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死!!
文憶在司默冰冷的眼神下,有一種身處於冰窖的錯覺。
“我不會立即殺了你…”
司默猛然向前連走了數步,單手托住水瑤的屍體,彎下腰將麵前嚇得不能動彈的文憶,抓住他的脖子舉了起來,“會用盡各種手段去折磨你——把你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能,每時每刻都身處無盡痛苦中,然後未來某一天在水瑤麵前死去!!”
“不,不不…”
文憶無助地搖頭,此刻就像回到小時候麵對家族巨變無能為力,隻能隨波逐流的感覺,“——放開我,放開我!!”
開放我!
淒厲的尖叫中,他手腳並用想要從司默的五指中掙紮出來。
——可惜,他注定徒勞!
“放心,到時候你絕對會很“舒服”……”
司默咧開嘴巴,對著文憶露出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舒服得忘卻一切,什麽煩惱,什麽痛苦,什麽憤怒這些東西你都不會有的!”
老慢!
黑婆!囚!
隨便找出一個永息樓住民都有一百種折磨文憶,讓他感覺到無盡痛苦,卻不會喪命的方法——雖然司默不懂,也想知道這些殘忍的折磨究竟是什麽,但他不介意放下身段,去向幾位這方麵的“前輩”好好請教一下!
“啊,啊啊!!!”
文憶感覺呼吸困難,他看到司默那溫和的笑容,卻感覺手拿各種刑具的惡魔,朝他微笑,朝他誘惑,朝他問好。
——同時,不願意去麵對的尖叫不斷響起。
遠處,
九指、白火、不語不敢發出一絲聲音,隻要樓主「牢」的頭顱在此,他們就像螞蚱、螻蟻一般沒有去製止的力量。
沉默!
忍耐!屈辱!
這是站在異人最高層次的九級異人此刻心情。
“嗬嗬。”
注視著眼前像臭蟲一樣掙紮的文憶,司默他笑得很開心很大聲,欣賞了片刻才微笑道:“不過,把你帶回去之前——必須給你一點點相對於你的罪行,十分微不足道的懲罰!”
文憶渾身顫抖,差點暈了過去。
也在這時候——
—嗒,
—嗒,—嗒,
—嗒,—嗒,—嗒。
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隨後是重型車輛快速前進的聲音。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數不盡駐守在上方森林,華夏異人總部「劍樓」的士兵,以及異人再一次折返回來。
“這!”
“這!”“這!”
“這!”“這!”“這!”
但這些異人與士兵們才剛剛回到原本劍樓外圍的位置,一個個都不自主地停了下來,在他們眼中劍樓已經消失不見,各種防禦設施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塵土。
驚訝的還有…
他們眼中高高在上,神秘莫測的三位支柱大人竟然展露出了真身,一個個身體黯淡飄渺,臉上有著毫不掩飾的疲憊與無奈。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文家家主!
華夏國唯一的寄宿體,此刻竟然在三位支柱大人的眼前,被一個身後浮現一顆超過百米,給讓仰望天神感覺頭顱的年輕人抓在手中。
“啊,啊啊!!”
然而,被司默掐住脖子的文憶到達了極限,他的雙腳奮力亂蹬著,雙眼外凸,口水無法控製地從嘴角流出。
“哼,既然這麽多人來了…”
司默餘光從周圍的士兵以及異人身上收回,同時他鬆開了掐住文憶脖子的手,輕聲說道:“——那就讓大家一起欣賞一下,你這肮髒臭蟲的掙紮樣子!”
蓬!
文憶屁股落地,大口大口貪婪地吸氣,剛剛那窒息感覺讓他痛苦無比。
“別急,這才剛剛而已!”
司默左腳抬了起來,一腳重重踩在大口喘息中的文憶肚子上,“——臭蟲。”
“嘔!!”
司默一踩之下,文憶吐出帶著異味的口水,他看著司默的目光變得怨毒,咆哮道:“土豹子,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即使我死了,也會化為厲鬼從地獄回來……然後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最後把你周圍的人都殺死,一個個剝皮抽骨,那後拿去喂狗……”
感覺到自己已經沒有活下的機會,文憶的本性完全暴露,他在對司默一通瘋狂的詛咒後,忽然露出詭意的笑容。
下一刻——
他張口,伸出舌頭,準備咬舌自盡!!
“臭蟲!!”
但是,時刻注意他每一個舉動的司默,哪會沒有察覺到他的小計量,隻見他左腳以更快的速度踩在了文憶脖子上。
“啊,啊啊……”
喉嚨突然被重踩,文憶痛得雙眼嘩嘩流了下來,原本積蓄想要咬舌的力量,也在頃刻間化為烏有,反倒是淒慘呻吟不斷響起。
“想死,沒有那麽容易的!”
司默彎下腰,右手抓住文憶的大拇指,在他還沒緩過勁來的時候用力一折。
“啊!!!!”
文憶痛苦得臉上爬滿了猙獰的青筋。
——十指聯心!!
斷指如同刀割心髒!!
“哼!”
司默眼中隻有冷漠,他接著將文憶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一根根相繼折斷掉,頓時指骨斷裂的聲音回蕩在寂靜周圍。
“啊,啊啊!!”
文憶慘叫聲連連響起,完全沒有之前詛咒司默的瘋狂模樣。
但還沒有結束!
接下來另外一隻左手的五指,也同樣遭受到與文憶右手相同的命運。
大拇指,
食指,中指,
——無名指,小指!
再次被司默毫不留情地折斷掉。
“你…不得…好死……”
文憶心底瘋狂詛咒著司默,但他卻無法將內心一肚子的怨恨說出口,在十指斷裂的巨痛中,他終於到達了極限——暈了過去。
蓬!
文憶腦袋歪了過去,貼在地上完全暈死。
“哼!”
司默冷哼一聲,右手抓住文憶的左腳,然後直起身子,目光掃過周圍已經看呆的劍樓守軍,將他像一條死狗一樣,拖著朝遠處走去。
隨著司默前進…
他背後那顆樓主「牢」的頭顱,同樣隨著他的前進而移動。
—嗒,
—嗒,—嗒。
司默緩步前進,在他前方那些擋住去路的士兵或異人紛紛讓開一條路,讓他拖著文憶毫無阻攔地安靜離開。
腳步聲逐漸遠去…
原本劍樓的空地上,隻留下撲通撲通劇烈地心髒跳動聲音,所有人都呆呆看著那一條由文憶在地上留下的拖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