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幹保安

極度的享受,吳儀紅最終幾乎是在顫悸中,上演了一個完美的瘋叫謝幕。

很久,歇透了。

“馬小樂,真的真的是美死我了,回鄉裏後還能這樣麽,”吳儀紅問。

“不能。”

“為啥呢,”

“那不早說過了麽,在鄉政府大院裏頭,咱們是絕對不可能搞事的,弄不好這輩子就完蛋了,”馬小樂是認真的,“或許你還好一點,畢竟馮義善還需要你,可我就不行了,沒準就會被他一腳給踹回村裏去呢。”

“怎麽可能,你以為馮鄉長就能隨便把人給趕回去嗎。”吳儀紅也沒有開玩笑,“他頂多讓你做做碎活,不重用你,哪裏能一句話就把你給趕回去呢。再說,我就不信他能抓到現行,如果不能,我們就堅決不承認,他還不順著杆爬,”

“要真是那樣的話,不也就沒啥奔頭了麽。”馬小樂抓起吳儀紅的手,“吳主任,我還想好好混混呢,”

“行,我明白,反正在大院裏頭不搞事就罷了。”吳儀紅笑嘻嘻地看著馬小樂,“那咱們可以抽個空到荒郊野外搞啊,那總歸沒事吧,”

荒郊野外,馬小樂想到了曾經和林佳萍去水庫邊上的約定,“行,等到天氣真的暖和了,咱們就到北麵的水庫邊上,還能洗得幹幹淨淨呢,”

說到洗字,吳儀紅起來走了,是得洗洗,不過得回自己房間,在馬小樂房間不能太久。

“嘿嘿。”馬小樂歪著頭笑了,“吳主任你小心點,可別讓老王看到了哦。”

吳儀紅一聽,剛跨出去身子又縮了回來,而後伸出頭看了看,確認沒啥異常情況後,才出去。

馬小樂下床查看了下門,反鎖起來,衝了個澡也就上床睡了。這一天,是夠累的。

早晨還沒醒來,電話就響了,酒店的服務員提醒可以去享用免費早餐,太晚的話過時不候。馬小樂摸出手表看了看,快八點半了。

二十分鍾後,馬小樂、吳儀紅以及老王三人碰頭後來到二樓自助餐廳,一通山吃之後,心滿意足地離開,坐著那輛有點寒酸的黑色桑塔納,打道回府。

“其實今天還可以再找個人的。”馬小樂打了個飽嗝,點上一根煙。

“誰啊,”老王似乎玩得意猶未盡。

“俺們村的。”馬小樂晃著腳板,“俺們村支書家的女兒,在通港日報社呢,”

“哦,知道了,範寶發家的。”吳儀紅接過話去,“那印象可深呢,有次他到鄉裏開會,那頭抬的,鼻孔都朝上了。”

三人一陣哈哈大笑,馬小樂道:“所以啊,這個人是不能找的,要不到時她回去和範寶發一說,那他還不在我們麵前把那點尾巴骨也翹出來了麽,”

又是一陣大笑,和著汽車那四個歡快的輪子,直往回奔去。

通港市離榆寧縣的路好走,兩個小時也就到了。

“吳主任,你看我們是不是在縣裏吃點再回去,”老王先開了口。

“嗯,我看也是,剛好找個熟人請客。”馬小樂立即附和,“出來一趟也不容易,剛好這次事情辦得還算是妥當,就在這裏吃點吧。”

吳儀紅當然願意,她也不想那麽早回去,那鄉政府大院都呆十幾年了,沒啥勁頭,況且這次去市裏準備花的錢都還沒花出去呢。“找啥熟人呐,不行咱們請吧,反正可報銷的錢還很多呢。”她說。

“不用。”馬小樂嗬嗬一笑,“就是咱們要請,我小弟可能也不讓啊,那不是掃他的麵子嘛。”

“你小弟,”吳儀紅和老王都很納悶。

“金柱啊,你們不可能不知道吧,”

吳儀紅和老王一聽,縮了下脖子。

“我看還是我們請客吧。”吳儀紅小聲道。

“到時再說吧,最近也不知怎樣了,如果他混得還可以就讓他請,不行就咱請。”馬小樂也不清楚現在金柱是個啥情況。

找了個公共電話,馬小樂照著金柱給過的號碼撥了過去,沒人接。

吳儀紅和老王看了看馬小樂,異口同聲:“找不著就算了,咱們自己吃吧。”

“自己啥時不能吃啊,我也好長時間沒見著他了,剛好這是個機會。”馬小樂道,“先找他妹妹金朵去,找到她就能找到金柱。”

榆寧縣第一人民醫院始終都是忙碌的,這裏無疑成了全縣老百姓心目中的救世盛所,大病小災的,隻要有那麽點門路和能力,全都到這裏來看。

老王小心翼翼地避著行人,將車開到大門口,冷不丁一個漢子躥了過來,穿著一身保安服裝,“啪”地一巴掌打在車前頭蓋上,“誰讓你進來的,裏麵這麽人沒看到麽,”

