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途徑中嶺
“在想什麽?”他走到她的身後,手輕輕地攏住了她放在小腹處的手,也順勢將那絲毫為凸顯出來的小腹也輕輕地撫摸上。
“成泰的事情你知道了麽?”玉暖轉過身子,神色有些哀傷地問道。
“恩。”輕輕點點頭,算是說知道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光景。”玉暖鼻頭一酸澀,猛然就鑽入了他的懷裏,淚水悄無聲息地滴落進他華貴的衣服裏。
此刻的藍逸瑾,心裏滋味百千,自己的女人為了別的男人哭泣,任何人都是要吃醋的。可她這樣子,自己竟然什麽醋都吃不出來。隻能在心裏默默地無奈歎息。
“好了好了……明日咱們就回去吧。”藍逸瑾輕拍她的有些緊繃的脊背,放慢了語調,溫柔讓人心裏舒暢。
“好……!”緊靠著,才稍稍安息了一些。
藍逸瑾留在曹州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罷免了曹州的高官裏的魏長春和魏長安兩個兄弟,至於其他的人也都的嚴重懲戒了一番,這是在告訴他們,自己並沒有忘記當年曹州水患的事情,本以為他們會將功補過,但是顯然是高估這一群吸血蟲了。第二件事情,便是玉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桐華巷裏緩緩地走出來,陰影遮擋了他消瘦的身子,也遮掩住了他臉上的各種情緒。
“你從今日開始就叫孟譯,成泰這個名字就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也將會是整個朝野之最年輕神的刺史,你直隸於皇上,你是見不了光的。”從陰暗處走出來的人赫然是宋慶,他看著對麵那個微微顫抖的男子,雖心裏有不忍,可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是。”成泰低下頭,順從,卑微。
她已經成了皇上的女人…在自己滿心想著要回去,找她,求著太後將她賜婚給自己,起著高頭大馬,迎娶鳳冠霞帔的她,然後生個胖小子,讓爹娘開心,讓她在自己的庇護下一直安定地生活下去。
可,她成了皇上的女人。自己哪裏會有本事與皇上搶女人,所以為了讓她徹底私心,才有了之前的一遭。
“我走了,若有事情就飛鴿傳書。”宋慶說完就走了。
等到宋慶走遠了,以前成泰,如今的孟譯,從暗處走了出來,將地上的一包銀子撿起來,看了看,然後邁著步子緩緩走遠。
遠在京都皇宮內,曹妃在平安殿裏和藍恪說說笑笑,藍恪咿咿呀呀開心不已,搶奪著母妃手裏的的繡帕。好不快活。
遂憐忽然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曹妃轉身見她的臉色就知道了。吩咐嬤嬤帶著藍恪下去玩。”””””,”””””””
“說。”語氣是壓抑的冰冷。
“逃脫了,而且有一件事情就是,那人懷孕了。”遂憐說的時候格外小心。
“什麽!?”曹妃猛然站起來,“太醫那時候不是說喝了藥日後就再也不能有孕了麽?我還特地人換了那虎狼之藥!”她氣的拳頭狠狠握在一起,臉色格外的難看。
“確實無誤,傳來的消息就是這麽說的,不過及時懷孕了也無妨,好像皇上因為那人受傷了,差一點就沒過來。所以娘娘您想一下,若是太後知道這件事情……”遂憐的熱心地建議。
“怎麽回事?皇上怎麽會受傷?”曹妃的臉上是真切的擔憂。
“就是受傷了,傳來的消息並沒有說是哪裏,但很嚴重。”遂憐答道,“也因為受傷了,原本個月的南巡,如今才過了三個月就要回來了。”
“皇上什麽時候到?”
“大約再過十日。”遂憐微微踟躕了一下,緩緩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遂憐行禮告退,曹妃姿態優雅地靠在貴妃榻上。眸子微微閉著,不知道在想什麽,可過了一會兒,她的唇邊綻放出一朵璀璨的笑容。
端茶進來的遂憐有些的害怕,急忙又悄悄地出去了。
從曹州到京都,若是走的快一些,大概也就七八日到了。可顧忌到玉暖腹的孩子,便走的比較慢,這一走就走了半個月。
這一路,為了讓玉暖沉鬱的心情能稍微好一些,藍逸瑾也算是費勁了心思,走走停停,讓玉暖從南到北走了不少的高川流水。
一直到了嶺,藍逸瑾在馬車裏緩緩道:“這裏是嶺,你最愛的茉莉花茶這裏最好。”
“這裏?”玉暖掀開馬車簾子,朝著外麵看了一眼。
外麵是鬱鬱蔥蔥的林子的,根本就看不到山,更別說是上山的路了。
“你若想去看看,我讓人停下馬車。”藍逸瑾急忙伸出去身子,讓宋慶命眾人停下。
車隊停下,玉暖被藍逸瑾攙扶下了馬車。緩緩走下來以後,忽然覺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對勁。但有說不出的哪裏不合適。
“這裏是白家人的陣法,一般人都進不去。早些年我過來也是費了一些周折。”藍逸瑾拉著玉暖的手,走到樹林前。一直朝前走,玉暖以為馬上就要撞上一棵樹了,可是一腳踩過去確實空的,眼前景象瞬息萬變。頃刻之間就看到麵前顯露出台階,漢白玉的台階上麵是一個門,門匾赫然是藍逸瑾的書法,嶺。
“果然神奇。”雖然有些驚訝,但玉暖還是強忍著臉色平靜。
“進去看看。”說著就拉著玉暖朝著裏麵走去,才走了幾步忽然竄出來一個白色的身影,真是太快了,幾乎讓玉暖和藍逸瑾都有些猝不防及。那一抹白色猛地鑽入了藍逸瑾的懷。身子嬌小,一頭烏發,從藍逸瑾的懷起來的時候,那黑亮的眸子帶著疑惑看著藍逸瑾,又看了一眼身後玉暖。
“你們是什麽人,我怎麽從來沒有見過?”白衣女子歪著頭,好奇地問,一邊問還一邊打量著兩人的渾身上下。
“你這丫頭真真是放肆了,讓你爹爹來見我。”藍逸瑾板著臉,威嚇道。
“你憑什麽見我爹爹,他現在在閉關,誰都不見。你走吧,慢走不送了!”穿白衣的少女撅嘴,目光鄙夷地瞥了眼兩人,轉身就要走。
“白玲,怎麽回事?”忽然傳來一聲男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