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玉良緣 181章 遇到鬱宏

不知是出了宮,少了束縛,還是因為馬上就要去曹州找成泰,她的心情雀躍不已。吃飯的時候,唇角也掛著淡淡的笑容,不由地筷下生風,吃的很快。

“一桌子都在這裏,沒人和你搶,慢點吃。”藍逸瑾微微皺眉,有些不悅地說。

“你管我。”膽子也肥了,玉暖極快地從他的麵前夾了一塊紅燒肉塞到嘴裏,然後風一樣起身就跑遠了。

“瘋了?”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與身邊的宋慶說。但不得不說,見到這樣生龍活虎的她,他的心裏是開心的。

也沒什麽心情再吃了,站起來就朝她跑遠的方向走去。

金州富庶,這裏的人民也在滿足了基本的物質追求之後開始追求精神生活,譬如金州的妓院格外有名,聽說南方朔州,曹州等地的名妓都被金州的各大妓院齊齊挖了牆角,許許多多人來這裏就是為了一睹這些名妓的神采。

才走了不遠,玉暖便從路人的口聽到了這些信息。或許藍逸瑾並不是單純的南巡,視察民情,皇上也需要換換口味,來這煙柳之地,也無可厚非。

“在想什麽?”藍逸瑾一看她那雙烏黑的眸子滴溜溜地亂轉就知道沒想什麽好事情,便好奇地問了問。

“在想老爺您來金州的目的。”

“來金州的目的?你倒是說說?”藍逸瑾來了興趣,收起手的折扇,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喏,那就是老爺的興趣。”玉暖揚了揚下巴,朝著街上二樓的欄杆處示意,藍逸瑾淡淡地看了過去,哪裏正嫋嫋娜娜站著一個穿著粉衣的女子。一雙柳眉嫵媚地望著自己,見自己在看她,將團扇微微一攏,擋住了麵頰。

“你因為我來金州是為了這勾欄院?”藍逸瑾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然呢?老爺若是有要緊事情忙就不要看著奴婢了,隨便找個侍衛跟著,我四處逛一逛就回客棧了。”玉暖有些討好地望著藍逸瑾。

“不行。”語氣冰冷堅決,之前還溫和的臉上瞬間罩上了一層冰殼子。

玉暖被堵得一口氣提不上來。再看他走遠了,隻能恨恨一跺腳,小碎步邁著跟了上去。

兩人才走了一條街,就看到了三家勾欄,被他跟著,玉暖也逛得慵懶闌珊。

藍逸瑾也隻是多年未來,順便來瞧瞧這裏的情景。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入了一家勾欄,他的眸子微微暗沉了一下,然後朝著勾欄走去。

“嘴上說不去,身體道很誠實嘛。”玉暖嘀咕了一聲,也急忙跟了去。”””””,”””””””

快進去的時候,忽然玉暖就別一個鞋拔子臉的老鴇給擋住了。

“媽媽我這裏不接待女客,小姐還是去其他地方吧。”陰陽怪氣地用塗滿豆蔻的指甲輕輕地戳了下玉暖的肩窩。

一時之間未防備,差一點後退著與一隨行的侍衛裝在了一起。

藍逸瑾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子。將她一把拉扯到懷,對宋慶使了一個眼神。宋慶會意,掏出一片金葉子揚了揚,扔到了老鴇的懷裏。

“原來是大貴人啊!裏麵請裏麵請!”老鴇將金葉子放在嘴裏咬了咬,然後滿臉堆笑地迎著幾人進去了。

侍衛別宋慶安排在了外麵,自己,玉貞以及玉暖陪在跟前。

“以前隻在話本裏看過這勾欄元,倒是第一次來。”玉暖好奇地打量著屋內的陳設,托著下巴自言自語。

“我以為依照你的性格肯定早就玩過了。”

“我的性格?”玉暖好奇地問了一句,

“當我沒說。”藍逸瑾輕咳了一聲,然後燦燦地朝著裏麵走去。

“這位大爺,我們暗香樓前幾日剛來了以為朔州的貌美女子,還沒****呢,好多人爭著搶著要,今晚上就是****夜,您若是瞧得上也可以爭以爭不是?”老鴇在一邊諂媚地說。

“我們老爺沒興趣,老爺沒問話不要多說!”玉貞在心裏為夫人不平,冷喝了一聲,那老鴇見玉貞不是個好熱的丫頭,便忍氣不說了。

藍逸瑾追索著記憶之那人進來的方向,可一進來卻看到一整排一模一樣的房間門,一時之間分辨不來。

“剛進來的那個微胖的男子是誰?”藍逸瑾問。

“這位大爺知道這些做什麽?我們勾欄開門做生意,從來不問身份隻認錢,至於客人的身份是從來不過問,爺您要是想知道就自己打聽去。”老鴇營養怪氣地回道。

“宋慶。”藍逸瑾示意他。

宋慶又從懷裏掏出金葉子,老鴇一看眼睛都直了,但還是微微閉了閉眼睛,“這老身真的不能說。”

“噢?你不說我自然有法子知道。”藍逸瑾笑了笑,然後邁開步子緩緩朝著那一排屋子的走廊走去。

微微側耳,然後慢慢走。玉暖倒是好奇,這藍逸瑾要做什麽。

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手指輕輕推開了門。老鴇驚的眼睛都直了。“大爺您……”

“下去。”藍逸瑾揮揮手,然後走了進去。不再理睬那老鴇。

屋內香氣繚繞,絲竹之聲不絕於耳,一聽就是造詣極高的人所奏。再看屋內的擺設也是及其的典雅別致。竟然比宮裏都不差分毫,這金州果然有錢,連妓院的規格都比得過皇宮了。

“何人竟敢……!”屋內傳來一聲怒喝聲,但在見到掀簾進來的人時,屋內微胖的男子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張口就要喊,卻被藍逸瑾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鬱兄真是好久不見了。此次經過金州,恰好看到鬱兄進來,我便也跟進來了。”藍逸瑾抱拳笑道。

“公子,此地不不便多說,可否等今晚我辦完事情,明日一早到公子下榻的客棧去,再與公子詳談?”鬱宏的臉色有些緊張,語氣帶著懇求。

“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鬱兄了。”藍逸瑾也灑脫,微微抱拳示意了一下便離開了。

等藍逸瑾走遠了,鬱宏才微微擦了一下汗。一旁伺候的少女抱著琴問道:“老爺怕他?”帶著好奇和意思幼稚。

鬱宏並未回答,天下又有誰不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