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等羔羊進入他的狼窩
試驗一下發生肢體動作時的聲響和效果,預想占有她時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和應該采取的措施。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就精神抖擻地起來,走到窗前,把窗簾拉到恰到好處的位置,既不全部拉上,使辦公室內光線太暗,顯出他居心叵測;又不暢得太開,臨時拉上顯得有些突兀,也不很方便。
他提前將門關上,這樣方雪芹進來時,他好起來開門,然後照原來的樣子關上,就不顯得過於唐突。至少可以將門虛掩上,再趁方雪芹不注意時悄悄關上。
或者,他想今天幹脆就坐在沙發上與她交談,再偷偷將身子移近去,時機一成熟,就來它個飛虎撲食,將她壓倒……
這沙發床不能提前拉開,否則會引起她的懷疑和警惕。等將她撲倒,馴服她後,再視情況決定是否將它拉開。
這樣想著,他就把沙發床合上,再把茶幾移到前麵,上麵放了些水果和瓜子,並把準備好的一塊毛巾和一根塑料繩放在下麵的擋板上,旁邊還堆了些紙巾盒之類的小物品。但偷偷買的一盒避孕套,他還是關在抽屜裏,不敢拿出來,看情況才決定用不用。
她乖乖就範,他就用紙巾擦汙物,用毛巾揩她的眼淚。她要是反抗,他就用毛巾把她的嘴堵上,用繩子把她的手紮住,這樣,好痛痛快快地幹活。
那麽,是飯前幹她,還是飯後幹她好呢?飯後恐怕不行,要是她吃了飯趁機溜走,那不前功盡棄了嗎?可吃飯時如果能灌醉她,再把她用車帶回來,那就更方便,更盡興了。飯前幹她呢?隻怕到時辦公樓上還有人,要是她真的不顧一切,反抗喊響的話,就討厭了。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到時見機行事。
他最要提防的還是蘇英傑。那次去吳橋鎮中心小學考察,蘇英傑似乎發覺了他對方雪琴的心思,所以臉上不時地表現出討厭和難過的神情,還好象一直在暗中偷偷監視他。否則,他為什麽突然出現在食堂門口?然後走進來明知故問。
後來,他的發言明顯是借批評吳校長和總務主任的名義,在含沙射影地指責我。這個家夥想不到會這樣對待我?哼,也太不懂事了吧?我對他們夫妻倆做了多少好事?他們還要這樣對待我,真是太忘恩負義了!對這樣的人,看來要更加小心和提防,要是真發現他對我有二心,就必須采取果斷措施,把他趕出教育局,不要壞了我的好事。
他盡管已經通過這次教育亂收費事件,巧妙地整治了一下他,讓他評不上先進,有事不跟他商量,在局裏不重視他,開會時把他晾在一邊,等等。但這些還不夠,還要在考察清楚他以後,再進一步采取措施。
這樣想著,他就想先到樓上去看一看,看蘇英傑是不是在辦公室。要是在的話,他從後窗口是能看到教育局大門口情況的。那麽方雪琴進來時,就會被他看到。他一看到,很可能又要過來多事。上次方雪琴來的時候,他不是也上來的嗎?還問了他:那個美女教師是不是吳橋鎮中心小學的方雪琴啊?
他好眼尖啊,不是眼尖,而是在監視我,媽的。吳祖文越想越覺得蘇英傑在跟他作對。是呀,最近一段時間,他好象對我特別親近了起來,這是不是對我異心的一種信號呢?可能是的,否則為什麽這樣呢?
他還沒走到蘇英傑辦公室門口,就看見他的門開著,說明他在。要不要去看一看?去。他已經想好了跟他見麵時說的話。
他一出現在門口,蘇英傑就熱情地站起來說:“吳局長。”
吳祖文就裝作來問事一樣地說:“實驗學校二期擴建工程的批文送上去了沒有?”
“送上去了。”蘇英傑連忙走出來跟他說話。
吳祖文下意識地朝他的後窗口看了一眼,轉身就走:“好,我問一下。”
吳祖文一走出辦公室,蘇英傑就敏感地想,他來幹什麽?好象不是專門來問這個問題的。要是就問這個問題,他完全可以打電話問,親自跑上來幹什麽呢?而且他好象朝我的後窗口看了一眼,這一眼說明了什麽呢?
是不是今天又有什麽人來找他?蘇英傑警覺起來,是不是那個方雪琴?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吳祖文已經對我懷疑了。
怎麽辦?蘇英傑的腦子飛轉起來,看來我不能呆這個辦公室裏觀察他們,否則吳祖文會對我產生懷疑,還可能會改變原來的安排。這樣我就既不能看到他們的動靜,還會給自己帶來危險。對,我要裝作出去辦事的樣子,走開,迷惑他,然後躲在外麵觀察這邊的動靜。
這樣想著,他稍稍等了一會,收拾了一下,四點剛過,就拿了包出去了。到了樓下,他有意跟碰到的秘書處丁處長說了話,聲音很響。在車子開出大門的時候,他還伸出頭來,跟門衛舉了舉手。
果真,這一切都被三樓的吳祖文偷偷看到了。他本來想改變時間和地點,約方雪琴在晚上八點到一個隱秘的茶室裏見麵。但他又怕方雪琴不肯來,正在他猶豫的時候,蘇英傑拿了包出去了。他心裏一陣輕鬆,天助我也,他終於走了。
是不是我對他太多心了呢?他見蘇英傑開著車子出門時,手瀟灑地向門衛舉了舉,心裏有些疑惑地想。看來得再考驗一下他,要是他真的不跟你二心,你也不要再整他了。
他看了看時間,快四點半了,方雪琴馬上就要來了,他禁不住有些激動起來。最好是和奸,否則太危險了。他端坐在局長椅上,有些擔心地想,不能讓她心甘情願,也要在她半推半就中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