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貪官好囂張
“前天晚上,全省出動數千警力,對嚴西陽實施圍追堵截,但沒有堵住他。晚上,牛小蒙在醫院裏,又讓她男朋友打電話給我,說蒙麗集團賬上有五個多億的資金,要我們馬上派人去查封,否則就有可能被嚴西陽轉走。我得到這個消息,連忙向馮書記匯報。馮書記打電話向上匯報,如果等到上級的指示後才行動,就晚了,他就指示丁局長派人去蘇南,先把蒙麗集團的總賬會議控製起來。馮書記考慮到我比較了解蒙麗集團的情況,就讓我跟過去。公安局刑偵大隊的魯隊長帶著我們趕到蘇南,他們正在上班,但總賬會計沒有來,我們去找她,怎麽也找到。等揚州的同誌拿了查封令來查封賬號,賬上的五個多億資金被那個總賬會議,也就是嚴西陽的侄女全部轉走了。”
“啊?”會議室裏再次爆發出一陣驚訝的聲音,“嚴西陽的動作好快啊。”
“那就說明,他還在國內,躲在幕後進行指揮。”
蘇英傑等大家安靜下來,才繼續說下去:“蒙麗集團的員工聽到這個消息,就議論紛紛,奔赴相告,亂了起來。我在過道裏走過,一些辦公室裏傳出來的說話聲,可謂是驚心動魄。有人說趁機撈一把,有人要求科長把小金庫裏的錢全部發掉,有人要把公司的業務擺渡出去。在家的周副總麵對這個混亂的局麵,非常擔心,提議下午開個會,請求我們參加會議,並在會上通報一下案情。我本來不想說的,因為這不是我的職責範圍。但周副總,還有魯隊長,都讓我說一下。我就簡短地說了一下案情,隻十多分鍾,根沒有本作什麽重要講話。這個,可以把魯隊長,還有其它三位警官叫來作證。”
常委,組織部長楊強禁不住說:“你這樣一說,我們就知道了。你做得對,不用叫他們來對證。”
財政局長關切地問:“那後來這筆五億多元的資金查封了嗎?”
蘇英傑回答說:“揚州政法係統的同誌,現在還在我們市裏工作。”
“在我們市裏工作?”一片疑問聲,“怎麽會到我們市裏來了呢?”
蘇英傑說:“嚴西陽的侄女,把這筆巨資先是轉到南京的一個賬戶上。揚州的同誌追到南京,又晚了一腳,嚴西陽侄女趕到南京,剛把它轉我們市裏一家材料公司的賬上。揚州的同誌昨天晚上就趕到我市,今天就在我市檢察院的協助下開展工作。我認識劉局長,上午,我打電話問過他。他說,他們追查過去,來到銀行,已被他們與銀行內容工作人員內外勾結,取走了一千萬現金,被嚴西陽侄女拿走了。其餘的資金,都被查封了。呃,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是我越權管閉事?還是升遷之心太迫切,請大家公平評議。”
話音未落,會議室裏就出現了嗡嗡地議論聲。宣傳部長說:“這不是越權管事,也不是太迫切,而是一種可貴的負責精神,是一個人有良心的表現。不僅沒有錯,還應該表揚。”
“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常務副市長林正軍說,“蘇局長,你做得對。郝書記也沒有說錯,這是不明情況的一種誤會,啊?”
現在,輪到郝書記尷尬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眼皮不自然地跳動著:“嗯,這些情況,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馮書記,蘇局長,還有丁局長,你們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連我這個當家書記,都瞞得一點不也知道,啊,唉。好了,那就消除誤會吧,算我剛才的一些話沒有說。或者說,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說錯了,好不好?”
組織部長說:“但這麽大的事,不跟市委當家書記匯報,也是不對的。”
下麵最發達的一個縣委書記說:“實際上爭這個責任,一點意思也沒有。我們應該就嚴西陽案討論出一個決議,總結經驗教訓,製訂幾條具體的防腐措施,以會議紀要的形式發下去,給廣大黨員幹部以教育和警醒。”
同樣想提拔的另一個縣委書記說:“我認為,關鍵在於我們領導幹部自身,我們在座各位都是單位裏的一把手,可以拿嚴西陽□□案作為鏡子,進行反省和自律。”
有人朝這個資格還嫩了點的年輕縣委書記看,意思是你算老幾?這話輪得著你來說嗎?這是梁書記,或者郝書記,周市長才可以說的話。
也有人目光毒毒地盯著他,意思是你小子也像蘇英傑啊,上位之心也太迫切了吧?
這時候,周市長出來打圓場了。郝書記跟他事前通過電話,平時,他們兩人在工作上是有矛盾的,但在這個問題上,或者說在這個骨節眼上,他們卻十分團結,一致對外。
今天上午,郝書記接到省委秘書長的電話後,就馬上給周市長打電話:“周市長,我得到一個可靠的消息,嚴西陽出事逃跑了,你知道嗎?”
他不能把嚴西陽與他通過電話的事告訴他,萬一周出賣他,他就有口難辯,完蛋了。
“真的?”周市長驚慌地叫起來,“我不知道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
“唉。”郝書記歎息一聲說,“就這兩天,可是你知道嗎?外麵,包括我們市裏,卻早已有人知道了,並且已經行動了,而我們卻一點也不知道。我們市委市政府的兩個主要負責人,沒有用啊。”
“還有這樣的事?”周市長沉不住氣了“誰已經行動了?是馮丁鈕他們嗎?”
“是的,昨天,在馮與梁的指揮下,丁派人去武漢押解那個凶手,又派人去蘇南查封嚴西陽公司的賬號。蘇英傑還代表我們組織,去蒙麗集團召開中層以上幹部會議,在會上以最記領導的身份,作了重要講話。”
“啊?”周市長驚訝地叫起來,“這也太離譜了吧?他隻是一個教育局的局長,哪有這樣的資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