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輕佻的男聲說著,他手好像還拿著什麽工具,跳下車發出沉重的悶響。

“少說廢話,趕緊麻溜的幹活。”墨鏡男的聲音。

“老大!我看你對那丫頭有點意思。要不然,趁著還是熱乎的,你就幹一票,再送她上路,反正老板也不知道。”

“去去去!別瞎起哄!你們想什麽還以為老子不知道?不就是想跟著老子沾光?”

又是一陣猥瑣的笑聲,夏韻聽得心裏發寒,隻能繼續一動不動裝昏迷。

“老大,你吃肉我們喝湯這有什麽不好嗎?”

那群人還不死心,繼續圍著墨鏡男攛掇。

有人把夏韻從車上扛了下來,直接就丟在地上。

夏韻被摔得渾身劇痛,也不敢吭聲。

墨鏡男似乎被說服了,畢竟夏韻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

那皮膚,那眼神,身段,男人看了就沒有不流口水的。

他過去半蹲著揭開夏韻頭上的黑布袋,用手在她臉上左右拍了幾下。

裝作剛剛蘇醒的樣子,夏韻目光迷離地嚶嚀一聲:“大哥,我們這是在哪裏?”

看著夏韻雪白滑膩的皮膚,濕漉漉的眼眸,墨鏡男頓時感到一股熱流從小腹升起來。

他抱起夏韻就往樹林深處走,邊走邊說:“美女,先委屈你一下,等完了事兒,大哥就放你走!”

夏韻心裏冷笑,嘴裏卻含羞帶怯:“大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這手腳都捆著,咱們能幹點什麽呢?”

“沒關係,等會兒我就給你鬆開。”墨鏡男完全被美色衝昏了頭。

在樹林深處找了個地方,他解開了夏韻手腳上的繩索。

雖然沒捆多久,不至於真的造成手腳麻木,夏韻還是裝出全身酥軟的樣子,嘴裏叫聲不斷。

還好墨鏡男色迷心竅,全然沒留心她這番偽裝,而是急不可待就來動手動腳。

半躺在地上,夏韻屏住呼吸,找準了位置,猛然屈膝重重地接連幾下撞擊男人的下麵。

墨鏡男剛脫了褲子,被這一下猝不及防撞倒在地上。

夏韻爬起來就跑,但是她更擔心夏霖,本想往回跑卻聽見身後一陣混亂。

那邊幾個男人竟然跟了過來,原來都在排隊等候享受她這塊鮮肉。

“嘛的!還愣著幹什麽,快給老子抓人!”墨鏡男一骨碌爬起來,提著褲子怒罵。

夏韻人生地不熟,加上跑不過那幾個男人,很快就被追上抓了回去。

她全力手刨腳蹬,也隻換來幾個耳光。

“嘛的不識抬舉,死都要死了還不讓老子弄一炮,真以為自己是什麽貞潔烈女啊!”

墨鏡男人在眾人麵前吃了虧,對夏韻下手就格外狠毒。

幾巴掌下去,夏韻的嘴角火辣辣疼痛,跟著她被幾個人推到前麵,四肢也重新被捆上了。

地麵上已經挖好了一個一人多深淺的大坑,夏霖就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夏韻幾乎以為他已經被殺了。

墨鏡男罵罵咧咧走過去,指揮人將夏霖一個抬頭一個抬腳直接丟進坑裏。

“救命!救命!來人啊!”夏韻聲嘶力竭地喊著。

墨鏡男幸災樂禍地冷笑:“喊吧,喊啊!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救你!這裏方圓幾十裏地都沒人煙,你就是爛在這裏都沒人發現的。”

“我給你錢!隻要放我們走!你說幾百萬都可以!”夏韻急忙喊道。

“幾百萬?聽著倒是不錯,現在,你能拿出來嗎?如果你現在有這個錢,我就讓哥們幾個放你一條生路!”

“幾百萬我有,但是哪個傻子能把錢帶在身上?”夏韻極力拖延著時間:“你應該看見我口袋裏的黑卡,我是窮人還是富人,你心裏難道沒點數嗎?”

墨鏡男一怔,旋即冷笑:“嘛的差點又上了你的當,哥幾個給我把這娘們的嘴堵了!送她馬上見閻王!”

一團破布被塞進嘴裏,夏韻再也說不出話,兩個男人將她推下土坑。

濕潤的泥土很快落下來,她絕望地閉上眼睛,難道就這麽死了嗎?

忽然又是一陣雜遝的腳步聲,正在填土的幾個人頓時慌了手腳,丟下工具就想跑,卻被後來的人控製住。

“夏小姐!夏小姐!”有人跳下土坑,將夏韻扶了起來,拿出她嘴裏的破布。

哽咽了好幾下,夏韻才能說出話來:“哥哥!我哥哥他好像是受傷了!”

“沒事的,夏小姐!你們安全了。”

男人本想將夏韻抱起來,可是看到土坑旁另一個男人時候就變成了托舉的姿勢。

夏韻被托出坑底,男人半跪著接過她摟在懷裏。

跟著他解開夏韻手腳的繩子,半靠在男人胸前,她能聞到男人身上若有若無的古龍水味道。

“你是誰?為什麽救我?”夏韻看向男人,他身材高大,臉上還帶著一個黑色的軟布麵具,看起來和墨鏡男的手下也差不多。

他不說話,隻是抱著夏韻走到旁邊,將她放在樹下,讓她靠坐著,就直接走開了。

手腳酸軟,夏韻實在是掙紮不起來。

夏霖也被那些人從坑裏救出來,一行人行動迅速有效,墨鏡男的手下很快就被擺平了,集體捆在一起,都變成了粽子。

但是墨鏡男卻跑得飛快,竟然被他溜掉了。

抱過夏韻的男人和最開始和最開始和她說話的人互相使了個眼色。

對方會意地走過來對她說:“夏小姐,一會兒就會有人過來救你,你可以放心,我們先走了。”“為什麽?這裏不會有危險嗎”夏韻心裏有個疑團,卻不敢馬上問出來。

“不會的,裴少馬上會來。”男人安慰地對她說。

幾乎確定了男人的身份,夏韻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幾次想要叫住她,最終沒有開口。

他走的時候就連頭都沒有回,更別提看一眼夏韻了。

夏韻急忙檢查夏霖,這才發現他除了還是昏睡不醒之外,呼吸心跳都很平穩,隻能勉強讓自己放下心來。

“阿韻!阿韻!”裴川的聲音遠遠傳來。

“裴川,我在這裏!”夏韻喊出聲才發現自己聲音顫抖的不像話。

幾道雪亮的電筒光束將樹林照的如同白晝。

“阿韻!”裴川驚喜的麵孔出現在夏韻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