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鈴,手手。”月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呃?”她不解,但乖乖的把手給了月。
月緊緊的握著:“艾鈴身體不舒服,月扶著。”
艾鈴輕笑,她隻是流了個鼻血而已,用得著把她當重症病人看嗎。
“我沒事的,我自己能走。”她邊說邊把手往回抽,但月握得很緊。
“艾鈴不舒服,讓月護著好嗎?”月帶著點哀求的語氣說道。
被打敗了,艾鈴最受不得的就是月楚楚可憐般懇求她的樣子,無奈的點了點頭,握著就握著吧,反正被大帥哥握著,說得不好聽吃虧的可能會是月。
房間裏有一麵大鏡子,她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和月,像月這種美得驚天地泣鬼神的人此刻正握著自己的手,還對著自己一臉的癡情,她還有啥意見的,若果她還有意見的話,真該天打雷劈羅。
“想吃什麽晚餐?”月問道。
“呃,沒想到。”對了,聽卡卡說過這旅館最拿手的是燒烤,不知道有沒有她愛吃的燒鵝,好懷念哦,幾個月沒吃了。
“對了。”月像想起什麽似的在身上拿出了金醫生給艾鈴吃的藥,一個裝著金色**的小瓶子,看看時間,剛好三小時,擰開瓶蓋,遞到艾鈴麵前。
瓶子裏的**很香,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艾鈴接過仰頭一喝而盡,甜甜的涼涼的,不知道是什麽藥。
月收好了瓶子,靜靜的看著艾鈴,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吩咐。
“不如,我們去吃燒烤好嗎?”
“嗯!”
手是被月拉著,艾鈴卻是反拉著他走出房間,出來了幾天早餐、午餐和晚餐都是大夥一起的,雖然她想好了吃了什麽,但也要找一找伊登,這時候,他們應該起來了吧。
敲了敲伊登的房門,沒人應,她又多敲了幾下,還是沒有人回答,好吧,想必伊登有自己的節目,那麽去一下思陵和妮娜的房間吧。
很奇怪的,他們都不在,艾鈴微皺著眉頭,伊登、思陵和妮娜三個都不在,會不會一起出去了?但妮娜說過她好累,要睡一覺的,算了,既然他們三人有節目,晚上她和月兩個人自己找節目去了。
旅館的餐廳主要以供應各式燒烤為主,也搭配著各種的烹飪菜式,餐廳售賣燒烤的形式很特殊,廚房是透明的,上麵掛著的是各式的燒烤,有燒雞、燒鳥、燒鵝,還有很多艾鈴不認識的動物,客人得親自到廚房點食物,掛著的食物很特別,有燒得很好的,有燒得不咋樣的,有燒得簡直不能見人,應有盡有,據廚師介紹,這些燒熟的動物都是魔法師們的傑作,所以便出現了這種現象,依著食物燒得好壞售賣的價錢也不同,艾鈴自問不會看哪個燒得好,所以她給了個很可觀的價錢,讓廚師幫她選了一個燒得最美味的燒鵝。
選了一個靠近大街的座位坐了下來,她喜歡熱鬧,火之城的街道很幹淨,沒有什麽車馬行走,不用擔心激起的灰塵會飛進來。
不一會,廚師便捧著艾鈴點好的燒鵝走了過來,醬汁很多,鋪了一台,廚師把香噴噴的燒鵝放到艾鈴和月麵前,禮貌的問道:“請問兩位想要自己撕著吃還是把燒鵝斬件?”
燒鵝油亮亮,上麵依足艾鈴的吩咐鋪了一層花香四溢的蜜糖,艾鈴一個勁的咽著口水,她輕聲的向月問道:“月喜歡撕著吃嗎?”
月微微的側頭:“撕著吃好像更好味……”
月第一次的在她麵前發表自己的意見,機會千載難逢哦!雖然撕著吃的話形象全無,但無疑這是最爽的吃燒鵝方法,所以艾鈴決定——她要動用她的五爪金龍。
“我們撕著吃。”她對廚師說道。
廚師笑著點頭,放下了幾把切肉的小刀還有一種類似地球上使用的膠手套,恭敬的說了句:“請慢用。”便離開了。
廚師剛一離開,艾鈴便迫不及待的戴上手套,眼睛瞄準了正對著自己的鵝大腿,五爪金龍正想撲上去。
“這個。”
艾鈴的爪離鵝大腿還有一小段距離,月便遞上了另外一隻鵝大腿,準確來說應該是鵝全腿,艾鈴兩眼成鬥雞眼的鎖住麵前的目標,月撕得很有技術,整隻鵝最多肉的地方都被連帶著撕了下來,但卻沒帶著骨,吃起來肯定是口口肉,燒鵝裏麵的肉帶著一點點的紅,看得出火侯很足,剛好熟,外麵金黃金黃的,讓她口水直流,抓過鵝大腿,她張大了口猛的一口下去……肉汁濺了出來,好吃得她不枉此生!
很不顧形象的大啃了幾口後,才發現月一直微笑的看著她,她連忙拿起旁邊的紙巾擦幹淨嘴上的油說道:“怎麽不吃?”
