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門衛老杜（2）
杜老頭，原名杜海泉，之前是海州縣紀委的一名紀檢幹事，曾經參入了對林亮貪汙案件的審查工作。那時候杜海泉40歲。後來，杜海泉因為在作風上有問題，上級給了處分。
妻子也和他離婚了，領著孩子走了。後來，他就在黨校看門，一個人過。杜海泉經常在夢中夢見當年審查林亮的前景。杜海泉知道自己落到這個地步，是對自己的報應。
當初，林亮被關進黨校的小樓後，一開始，對林亮的審問還比較客氣。
審問組分兩組，杜海泉和同事李清波一組，另一組是公檢法的人。
在審問進行了一個周後，林亮的情緒變得暴躁，揚言要有重大事情向組織反應。讓他說的時候，林亮又不說，又叫嚷著信不過他們。
有一次，輪到杜海泉他們審問林亮，杜海泉發現林亮精神恍惚，與往常不一樣。杜海泉馬上向上級反應。等醫務工作人員到來的時候，林亮就開始吐白沫，進入昏迷。等送到醫院進行搶救的時候，林亮就不行了。
事後，林亮在醫院的會診檔案被一次失火給全燒了，因此林亮是怎麽死的隻有當時的主治醫師知道，但是不久這個主治醫師就出了車禍死了，因此林亮到底怎麽死的就成了謎團。當時失火的大概原因是這樣的：一名工作人員在屋裏用酒精爐吃火鍋，由於不慎將酒精弄翻，引起了火災。後來這名工作人員被開除了。可惜的是林亮的材料全部燒沒了，至今也就成了無頭案了。
高小陽聽著，眼前仿佛出現了當年的前景。
杜海泉又回憶起來當年另一個情景：“自己在紀委工作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姓劉的女孩子。兩人談起了戀愛。後來，家裏人反對就分了。後來自己結婚生子。那個女孩子也有了丈夫，有了孩子。 彼此見了麵，還是很熱情的打著招呼，即使做不成戀人，做個朋友也不錯呀。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開始謠言自己和她有著不正當的關係。
自己的妻子還受到過匿名信。也許姓劉的女人也聽到了一些事情，一天她約了自己出來，想談談。
杜海泉清楚的記著那是一個夏天的夜晚，杜海泉和她在公園相見。
女的對杜海泉說：“海泉，我們以前的確相愛過，但那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我們都有了家庭，我們都要為家庭負責。希望，你以後自尊些，不要搞些破壞我家庭的事情，那樣我們還可以做好朋友。”
杜海泉一聽氣了：“我怎麽了，我從來沒有在背後說什麽壞話，搞什麽陰謀？還請你自尊些，不要在外麵說些不該說的話。”其實，當時杜海泉和那女的都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別人在做的文章，卻讓二人在彼此猜忌，因為二人的彼此懷疑猜忌，導致了二人的徹底破裂。
後來，這次見麵雙方的家屬也知道了，再後來演繹成了兩人的約會。後來，組織找自己談話，讓自己注意生活作風。結果，妻子對自己的不信任越來越激烈，導致了離婚。
杜海泉想著想著，好像要睡著了，一會就發出了呼嚕嚕的鼾聲。高小陽看了看表9點40多了，也該休息了。
於是，高小陽給杜海泉的爐子裏又加了煤塊，然後把窗戶開了一塊，留著通風，防止杜海泉晚上睡得熟煤氣中毒，那自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說不定還要背上個謀殺的罪名。
這一夜，高小陽睡得很香，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吧。
第二天，高小陽收拾好東西，特意去跟門衛杜老頭那打了個招呼，主要看看，因為昨天晚上杜老頭喝了一瓶二鍋頭的白酒，擔心發生什麽意外。高小陽發現沒有什麽問題，打完招呼就離開了。
高小陽坐上了回北山鎮的客車，15天的黨校學習已經劃上了句號。
在車上，高小陽想起來溫儒禮講的那個佛教故事，心裏感歎到：“孝與不孝都是相對的，所謂孝順有三：(一)為小孝，甘脂奉養；(二)為中孝，光宗耀祖；(三)為大孝，度其靈識超升。禪師度母乃大孝中之大孝也。”
高小陽結束了15天的黨校學習，回到黨委後，又開始了辦公室的工作。
隨著氣溫的一天天降臨，天上終於下起了雪花，也意味著進入了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