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不祥預感

“很快,你就會知道藍逸瑾對你的情誼了。她桀桀地笑,不懷好意,也滿含著秘密和懸念。

晨曦中,露水打濕馬蹄,空氣中淡然帶著泥土香味。

追風帶了三個人,風馳電掣地朝著北奔馳而來。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一路上也打探了一些給馬匹補給糧草的地方多,眾人紛紛描述了一個妙齡少女與一個黑衣車夫。理所當然地將這個妙齡少女當做了是安貴人。

話說先行一步的安貴人總算是追上了皇上的車隊。

不過要麵見皇上比她來之前想的要難的多,藍逸瑾在鑾駕內每日不斷地要討論荊州戰事,休息,防暗殺。別說是靠近皇上的鑾駕,就算是靠近隊伍都被禁衛軍轟趕走了。

劉葉本事看到了安貴人,不過當做不認識讓人掃了出去。順便說了一句話,“屬於什麽地方就回什麽地方去。”

安琉璃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放棄,僵持了半日之後,安琉璃冒險在駐紮的時候衝到了鑾駕大百米開外。一種暗衛一窩蜂出來就要結果了她,可是鋒利的劍已經架在脖子上了,宋慶遠遠看到了安琉璃,太遠了模糊看不清楚是誰便喊了住手,靠近才看到是安琉璃。

這時候裝作不認識已然是不可能。

“慶公公,是我啊!”

“貴人為何在這裏?”不行禮,宋慶麵色皺在一起問道。

“我是來找皇上的。”

“你找朕做什麽?這等地方是你一介婦人來的麽?”藍逸瑾不知什麽翩然而至,玉樹臨風,穿著一身炫黑色的繡金邊滾袍。麵色威嚴,語氣冰冷。瞧著便是心情不好。

“臣妾是的惦念皇上一路上無人照顧,便自作主張來了這裏。求求皇上不要趕臣妾走!”

“實在是胡鬧,你這般是在威逼朕麽?來了朕就要收下你?這軍營到處都是男人,你在這也不怕敗壞了婦德?滾回去,剝奪貴人封號,降為荷女。”

說完便甩袖走了,聞言後的安琉璃瞬間垮塌在了一邊。身子癱軟,實在受不了這個打擊。不由在心裏怨恨起了舒齡。

“皇上!其實臣妾來這裏還有一件事情要說!”一不做二不休多,既然你舒齡故意陷害我,我也將你的事情抖落出來。

藍逸瑾的步伐微微停滯了下來,他緩緩轉身到了安琉璃的身邊問道:“說,若是有一句廢話,朕立刻廢了你做庶人。”

藍逸瑾的威脅讓安琉璃渾身倒吸一口氣。

“舒齡,就是前皇後沒死!”她急急地說了這句話。可話音落下的瞬間便被藍逸瑾死死地卡住了脖子。

“你千萬不要自以為是,之前你在湯裏下了藥的事情以為朕不知道麽?你難倒沒有聽說過朕在年幼的時候早嚐過了這些毒物,絲毫不會為其迷惑麽?現在又來說這些?你有何目的?一個小小的貴人是受到何人的指使?”藍逸瑾問了很多,話語出來讓安琉璃的心都涼快了一大截。

“臣妾說的都是真的,臣妾本是在宮裏的,可是被那舒齡攛掇了幾句,還幫我出了宮追上了皇上。這些臣妾所說的都是真的。”安琉璃急急忙忙,最怕的就是皇上不相信自己。

“不不要說廢話。”藍逸瑾冷冷地打斷了她。

“臣妾走的時候聽舒齡說要對付皇後的!”

對付玉暖?藍逸瑾的心裏忽然之間升騰起來了一種濃濃的不詳的預感。

“宋慶,飛鴿傳書給太子詢問下皇後的境況。”藍逸瑾吩咐了一聲,又說道:“將她看管起來。”

“是!”宋慶領命急急忙忙下去辦了。心裏也暗自火大,這安琉璃就是來添亂的,本來皇上在外已然很擔憂皇後娘娘,如今又說了先皇後複活要傷害皇後?這樣的事情,實實在在就是來擾亂皇上的。

宋慶下去忙活了。

走了不遠便看到劉葉急急忙忙地進來了。

“怎麽了?”宋慶問了一句。

劉葉說:“外麵有一人挾持皇後娘娘,要讓聖上出去。臣一時之間無法決斷,便打算進來稟告。”

“什麽!?”那會兒安琉璃才說了,這會兒人便來了?

宋慶帶著劉葉朝著皇上的大帳走去。匆匆進去,說了簡單的情況,藍逸瑾便如風一般地朝著外麵飛奔而去。

“你猜猜,藍逸瑾會如何做?”舒齡湊到玉暖耳邊問道。

玉暖冷然,不回答,可心裏的忐忑卻露在了她緊緊攥在一起的手裏。

“我猜皇上會為了你舍棄整個天下呢,估摸著到時候昭武帝藍逸瑾就成了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典範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玉暖忽然覺得危險,冷冷地問。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舒齡問了一句,然後嗬嗬笑了笑,“你當然是不知道了,旁人都看得清楚,就你身在其中竟然絲毫不知道。”

“知道為何皇上隻有一子麽?”

她沒回答,也不想知道。一想到藍澈玉暖就會響起了那句立子殺母的話。心裏便是一哆嗦。

“皇上隻有藍澈一個皇子,日後便是他一人繼承大統。為的也是日後他能功成身退,不必引起什麽的爭奪皇位的爭端。亦或者自己忽然薨逝,你便順順當當地做了太後,一生無憂。畢竟藍澈對你……眾人都是知道的。”

玉暖拳頭握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此番北去,一麵是要徹底征服了木梁,讓藍澈沒有了北方的憂患,一方麵是皇上真的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麽?”玉暖忽然啞著聲音問,那個答案呼之欲出,可又是她最不願去承認的答案。

“你果然是沒有的死的!”是藍逸瑾的聲音,他從天而降,飄飄然落在地上。一身華服,好不風流。

不過一張清冷的臉頰,麵目冰冷。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皇上。”舒齡笑了起來,一張上笑容展露,一如當年在他的身邊溫柔的妻子,不過物是人非,他或許將她已然忘記的差不多了。滿心滿眼都是玉暖了。

“你要做什麽?”他直奔主題,冰冷地問道。目光灼然燒了起來,讓人瞧著心中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