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內心狂喜

太後在朝鳳殿與玉暖的談話一字不落地傳到了藍逸瑾的耳中。

“你說的可是當真?”藍逸瑾放下手裏的走著,三步並作兩步從寶座上走下來。皺眉問道。

“句句屬實。”宋慶麵露微笑,皇上的心裏還不知道有多開心呢。小姐馬上就要成為皇妃了,皇上也不至於日日惦念著清流小築了。

藍逸瑾忽然不發一言,沉吟著在殿內走了走去。來回幾遭,晃得宋慶的眼睛都有些花了。

“太後之前不是怎麽都不肯將她給朕麽?”

“今日不同往日,皇上有所不知。前個夜裏皇上將小姐留宿在龍息殿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三宮六院,即使皇上與小姐清白如初,但宮裏的人可不這麽想,太後也不會這麽想。因著這個,才要將小姐給皇上。”宋慶笑盈盈地回答,以至於太過開心,滿臉的褶子縫都能夾死蒼蠅。

“……你出的注意果然不錯,重賞!”藍逸瑾忽然朗聲大笑,讚賞地對宋慶說。

宋慶嘴角揚起了得意的笑容,跪倒在地高喊:“謝主隆恩!”

“去把玉貞給朕叫過來。”藍逸瑾一邊拿起手裏的奏折,一邊對下麵的宋慶淡淡吩咐道。

“奴才這就去找玉貞。”宋慶作揖退下,便麵帶喜色地朝清流小築走去。

到了門前,卻瞧見瓏莞從裏麵走了出來。瞧得出來麵色焦急,秀眉緊皺。

“急慌慌得要去做什麽?”宋慶擋了瓏莞的去路問道,直覺是和玉暖小姐有關係。還真是不得不問一下了。

“公公!”瓏莞朝著宋慶行禮,繼而道:“奴才去太醫院。”

“太醫院?小姐病了?”宋慶趕緊問。這個姑奶奶要是現在出了什麽差池,可如何是好啊!

“小姐從朝鳳殿回來就發燒,昨個晚上就該找太醫來瞧瞧,可是小姐不讓。今個小姐都神誌不清,還開始說胡話!芸嬤嬤這才讓奴才趕緊去找太醫來瞧瞧。”瓏莞急急地說完又道:“奴婢還要去太醫院,就此告辭了!”

說完便要疾步開走,“先等等!”宋慶喊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枚金牌,塞給了瓏莞。“給太醫院管事溫太醫瞧這牌子,他自然之道怎麽做。”

瓏莞看了看手裏雕刻著內務總管名字的金牌,又看看宋慶。一時之間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一張小臉憋得通紅。

“好了,快去吧。咱家先進去瞧瞧。”說完也不再看瓏莞,轉身就進了清流小築。

走到了大廳,不見一人。正打算去偏房找找玉貞。一出來就碰上了芸嬤嬤。

“嬤嬤!小姐呢?”宋慶送上笑臉問。

“公公有什麽事麽?”充滿戒備和敵意,芸嬤嬤臉上沒什麽好色,但也周到客氣讓人抓不住什麽把柄。冷冷地問完就兀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也不管宋慶追了上來。

“咱家找玉貞。”

“不知道去哪兒了,要找自己自己找去。”冷冷哼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慶見芸嬤嬤火氣大,也不敢招惹。笑臉相陪走了上去,“其實今個也不是來找玉貞的,隻是來瞧瞧小姐。”

“你來瞧我家小姐做什麽?怕是替龍辰殿的哪位來瞧的吧。”芸嬤嬤輕嗤了一聲,諷刺而冷淡。

“你這……”想罵,卻最終忍耐了回去。此刻還是找到玉貞為好,玉暖生病的事情也得快點告訴皇上。

不再追問,宋慶便轉身走了。

才打算去清流小築的花園裏去瞧瞧,忽地就看到不遠處的玉貞。她看起來有心事,坐在池邊的青石,有一搭沒一搭地將手裏的魚食扔到裏麵。

“我的姑奶奶啊!你還在這裏喂魚,皇上急招咱們快回去。”說著就拉著玉貞的手要走,卻忽然被玉貞甩開了。

“小姐早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玉貞的聲音清澈地響起。不疾不徐,“而且我懷疑她並非看起來那麽簡單。”

玉貞猛地抬頭看著宋慶說道。

“胡說什麽呢!皇上要見你,快點!”宋慶也沒什麽好態度了,推搡著玉貞,讓她走快一點。

“別推,我自己走。”玉貞淡淡地瞥了一眼宋慶,站起來,不慌不忙地朝著龍辰殿走去。

到了龍辰殿內,藍逸瑾讓宋慶下去。獨自留下了玉貞一人。

“朕的話,你挺清楚。”

“是。”

“你知道什麽?”

“奴婢隻是伺候在小姐身邊,小姐的事情都是一知半解也都告訴了皇上,其他的都不知道了。”玉貞不卑不亢,樣子清冷沒落。

“噢?是麽?”藍逸瑾的聲音婉轉,輕笑著問了一聲。

“是。”玉貞的周身開始彌漫開屬於上位者的威壓,這一點上,藍逸瑾確實能讓人從骨子裏畏懼他。“到底是不是?”藍逸瑾的手兀自掐在了玉貞的脖子上,咬牙切齒地問。

“確實就是皇上知道的內容。”玉貞捂著脖子,猛咳了幾聲,才稍稍緩和了過來。

“最好不要讓朕知道你玩花樣。”

“在皇上的麵前,又有誰能玩的了花樣。”玉貞猛咳了幾聲,才稍稍感覺好些了。

就在剛才,她身子以為自己死定了。對皇上來說殺人真實太簡單了。

“滾。”藍逸瑾冷冷地扔下了一個字。

玉貞站起來便出去了,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皺了皺眉,轉過身子淡淡地說:“皇上,許多並非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藍逸瑾並說話,但從他緊繃的下巴和倨傲的臉頰上可以看得出來。

不過,什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玉暖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女人。一旦成為自己的女人,為自己生育了皇子。她的身心就徹徹底底都是自己的了。

他期待著玉暖成為自己女人的那一天,想到內心澎湃的時候,竟然覺得小腹略微僵硬,口幹舌燥,端起茶盅一飲而盡,也暫且將自己剛高亢起來的**壓製了回去。

他不知道的是,清流小築的軟榻上。玉暖滿臉汗水,高燒不退。他是她的夢魘。死死纏繞,不解脫,也不放鬆。一直勒緊,勒緊……一直到勒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