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方九的處境，周凡也幫不上什麽忙，而且當初方九既然選擇和對方合作，顯然是早就預料到現在的結果了，隻是周凡對於方九的合夥人，確實是有那麽幾分興趣，本來想隨口問上一句，但是猶豫了一下，周凡卻是將心思隱藏了起來。

雖然在生意上，周凡幫不了方九什麽，但是有些話，周凡難免還是要告戒一下方九幾句的，免得在接下來的打黑行動，方九好死不死的正好撞到槍口上去。

雖然不知道周凡從那裏得到的消息，但是既然從周凡嘴裏說出來，顯然是代表著中央高層的一些內部消息，也由不得方九不重視。

“周少，你放心吧，陳局早就勸過我了，既然洗白了，過去一些東西，應該丟掉的也就趁早丟掉，隻是當初的攤子鋪的這麽大，不少人還跟著我吃飯，一時之間難以脫身而已，我總要給他們安排去處，不過我會在最短的時間脫身出來的。”方九信誓旦旦的應道，不管方九心裏是不是這麽想的，但是周凡既然已經勸過了，至於方九聽不聽，那周凡也就管不上了，等到時候真出了問題，也怪不上周凡，應該盡的力，周凡已經盡了，應該說的話，周凡也已經說了，周凡也算是問心無愧了。

京城的局勢，周凡也幫不上什麽忙，在陳敏忠的仕途上，周凡暫時也是無能為力，隻能看以後有沒有機會拉扯陳敏忠一把，不過對於陳敏忠的事情，周凡也算是多留了一個心眼。

這次離開京城，也不知道要多久的時間，在下去之前，關於星光啤酒廠的下一步機會，周凡自然是要交代一下李柏陽的，免得周凡人不在京城，啤酒廠這邊要是出了什麽亂子，那就麻煩了。

對於星光啤酒廠的下一步機會，周凡早就和李柏陽討論過，這次其實也算是舊事重提了，企業規模擴大的同時，生產和銷售的渠道都要跟的上，要是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可能引起整個產業結構的崩盤，星光啤酒廠可是周凡花了大心思搞起來的，在這方麵自然是不容有失的。

國內幾個重要省份的代理商都差不多談妥了，這也預示著星光啤酒這個品牌不再是局限在京城市這一市之地，而是遍及全國有數的幾個發達省份，在接下的曰子裏，將星光啤酒的銷售網絡鋪遍全國，那也隻是時間問題了，當然銷售渠道展開，並不預示著銷量的直線上升，如何加大啤酒廠的生產規模，同時加大產品的銷售力度，顯然也是下階段的重要工作之一。

將一些需要吩咐的事情交代過李柏陽之後，周凡就轉身進了陳飛飛的辦公室，這次離開京城，從心裏來說，周凡真的希望見陳飛飛一麵的。

其實周凡現在也說不清楚，自己對陳飛飛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說是喜歡，顯然並不假，但是真的讓周凡娶陳飛飛過門，周凡心裏也明白，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讓周凡看著陳飛飛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周凡一想到這裏，這心裏就很不是滋味，這種感覺就好像心愛的東西被人褻瀆了。

進了陳飛飛辦公室的時候，陳飛飛正在交代著什麽事情，見到有人不敲門就闖了進來，陳飛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快，等看清楚周凡的時候，陳飛飛臉上反而露出了一絲微笑，衝周凡點了點頭，示意周凡稍微等自己一下，陳飛飛很快將需要交代的事情吩咐了下去。

“怎麽？你這個大老板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呢？”陳飛飛笑著對周凡說道。

“嗯，我可能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所以過來和你打聲招呼。”周凡輕聲的開口說道。

“哦，去那裏啊？要很久嗎？”聽了周凡的話，陳飛飛顯的情緒不太高的樣子。

“去東北，組織上安排我過去，除了逢年過節，可能很難回來一趟。”周凡開口說道。

陳飛飛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陳飛飛才輕聲的開口問道：“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周凡微微一愣，過了一會才開口道：“你是我的同學，和你說一聲也是應該的。”

“就隻是同學嗎？”陳飛飛有些失望的看著周凡，就算是周凡反應再怎麽遲鈍，也能夠明白陳飛飛對自己的小心思。

“其實不隻是同學，你還是我的好朋友，我也應該和你說一聲的。”周凡歎了口氣道，雖然周凡很想告訴陳飛飛，對方在自己心裏的份量不一般，但是周凡明白，自己是注定不可能娶陳飛飛的，等到自己真娶了許攸的那一天，陳飛飛對自己的感情還是沒有開花結果的可能，與其兩個人都痛苦，何不將心思永遠埋藏在心裏，最起碼這樣的痛苦會比較短暫一些。

“是嗎？”陳飛飛臉色有些蒼白，有些失落，還有些神不守舍。

看到陳飛飛這個樣子，周凡的心也好像被刀割一樣的難受，這一刻的周凡真想抱住陳飛飛，將心裏的感情用力的宣泄出去，大聲的告訴陳飛飛，其實自己心裏有她的，在自己的心裏，陳飛飛有著其它人所沒有的重量。

“嗯。”周凡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周凡努力的克製著自己，上輩子的經曆，讓周凡考慮事情的時候，會往更深的地方去想，也不會像一般年輕人那麽衝動。

“那你一個人在外麵，要多小心一點。”陳飛飛雖然心情很失落，但還是關心的說道。

“嗯。”周凡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知道此刻陳飛飛失落的心情，但是這個時候，周凡也隻能裝糊塗，裝作自己毫不知情，但是這種感受卻是對周凡的一種煎熬。

兩人又說了幾句，陳飛飛說的大多是讓周凡出門在外多注意安全之類的話，看陳飛飛的樣子，好像古代居家小媳婦叮囑丈夫遠行的感覺。

“那我先走了。”周凡輕聲的開口道，和陳飛飛站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周凡這心裏就越不是滋味，特別聽到陳飛飛話語裏的關切之情，周凡這心就好像被什麽東西揪起來一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