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姐這一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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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麗麗現在真的是體會到了世界之大,卻難於容下一個身不由己的人。她事先從山陽市紀檢會一個朋友那裏得知了要追查她的消息,她知道自己的事情有多大,連夜她就簡單地收拾一下出走了。

出行前,她對天彪說:“彪子,姐得出去躲躲了。你也知道,姐自由慣了,姐可不想被他們關進監獄。”

吳天彪說:“姐,不走不行嗎?”

曾麗麗說:“我的事有多大,我心裏清楚。如果全坐實了,恐怕連命也保不住!”

吳天彪有些驚訝:“有這麽嚴重?”

曾麗麗說:“最近這幾年,經我的手挪用了大概有5個億上下。其中有4個億是用到了你的項目上。”

吳天彪說:“姐,咱們想辦法湊錢還上吧。你出去躲,不是辦法啊!”

曾麗麗說:“彪子,5個億,拿什麽還?我能不知道你手裏有幾個錢。不過,你放心,用到你項目上的錢,沒有正規的手續,他們查不到你。”

吳天彪說:“姐,拿4個億讓你失去自由,價值太大了!”

曾麗麗說:“值,太值了!彪子啊,你以後要把事業做穩一些。在穩的前提下,再追求大。姐走以後,恐怕以後就很難再幫上你了。你要小心,在生活上也要學會照顧自己。”

吳天彪哽咽了:“姐……”

曾麗麗拍了拍吳天彪的臉蛋說:“傻瓜,姐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這些年來,姐有你陪著,姐這一生值了。”

真的要走了,兩個人才發現屋裏的現金並不多。找了找,隻找到6萬多塊錢。很多富豪,如果按統計數字看,手裏的錢多得驚人。其實,他們的現金並不多。因為,他們的錢都在自己的項目上。

吳天彪說:“姐,這些錢你先拿上。隨後,你到外地辦一張卡,我給你打錢!”

曾麗麗說:“我到了外麵,先給你聯係。以後我的手機是不能再用了,等我的手機換了,你也不能用手機給我聯係。如果需要聯係,你就有公用電話給我打。”

吳天彪說:“姐,我知道。你走以後,咋打算?”

曾麗麗說:“我還沒有想好。估計,如果順利的話,我會往國外跑。你也知道,咱們在瑞士銀行存了3000多萬,姐和你都有加拿大的投資移民簽證。隻要我能出境,我就會到加拿大去。”

吳天彪說:“姐,這邊的事,我會全力活動,看能不能保你沒事。如果活動不下來,將來我也到加拿大去。”

曾麗麗緊緊地抱了抱吳天彪,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當紀委的辦案人員來找曾麗麗的時候,卻發現單位和家裏都找不到她的蹤影。問吳天彪,吳天彪說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看到了曾麗麗了,他也不知道曾麗麗現在去哪裏了。真的,現在他真的不知道她到了哪裏。

這天晚上,吳天彪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曾麗麗打來的,說她人已經到了香港。她還給吳天彪一個手機卡號和一個銀行卡號。

吳天彪說:“姐,你要抓緊時間出去。這幾天紀檢會的人*的很急。聽朋友講,他們再找不到你,就會通過公安方麵發布通緝令了。如果通緝令下來,想走就難了。”

曾麗麗說:“好的,我馬上就走。這張銀行卡是全球通用的,近斯你如果在資金上能周轉的開的話,就往這裏打上200萬。”

吳天彪說:“姐,你放心,我會盡快安排的。”

在中國,貪官和企業高管攜款出逃的事件屢見不鮮。

從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以來,外逃黨政幹部,公安、司法幹部和國家事業單位、國有企業高層管理人員,以及駐外中資機構外逃、失蹤人員數目高達16000至18000人,攜帶款項達8000億元人民幣。其中,外逃官員數量約為4000人,攜走資金約五百多億美元,算起來平均約1億元人民幣。近年由官方媒體曝光的**分子外逃或將資金轉移境外的典型個案不勝枚舉。這些犯罪嫌疑人潛逃境外的目的地主要集中於北美、澳大利亞、東南亞地區。

具體來說,涉案金額相對小、身份級別相對低的,大多就近逃到我國周邊國家,如泰國、緬甸、馬來西亞、蒙古、俄羅斯等;案值大、身份高的**分子大多逃往西方發達國家,如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荷蘭等;一些無法得到直接去西方國家證件的,先龜縮在非洲、拉美、東歐的小國,伺機過渡;有相當多的外逃者通過香港中轉,利用香港世界航空中心的區位以及港人前往原英聯邦所屬國家可以實行“落地簽證”的便利,再逃到其他國家。

至於貪官的逃向,此間有專家分析,最受歡迎的目的地是那些有獨立司法體係的國家。而那些案值大、身份高的官員,最看中的是美國、加拿大等移民國家。原溫州市副市長楊秀珠外逃美國,原廈門市副市長藍甫外逃澳大利亞,原雲南省委書記高嚴外逃澳大利亞,原貴州省交通廳長盧萬裏外逃斐濟,原河南高速公路公司老總童言白外逃美國,而海內外“知名度”較高的廈門遠華走私案涉嫌主犯賴昌星已經“賴”在加拿大十年。

