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繡城消失?難道霍總打算金屋藏嬌嗎?”夏韻絲毫不怕霍奕的威脅。

她烏溜溜的大眼睛皂白分明,像是一汪澄澈的泉水,純真無辜。

“白日做夢。”霍奕的語氣還是很冷,卻多少放鬆了對她手臂的禁錮。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嬌軟的聲音近在咫尺,夏韻纖細的小手逐漸攀上霍奕堅實有力的手臂和肩膀。

跟著在他的側臉上輕柔地親吻下去,像是鵝毛般一觸及分,卻格外撩人。

霍奕冰霜般的神色也有了鬆動,開始有所回應,眼睛裏也有了炙熱的光。

很快,夏韻就被吻的臉紅發亂,臉頰緋紅,渾圓飽滿的胸,部輪廓因為劇烈喘,息起伏著。

哪個男人也承受不了這樣的反複撩撥,霍奕也不例外。

“看,我給你預備了一件禮物。”

調皮地眨了下眼睛,夏韻慢慢展開一直握著的右手,掌心裏赫然是一顆精致的白色袖扣。

“這樣,你就不用擔心被沈可夢發現了。”

親吻著霍奕的耳垂,夏韻的聲音近乎低語,聽在霍奕的耳中卻不啻於一枚尖刺。

周身的氣壓急速下降,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霍奕一把卡住夏韻的脖頸,拇指就按在頸動脈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對於可夢來說你還有用,否則我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裏。”

那種幾乎要在下一秒殺人的神態和動作讓夏韻悚然心驚。

她順從地收回了手,反手將袖扣丟進了垃圾桶。

看也不看夏韻的動作,霍奕也沒有馬上鬆開手,夏韻咬了下嘴唇,珊瑚般粉嫩的嘴唇上頓時出現了淡淡的血痕。

“我隻是,真的不放心你。”夏韻的大眼睛裏一片飽受委屈的迷茫和無辜。

“霍奕,你知道我從沒有忘記過你。”

溫熱柔軟的身體再次靠近,夏韻的聲音越發**十足:“如果真的討厭我,霍總怎麽舍得不讓任何人來碰我?”

霍奕眼中滿是鄙夷厭惡:“你至少也該有幾分聰明,懂得什麽才是免費工具的自覺。”

“那也是霍總您太讓人難忘,我當然更加不能忘懷。再說,對於救命恩人,懂事的女孩子難道不該以身相許嗎?”

冷冷看著幾乎是掛在自己胸前的夏韻,霍奕神色越發冷了。

“如果再提起這件事,就馬上從這裏滾出去。”

看出霍奕眼底壓抑的怒氣,夏韻馬上乖覺的閉嘴。

她需要試探的不過是霍奕的底線,而不是馬上和他鬧翻,她伸手去解男人的襯衣紐扣。

卻在解開到第三顆時候被他按住了手背。

大眼睛裏閃過驚訝,夏韻似乎有些無措地站在那裏。

“他們馬上就要來了。”霍奕轉向鏡子,自顧自整理著領帶。

果然門外一陣陣腳步聲逼近,夏韻急忙轉向鏡子後麵的窗戶,拉開窗簾將自己遮擋起來。

孟鶴和店長走進試衣間,看了眼獨自換衣的霍奕。

孟鶴笑了笑走過來:“想不到你還真在這裏,怎麽沒有軟玉溫香,美人在懷?”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霍奕對著鏡子,看也不看孟鶴。

“我不信,你嘴裏說的無情,其實還不是放不下夏韻。”

孟鶴嬉笑著在霍奕左胳膊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霍奕冷淡挑眉:“你要是不相信,是不是還打算在這屋裏搜搜看?”

窗簾後麵的夏韻下意識屏住呼吸,孟鶴可是知名的花蝴蝶,也是霍奕的鐵杆死黨。

被他發現雖然不是什麽大事情,但是那種尷尬也是夠夠的。

幸而孟鶴隻是口嗨,並沒有真的在屋子裏搜查的興趣,跟著打了兩句哈哈就退了出去。

“還躲著幹什麽?”霍奕冷冷掃了一眼窗簾方向。

夏韻這才冒出頭來,她已經趁機換了一件黑白雙拚的小禮服,周身上下透出明豔動人的氣質。

“不想給你找麻煩。”夏韻乖巧半蹲下,身子幫助霍奕整理著衣角,卻沒沒有放過仔細觀察霍奕的手臂。

“既然都知道還不快滾出去!”男人的聲音越發厭惡。

她不能將霍奕得罪的太狠,卻也不好真的被霍奕占了便宜。

夏韻起身,委屈地看著霍奕:“要是我想你該怎麽辦?”

“自己想辦法。”霍奕冷笑:“做一個工具的自覺如果都沒有,你也不用再來了。”

夏韻走出更衣室,不偏不倚,在門口遇上了正在抽煙的孟鶴。

“夏韻?”他狐疑地看著夏韻走出來的方向,旋即恍然大悟。

“孟少,這麽巧?你也來訂衣服?”夏韻淺淺一笑,跟孟鶴打了個招呼。

“是啊,陪著朋友來看看。”目光不露聲色地在夏韻身上打了個轉,孟鶴跟著說道:“前些天聽說你受了傷,現在是不是痊愈了?”

“已經好多了。”夏韻笑了笑,謝過孟鶴的關心:“如果有空見到霍總,替我問好。”

看著夏韻纖細嫋娜的身影離開,孟鶴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真是毒藥一樣迷人的女人,可惜,常人無福消受啊!”

搖了搖頭,孟鶴回身去找霍奕,兩人取了衣服一道離開。

回到公司,霍奕先處理了一些公務,跟著交代丁助理第二天開會的內容。

自己去地下車庫取車,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半。

打開車門,一道纖細的身影映入眼簾。

夏韻像是小貓一樣蜷縮在車裏,她沒開車內空調,臉頰上因為受了凍有點紅紅的,鮮豔的像是蘋果。

“你怎麽在這裏?”絲毫不掩飾眼中的厭惡,霍奕毫不猶豫地伸手將夏韻從座位上拎了起來。

“等你呃!”夏韻迷糊著睜開眼睛,跟著保住了霍奕的手臂。

“我沒說過讓你等我。”霍奕語氣越發冷淡。

他正要推開夏韻,卻被她一句話定住了動作。

“如果今天你拒絕我,明天沈可夢就會知道是我給她捐獻骨髓,而你因為這件事會推遲和她的婚期。”

霍奕毫不動容:“你以為我會在意?”

“但是沈可夢會在意,這就是她搶走你應該付出的代價。”

夏韻臉上嫵媚的笑容漸漸褪去:“沒有從她手裏把你搶回來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