,變得象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既殷勤,又熱情,搶來搶去做家務,還涎著臉討好她。她依然不理睬他。

還堅持讓他把離婚協議拿出來簽字,她要出去買一套房子,然後帶著女兒單獨過。

陶曉光卻既不肯離,也不跟她吵,隻是一味地讓女兒來纏她,煩她。這樣僵持了幾天,吳祖文很少給她回短信和郵件,她心裏有些不踏實,也覺得他不太可靠,也就算了。但她跟他認真地談了一次,那天晚上,她等女兒睡下後,坐在客廳裏,對他說:“陶曉光,既然你不想離,那你以後就不要再提這件事。我也不說你與劉紅的事,你也不要再疑神疑鬼了。我可以給你以自由的空間,你也不要多管我的閑事,行不行?”

陶曉光說:“隻要你不離婚,我什麽都答應。”這樣說著,你就站起來坐到她身邊來。她沒有挪開身子,他就將一隻手搭到她肩上。她不象以前一樣把他的手甩開,而是隻扭了一下肩膀,就溫順地轉過身去不動。

陶曉光就從背後抱住她,猴急地在她身上亂起來。她沒有掙脫他,而是軟下身子由他去亂。因為不離婚,他們就還是夫妻,是夫妻就要過**。她還是一個精力旺盛的年輕女子,她的心裏上也因為吳祖文的變化和不確定而對陶曉光少了一些障礙。於是,那晚她就順從了他。陶曉光把她抱進臥室後,象新婚一樣激動。他熱情四射,一個晚上一連來了三次。她開始還不配合他,後來實在憋不住,才放開自己,跟上他的節奏,也達到了高峰,結束了長達半年之久的夫妻冷戰和離居生活。

盡管吳祖文把官職看得重於愛情,沒有信守諾言,但她對他的愛卻依然如故,情也沒有減退。在吳祖文到教育局當了副局長以後,她還是不斷地給他發郵件。吳祖文卻不象以前那樣熱情了,很少回他的郵件。

這天,暑期快結束,新的學期又要開學了。她禁不住又給他發去一封郵件:

阿吳:你重新當官,我支持你,理解你,可你也得理解我的心情啊。你為什麽一直不給我回信呢?你當了副局長就這樣忙嗎?我不相信。前天,他從局裏回來後,象變了一個人似的,說誤會了你,也錯怪了我,求我不要再離婚。他要將劉紅調走,跟我徹底和好。他百般地奉承我,討好我。真不知你給他吃了什麽藥?他的病竟然一下子變好了。為了你,我聽你的,暫時不離就不離,可你也不能不睬我。盛,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啊。

後來,陶曉光被提拔為副校長,還在新學期開學後的教職工會議上說了一番此地無銀的話,她這才知道陶曉光的態度為什麽突然發生變化的原因。原來他比祖文更加厲害,把當官看得比妻子還要重要。那麽,他不肯離婚真的就是為了得到他的提拔和更多的好處嗎?她產生過懷疑,但沒有往深處想,也容不得她多想。

在學校裏,陶曉光在大會上說了一番辟謠和警告的話後,表麵上盡管平靜了許多。但老師們看她的目光卻從此都變成一種能刺人心髒的錐子。一些女教師,特別是宋玉蘭和陸紅梅等人,神情更是讓害怕,說話總是不陰不陽的,讓人聽著感到說不出的難過。

更讓她受不了的是,陶曉光在他們夫妻關係重新穩固以後,卻漸漸露出了真麵目。在學校裏,他總是裝作什麽事也沒有一樣,甚至還經常有意當著眾人的麵,做出一副親昵恩愛的樣子。可到了家裏,他卻慢慢地變了,變成了一個可怕的報複狂。

真的,一方麵他對她越來越冷淡,似乎在外麵也有了別的女人。但是誰,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應該不是劉紅,因為劉紅已經被調到別的學校去了。他們不一定還保持著那種愛昧關係,也許原本就象他說的沒有什麽。可能是為了報複她,他在外麵找了情人。這個,她不管他,因為她自己也有問題,所以她自知沒有資格管他。

問題在於,陶曉光從骨子裏越來越看不起她,還想著法子折磨她。在家裏,他經常對她表現不屑和鄙視的神情,動輒就拿那種暗示性的話來影射她,挖苦她,刺激她,甚至還公開罵她是個不要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