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談醫方

看著滿臉疑惑的譚曉娟,馬小樂嘿嘿笑道:“我曾經幫你打過針,還特意把打針的要領講給你聽呢,”

“打針,”譚曉娟越來越迷糊了。

“是啊,後來還換了特別的針,你還說我又色又壞。”馬小樂說著說著要笑了。

“你,”譚曉娟一下坐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看著馬小樂,“好啊你個馬小樂,敢那麽瞎捉弄我,”譚曉娟說著就抱住馬小樂的膀子晃起來。

“譚局長,可不能說我是瞎捉弄,要是沒那出事兒,前幾天我哪裏有膽子在套間裏把你給壓了,”馬小樂道,“就是因為和你聊的兩次,多少也把握了點你的心理,再加上又誤解了燈管壞了,所以才敢抖著膽子做了那些事。”

“你,你,”譚曉娟又羞又氣還有喜。

“好了譚局長,莫生氣,我向你賠罪。”馬小樂道,“賠罪不隻是口頭上,現在我以打針的實際行動來向你賠罪,”

“馬小樂,你是個壞孩子。”譚曉娟閉上了眼,“在你麵前,我感覺一點尊嚴都沒有了,但我還是受不了你的挑撥。”

譚曉娟這話不假,這還得從她的男人說起。她的男人長得倒是人高馬大,可就像過冬的蘿卜,糠了,內虛得很,中看不中用。夫妻之事,往往是擂鼓奮勇前行,誰知鼓聲未落盡,就鳴金收兵倒頭大睡。而且,遺留下來的那點東西質量也不高,成活率極低,所以一直也沒個孩子。這事他本來就有點委屈,但偏偏她男人不識趣,把責任都推在她身上,還在外麵到處沾花惹草。她那日子過得真叫憋勁,一氣之下離婚。離婚後,她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感到輕鬆快樂了。不過有個問題是無法解決的,女人的需要,她甚至渴望被男人強橫地壓倒,她期盼著那樣的機會。機會讓馬小樂給帶來了,極度歡悅的她覺得作為女人,這一輩子沒白活,實在抗拒不了馬小樂。

“譚局長,我哪裏挑撥你了,”馬小樂嘿嘿走上前。

馬小樂走得很靠近,近到可以感覺到譚曉娟呼吸的氣息。

“馬小樂我問你。”譚曉娟起伏著胸膛,“你回榆寧縣,會來看我嗎,”

“譚局長,你想不想我來,”馬小樂輕聲道,“我倒是想問你,你會到縣裏去看我麽,”

“那你想不想,”譚曉娟似乎忘記了年齡差異,口氣變得有點調皮。

“當然想了,你是市領導,到縣裏去可是光明正大的。”馬小樂道,“我一定盡全力來接待你,讓你心滿意足。”

“咱們可不是一個係統。”譚曉娟道,“你是農林口,我是城建的。”

“那可不一定,沒準我回去過不了多久也能到城建口呢。”馬小樂用五指譚曉娟身上不斷劃著圓

譚曉娟覺得熱流開始全身蔓延,她閉上眼,搖搖頭,“馬小樂,這裏不行,辦公室的門不隔音。”

馬小樂當然領會,指指小套間……

又是良久。馬小樂離開建設局時,春風得意,帶著極度的滿足和無比的收獲喜悅。

精神好勁頭大,馬小樂打電話給金柱,讓他晚上把工人們聚集起來,到飯店喝酒。金柱說要喝酒還不如回公司呢,工人們到飯店不習慣,就喜歡買點酒菜到公司住處喝,那才叫痛快。馬小樂說行,一切都讓金柱操辦,雖然不在飯店,但也要有點講究,多弄些好酒好菜。

和金柱打完電話,馬小樂又想起了關飛,他和關飛說過,萬順意的案子不結,就不要和他聯係,以免節外生枝。可現在聽甄有為給了話,案子已經結了,也該告訴關飛了。

馬小樂用公共電話聯係關飛。關飛說晚上正要找他。馬小樂問他現在在哪兒,關飛支吾著說在銀龍國際酒店,和沈絢娜在一起。

“你小子真行,案子一完就搞人家,”馬小樂道,“你們兩個都沒人性,”

“啥啊,我一個人呢。”關飛道,“沈絢娜這幾天忙著辦手續接管萬順意的攤子呢,”

“行,不管你們有沒有人性,我想問問你對我有啥感謝沒,”馬小樂嘿嘿笑問。

“當然有,還沒用我開口呢,沈絢娜就說要給你套房子,再給你買輛小轎車。”關飛脫口而出。

“唉喲,看來出手挺闊,”馬小樂道,“房子和車子現在我都用不著,要不這麽地,我先寄存在你們那裏,等我需要的時候你們再支付給我。”

“那還不由你說了算麽,”關飛笑道,“按照我的意思,給你一百萬,好好把生意搞搞,那才好好呢,”

“不談錢。”馬小樂道,“現在我不打算搞工程了,馬上會榆寧縣去,農林局副局長。”