“哦。”月應了一聲,伸手斯文的撕著麵前的肉,看到這樣子,艾鈴放下了手上的大腿,伸手捉著麵前的餘下的另一隻鵝腿,用力撕了下來,遞給了月。
“喏!把它整個幹掉知道嗎?”艾鈴半帶恐嚇的說道。一副不給我完成任務今晚就不準睡覺的樣子。
月接過鵝腿,也學著艾鈴的樣子大口的咬了下去,嘴塞得鼓鼓的吃著,看著月可愛憨厚的樣子,艾鈴笑了。
眼前坐著的月秀色可餐,手裏捉著的鵝大腿美味異常,這樣的生活要多休閑就有多休閑,要多滿足就有多滿足。
鵝大腿沒在艾鈴手上停留很久便被幹掉,艾鈴回味的吮著手指頭,抬臉看見月神色有點凝鬱。
“怎麽了?”
“後麵坐著的三個人留意了我們挺久。”月輕聲道。
艾鈴不由得向月身後看去,對上了剛好望向他們這邊的其中一人,那是一個滿身肌肉的濃眉漢子,身上還穿著盔甲,艾鈴趕忙別開臉,人在異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要對付他們嗎?”月問道。
“暫時不用。我們先吃燒鵝。”
聽到艾鈴說吃燒鵝,月低下頭啃著手裏的鵝腿。
艾鈴不想惹麻煩,本來想著敵不動我不動的,但麻煩卻找上了門,剛才那位大漢連帶著他的兩個朋友,不請自來的坐在了艾鈴旁邊。
月立刻黑眸一沉,殺意頓起。
艾鈴朝他搖了搖頭,她知道月生起氣不單是麵前這三個人,連帶著這間旅館都要報廢,再加上這三人過來不知何事,若果是善意的,她倒是很歡迎。
來人三個,其中一個是剛才的濃眉漢子,身材十分的高大;還有一個穿著法師袍,樣子雖然斯文但總透著一股猥瑣的味道;還有一身黑衣,尖嘴猴腮形的,眼神陰沉,很適合去拍奸角。
“兩位,看樣子不是本地人啊。”濃眉漢子首先發話。
“呃,我們不是本地人。”濃眉漢子這句話帶著別樣的意思,臉上刻著‘來者不善’三個字。
聽到艾鈴和月不是本地人,濃眉漢子向同行的兩位打了個眼色,嘴裏露著一絲笑意。
“那請問是哪裏人呢?”他繼續問道。
“我們是聖露西亞學院的外出實習生。”艾鈴報上了自家名號,其實她報這名號是想警告一下這三人,她不是好欺負的。
果然,三人不約而同的變了變神色,眼神開始閃爍起來,本以為這兩個少年隻是一般的富家子弟,看樣子未經世事,他們兄弟三人可以趁此機會大發一筆橫財,萬萬想不到他們是聖露西亞的學生,聖露西亞學院是迪亞斯大陸最高級學府,能進去的學員非富則貴,再加上外出實習的學生必定會有組織在暗中保護著,冒犯了學員的學生,就等於和聖露西亞學院結仇,他們,惹不起。
“那兩位慢慢吃,打擾了。”大漢話完後,向兩位同伴打了個眼色,無趣的離席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和平解決紛爭,艾鈴鬆了一口氣。
突然,桌上的燒鵝成了直線的自動飛離了桌麵,直直的往大街上衝去,艾鈴目瞪口呆,燒鵝正朝一位一襲紅色的女子麵上砸去,女子蒙著臉,這時街上已經有人驚呼出聲,女子轉臉一看,立馬雙眸圓瞪!
月身形一閃,直奔燒鵝而去,一伸手,刀子插著了燒鵝,燒鵝離女子臉還有一分的距離停頓了下來。
遠遠看去,仿佛女子的頭就是一隻大燒鵝……
月把燒鵝收回,沒瞧女子一眼,轉身往旅館走回。
“這是怎麽回事?”紅衣女子沉靜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
月沒理會她,徑自走回旅館。。
“艾鈴,燒鵝回來了。”月把燒鵝放到台麵上,燒鵝的PP後麵正插著月的刀。
艾鈴臉上條條黑線劃落,可憐的燒鵝被爆菊花了……
燒鵝不會無緣無故的自動離桌,不會是有人暗地裏動了什麽手腳吧?艾鈴眼光往餐廳裏掃射著,看來剛才的燒鵝事件嚇壞了不少人,此刻大家臉上都是那種活見鬼的表情。
這次濃眉大漢對上了艾鈴的眼眸,剛才還趾高氣揚的三人立刻低下了頭,艾鈴輕蔑的笑了一下,量他們也不敢。
“月,這是怎麽回事?”
同一句話,出自不同人的嘴裏會有不同效果,月看了一眼餐廳說道:“那人已經走了。”
“呃?”按月這麽說的話,月肯定知道是哪個人幹的了,為何月不去捉這個人反而追燒鵝去?等等,月回來的第一句話是說燒鵝回來了,自己說過喜歡吃燒鵝,按照月的思維,燒鵝此刻是最重要的。
艾鈴很無奈,燒鵝是回來了,但此刻的她卻沒有吃燒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