而身份較低的則選擇非洲、拉美、東歐或者其他中國周邊的一些國家,落腳後再伺機向西方發達國家過渡。

貪官出逃的路徑已不那麽神秘,通常會經過聚斂財產———海外安家———資產轉移———擇機出逃———滯留不歸等幾個步驟,初始階段的聚斂財產過程與一般貪官相比並無太大差異。

“一家兩製”是媒體的形象稱謂:一些人自己在中國國內繼續做官,配偶子女則申請綠卡或者外國籍。他們把自己所貪來的錢早些轉移,並為自己披上“救生衣”,見機行事,一有風吹草動,馬上可以隻身外逃。

外逃貪官很多是有權的“一把手”,也有直接與錢打交道的銀行職員,如建行東莞分行原金庫保管員林進財、陳國強,中國銀行南海支行原丹灶辦事處信貸員謝炳峰、麥容輝等等。

在貪官當中,像曾麗麗這樣的正處級幹部根本排不上名次。不過她是商業銀行的行長,因為平時是和錢打交道的,因此,她對國有資產造成的損失不亞於那些高官們。

出逃的最大官員當屬原雲南省委書記高嚴了。早在1996年1月,高嚴在擔任雲南省委書記時,應香港某公司總經理韓某的要求,搭線雲南紅塔集團董事長褚時建,與其下屬公司簽訂了12800箱卷煙成交書,韓某因此而獲利960萬港元。高嚴收取了2萬美元好處費。

事後,組織部門因褚有嚴重的經濟問題,免去其紅塔集團董事長。高嚴沒有從褚的問題中吸取教訓,反而繼續向紅塔集團的新任領導打招呼,讓秘書出麵,購得7500箱香煙銷往香港。等人非法獲利400餘萬港元,高嚴從中拿到了180萬港元。

另外,高嚴的兒子高新元開始頻頻向電力係統的工程項目插手。高嚴在明裏暗裏支持兒子撈工程,然後一轉手就換成嘩嘩的票子。在高嚴的支持和縱容下,l998年至2002年,僅4年的時間,高新元在國家電力係統為他人承攬的項目造價高達近3億元人民幣,涉及6個企業。僅此一項,高新元就收受請托方所送人民幣共計1080萬元、美元5萬。

此外,高嚴還很有“親情”,對親屬非常“照顧”。在他的“關心”下,他的七姑八姨統統殺向“錢場”。高嚴的弟弟、妹妹、女婿、舅舅、表弟和一些朋友,共在國家電力係統承攬了18個工程項目,總計涉及金額5億多元。

1997年8月,55歲的高嚴被任命為電力部黨組書記、副部長兼國家電力公司黨組書記。次年,擔任國家電力公司總經理。從大學時代學電力專業,到擔任國家電力公司的老總,他用了40年的時間。

雲南省電視台的一位女主持人楊珊與就任雲南省委書記不久的高嚴熟悉。經人引薦,見慣了東北女人的高嚴麵對如此水靈的南方女子,眼睛頓時一亮。

透過高嚴的目光,這位名叫楊珊的雲南省電視台女主持人知道又一個男人被她的美貌俘虜了。在宴席上,楊珊頻頻端杯,暗送秋波,使出了渾身解數,53歲的老“帥”成為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馬前卒”。很快,高嚴就與楊珊倒在了雙人床上。高嚴在雲南包養了楊珊幾年,確實魚水情深。猛然調到了北京,大有魂不守舍的感覺,朝思暮想、心迷神慌,根本無法做到氣定神閑、坐班理事。為了逃避監督,高嚴在上海設立“行宮”,與楊珊共享奢華。1999年至2001年,高嚴多次去上海“治病”,為追求享受和私自活動方便,他要求下屬公司為其在高級賓館包租房間,每天食宿費高達1萬元,共花費84萬餘元。2001年起,高嚴還在上海占用下屬公司花費300多萬元裝修的一棟占地558平方米、價值650萬元的高級別墅,並由該公司承擔管理費用。同時,他自己拿出贓款293萬元人民幣在上海購買了一套豪華住房,為兩人同居營造安樂窩。身為國家電力公司總經理的高嚴,就這樣以養病為由,長期居住在上海的“行宮”裏,經常在床上擁著楊珊,用電話遙控著國家電力公司的日常工作。

2003年11月26日,前雲南省委書記、原國家電力公司總經理高嚴因嚴重違法違紀被開除黨籍、開除公職,並被移送司法機關處理。

而早在2002年7月,有關部門開始向秘書黃雨了解高嚴的問題。於是,高嚴進行了出逃的準備工作。第一步,就是讓*楊珊幫助轉移財產。事後,僅被中紀委查出的轉移、藏匿的港幣、美元就折合人民幣500多萬元,還有勞力士牌手表6塊,大量的金銀首飾等貴重物品。2002年9月,高嚴神不知鬼不覺地出逃了。

這些年,曾麗麗的心裏並不平靜。表麵上她和吳天彪整天說說笑笑,打情罵俏,其實,她整天都是提心吊膽。但她實在是太愛吳天彪了,為了吳天彪,她願意付出一切。包括鋌而走險,鑽國家法律的空子。

不知不覺,她已經私自吞下了5億元的國家資金。她知道,在她的頭上,就懸著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隨地就可能會要了她的命,她出事是肯定的,隻是時間早晚的不同。

她沒有想到,這個時間來的太早了。

第599章 姐這一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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