“誒呀,那可太好了,”關飛大叫起來,“馬小樂,你回去真是太好了,要不我這心裏一輩子也不安寧,老感覺當初是我連累了你。”

“別說那話。”馬小樂笑道,“啥事都有個利弊,我覺得一切都挺好,”

“兄弟,你能說這話,我實在是高興,”關飛道,“晚上請你喝酒,一瓶兩千多塊的,”

“兩千多塊,”馬小樂道,“那你給我留著,改日再喝,今晚我有事呢,說好了要和工人們喝酒的。”

“行,肯定給你留著,”關飛答應的很爽快,“你啥時回縣裏上任,”

“估計就這幾天吧。”馬小樂道,“回去也沒啥值得慶賀,本來我還猶豫呢,搞工程我剛上路,要是不回去,可以賺大錢的。”

“你可別昏頭,現在我可是明白了,有錢也沒啥大不了的,能當官那才好呢,”關飛道,“這年頭,大款哪裏能比得上公款厲害,”

“好了,少講兩句吧。”馬小樂道,“以後有空就到縣裏去找我,哦對了,你那房子我還得住。”

“盡管住,”關飛的口氣斬釘截鐵,“就當自己的,不過有點舊,要不給你重弄一套,”

“那算了。”馬小樂道,“沒準我還不在縣裏呢,過兩年到市裏來,你再給我買套大房子,”

“連家電,”關飛很豪氣,“還有裝修,一切按你的意思辦,滿意不,”

“行了,空頭支票少開,到時看行動。”馬小樂道,“萬順意的攤子,你們打算怎麽辦,是卷錢走人,還是接著搞下去,”

“這個還在商量。”

“嗯,你小子也夠運氣的,逮住了沈絢娜。”馬小樂道,“對了,沈絢麗現在怎麽樣,”

“她到處看病呢,不過聽沈絢娜說好像效果不大。”關飛道,“我倒是向沈絢娜提出個好建議。”

“啥,”

“讓沈絢麗看黃色錄像,”關飛嘿嘿地笑起來,“先看三級,再晉升a片,循序漸進,保準管用。”

“損人,你是損人,”馬小樂道,“哪有這麽治病的,弄不巧治好了刹不住,那成啥了,要是走向極端成了極度性渴望,還不如性冷淡呢,”

“沒事,沈絢麗肯定有那個自製力,適可而止。”關飛道,“不過就是她不肯接受,沈絢娜跟她說過,結果被毫不留情地轟開了。”

“不談她了。”馬小樂道,“等我有空去找她,沒準我下下狠心還能把她治好,”

“嘿嘿,你治好她,估計就脫不開身了,她指定不會離開你。”關飛道,“她那麽長時間不找你,就是因為沒治好冷淡的毛病,唉,其實她挺可憐。”

馬小樂沒再說什麽,其實沈絢麗是他放不下牽掛的女人,不過一直都有事情纏身,騰不出大量集中的時間,要不早就去看她了。“等等吧,有時間會去看她的。”馬小樂對自己說。

晚上,馬小樂按時到公司門麵房,裏麵已經熱鬧開了。沒有酒杯,全是碗,菜也不是盤子裝的,都在塑料袋裏。

“馬總來了,馬總來了,”幾個工人一見馬小樂進來,都起身歡迎。

“都坐下,鄉裏鄉親的,也別客氣,叫我馬小樂就成,”馬小樂哈哈笑著,掏出一包中華香煙丟給金柱,“金柱,把煙分了。”

金柱齜著牙接過煙,“剛好啊,每人兩支,好家夥,這一支煙抵你們平時一包呢,”

工人們笑哄哄地坐下,馬小樂一聲令下,開喝。喝酒沒有勸的,都是實在人。

“馬總,”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漢子抹了下嘴巴,“修路的活見天就完工了,下個活是啥,”

“是啊,咱們都卯足了勁等著呢,”

“就是,咋到現在還沒動靜呢,”

工人們七嘴八舌地嚷起來。

“別嚷嚷,馬大辦事你們還不放心,”金柱端著陶瓷茶缸站了起來,“打從家裏到工地上來,你們有過虧待麽,”

工人們默不作聲,抬頭看著金柱,等他發號使令。

“來,都站起來,敬馬大一杯,能喝的多喝點,不能喝的也要喝一大口,”金柱說完,一樣脖子,小半缸白酒灌了下去。工人們都很爽快,站起來個個一飲而盡。

馬小樂看在眼裏,心情很複雜,本來晚上把大家夥叫過來是要說散夥的,可現在還真開不了口。瞅瞅眼前這幫鄉親,來幹小廣場工程時可是經過考驗的,該走的走了,留下來的都是不耍心眼的實誠人。

“不著急,最多兩天,”馬小樂提高了聲音,“兩天之後,開赴新工地,大小不講,起碼保證有活兒,”

一陣喝彩聲中,馬小樂覺得心裏挺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