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驚訝地看著他,他穿著一身考究的純手工西服,裏麵白襯衣的金色袖扣就值不少錢,怎麽看都不像交不起醫藥費的人啊。

“用這個抵手術費行嗎?”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隻玉鐲,放在許安暖麵前。

許安暖瞪大眼盯著那隻玉鐲,眼底露出貪婪的目光,成色極好,非常通透,一看就價值不菲。

“你確定要用它來抵手術費?”許安暖故作鎮定地拿起玉鐲,觸手冰涼,這觸感,這份量,簡直了。

她將玉鐲拿到燈下看了看,沒有任何雜質,瞬間心動。

“玉鐲是你的了,把我醫好。”男人薄唇淺勾,露出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許安暖一喜,迫不及待地將玉鐲戴到了手上,大小正合適,感覺就是為她量手打造的。這隻玉鐲太漂亮了,戴到手上,她就舍不得摘下來了,她要怎麽做,才能將它據為己有呢?

醫院有明文規定,嚴禁醫生私自給病人做手術,一旦發現,她不僅會被開除,還會吊銷從醫資格證,風險太大了。

許安暖一臉糾結,眼睛直勾勾盯著手上的玉鐲,心裏有兩個聲音在激烈辯論著,正義許安暖說:“暖暖,你不能這麽做,你是醫生,這點職業道德和行為操守都沒有嗎?一旦被發現,吊銷從醫資格證,你這輩子都當不了醫生了。”

而邪惡許安暖卻說:“暖暖,別擔心,現在是晚上,手術室沒人用。這種小手術,很快就結束了,不會有人知道,那玉鐲就是你的了。”

許安暖心裏的兩個小人兒都快打起來了,但她最終選擇了玉鐲,“你跟我來。”

男人跟著許安暖進了手術室,整個手術過程非常順利,他很安靜,身體冰冷地讓她感覺,她不是在做手術,而是在解剖一具屍體。

手術結束,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沒有一點兒動靜,這下把許安暖給嚇著了。

“喂,你沒事吧?”許安暖緊張地問,他該不是痛死了吧?

男人還是沒有動靜,許安暖急了,上前拍打他的臉,今晚給他手術,本來就違反了醫院的規定,如果他死在手術台上,她就惹上大麻煩了。

“喂,你千萬別死啊,我把玉鐲還給你,你快醒醒。”許安暖都快急哭了,說完趕緊摘掉手上的玉鐲想要還給他,可是她越著急,那玉鐲就越是摘不掉。

更詭異的是,這玉鐲剛才分明很合適,可是這會兒就像是突然變小了似的,卡在手腕上怎麽都摘不下來。

“吵死了,困了想休息一會兒都不行。”男人麵色幾近漠然,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倒映出許安暖此時焦急萬分的臉。

許安暖鬆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手術結束了,你趕緊走吧。”

男人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下了手術台,許安暖跟在他身後,走出了手術室,一邊走一邊叮囑他,“回去以後,一個月內不能有夫妻生活,飲食方麵要吃清淡的。”

男人投射過來一束精銳的目光,但很快移開了,漠然地點了點頭。

“你真的沒事嗎?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你身上很冷……”許安暖欲言又止,疑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