老王嚇了一個哆嗦,吳儀紅睜著個大眼瞧著馬小樂也不知所措。

馬小樂愣了個神也不曉得該怎麽辦,不過他仔細看了看保安,有點麵熟,再仔細一看,竟然是金柱,於是,他“呼”地一聲推開車門躥下來,指著金柱大喊一聲:“金柱你幹啥啊,”

金柱一看是馬小樂,保安帽子差點甩掉了,“哎呀,馬大,怎麽會是你啊,”說著笑嘻嘻地迎上前,掏出香煙來。

馬小樂覺得畢竟是個誤會,不能計較,而且又看到金柱竟然做了保安,一時還為他慨歎起來,“金柱,咋搞成這樣了,”

金柱聽了嘿嘿笑著,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啥啊,一兩句說不清,剛好中午了,吃個飯慢慢說吧。”

馬小樂也不多說了,帶上金柱離開了醫院。

吃飯的地方還是第一次來賣菜時金柱請客的小飯店,老板娘還是那樣**,對金柱也還是熱情的很,估計他的錢大多都進了她的腰包。

“馬大,過年時你跟我說的那事啥時辦啊,”金柱一坐下來就陪著笑臉問。

“啥事啊,”馬小樂實在記不起來說過什麽。

“不是說要我去找鄉政府大院那個破人麽,我說要卸他一條胳膊腿的,你說不用,狠狠教訓一下就可以了,”金柱的話說到一半馬小樂就明白了,雖然他向金柱使了眼色,可金柱沒注意到,還是一口氣說完了,還說的一本正經。

“咳咳,”馬小樂打了打嗓子,使勁瞪了幾眼。

金柱這才有點感覺,看了看老王和吳儀紅,問馬小樂道:“馬大,這兩位是,”

“都是鄉政府的,”馬小樂斜了金柱一眼,“領導,”

“哦,領導好領導好,”金柱自知剛才說冒了話, 嗬嗬笑著打招呼。

吳儀紅和老王對金柱早聞大名了,雖然現在他看上去有點落魄,可心理上的影響還在,所以對金柱的招呼也是相當客氣。

吃喝完後,在馬小樂的示意下吳儀紅結了帳。金柱也沒客氣,估計是口袋裏沒啥貨了。

出門說話的空兒,金柱對馬小樂悄悄說:“馬大,我正要找你呢,”

“啥事啊,”

“還不是金朵的事,”

“金朵怎麽了,”馬小樂皺了下眉頭,“陸軍那小子又怎麽折騰了,實在不行想個法子整了他啊,能由著他對金朵亂搞麽,”

“整啥啊整。”金柱搖頭呲出一鼻孔冷氣,“陸軍那小子已經完了,躺床上就跟個死人似的,活死人,”

“活死人,”

“對,”金柱吸出牙縫裏的一根韭菜絲,“嘙”地一聲淬在地上,“他不是那玩意兒不行麽,本來打算出國治治的,可他等不及,照著偏方吃了啥土鱉和蠍子米分,結果差點見了閻羅王,要不是發現得早搶救及時,那小命就撂了。後來雖然人救了過來,但整個人算是沒用了,吃喝拉撒全不知道,就兩個字:等死。”

馬小樂聽了,想起阿黃狗鞭,有說不出的感覺,好半天才問道:“那金朵呢,咋辦,”

“她還咋辦,你也不是不了解她。”金柱歎了口氣,“就她那心腸,再被陸軍父母一哭求,就答應照顧陸軍一輩子了,”說完,頓了頓,又道:“不過陸軍也活不了幾年,瞧他那樣能熬三年就算燒了高香。”

“哎,”馬小樂也歎了氣,“你說金朵的命咋那麽不順的呢,”

說到命,金柱不支聲了,當初要不是他強迫金朵嫁給陸軍,也就沒現在這攤子事。

“就這事,你找我,”馬小樂想到剛才金柱的話,接著說道:“找我能幫啥呢,你還想我用法術能量把陸軍給弄活過來,”

“不是不是,”金柱連連擺手,很是氣憤,“就是能治也不給他治,那小子沒人味,之前許諾給我的事一個也沒兌現,還把我掃地出門,你看我現在落魄的,要不是金朵給我找個保安幹幹,恐怕就討飯去了,還有,他要是活過來,那金朵還不是遭罪的料麽,還不如現在一個人自在,”

“哦。”馬小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那些朋友呢,不是還有個姓周的局長麽,”

“你說周正啊。”金柱又是連連擺手,“我那些朋友,也都是沒心沒肺的貨。周正吧,因為有你的關係,他不是指望你發功治他那軟不啦嘰的東西麽,所以對我還算可以,本來他也答應給我安排個事幹幹,負責縣裏拆遷的渣土運輸,那玩意可賺錢了,”金柱說得眉飛色舞,伸出兩個指頭,“一年下來恐怕不止這個數,”

“咋又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