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戟天的眼睛在看見百花丹以後終於深邃了一下,拿起來仔細的觀看了一下,越看嘴角的笑容就越擴大。
“丫頭啊,這丹藥是你買來的,還是你自己煉製的啊?”
“是我自己煉製的。”
這次姚戟天看她的眼神總算是帶上一點讚賞了,“你煉製出來的?你可知這百花丹的珍貴?”
“不用懷疑,這百花丹本來是我煉製了給蕭千景解毒的,後來炸鼎了,隻撈出兩顆來,一顆給蕭千景吃了,一顆就給清綾了,算是謝禮。”
她當然知道百花丹的珍貴程度,她從準備靈藥到煉製成丹藥遭了多少的罪,想想都覺得可惜,如果沒有炸鼎的話,相信她至少還能撈出兩顆來。
這次姚戟天的嘴角都微微有些抽搐了,夜霜菱明明想表達的意思是她煉製的過程有多辛苦,所以她知道這百花丹有多珍貴。
但是在姚戟天的眼裏,他聽出的意思就是這顆丹藥根本就不是專門準備的,而是給蕭千景煉製剩下的,沒有地方用了,所以才給姚清綾當做謝禮的。
偏偏他如今還用的上百花丹,所以連發出質疑聲的資格都沒有。
“我看你的神色好像還挺激動的,是我哪裏說錯了嗎?”
姚清綾倒是非常崇拜的說出聲,不過她說出來的正是姚戟天的心聲。
“我的天啊,你這麽厲害,如今在京都能煉製出百花丹的丹藥師也是屈指可數,而且他們耗時良久才能煉製出一顆來,但是你一煉製就煉製出了兩顆,而且還是在炸鼎的前提下,看來你的丹藥師水平遠遠的勝過那些人了啊。”
夜霜菱摸了摸鼻子,原來是這樣啊,她的煉丹天賦在她看來也就是一個中等,不過那是在玄武大陸的,如今是在飛仙界,如此多的丹藥師相比,她就更加沒有信心了。
但是現在他們兩個這麽說,她的自信心一下子就回來了。
“估計碰巧而已,聽清綾說太師你身上有傷?先把這顆百花丹給吃了吧,然後我替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隱藏的舊疾。”
“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什麽叫做舊疾?我身子骨還硬抗著呢,什麽毛病都沒有。”
“什麽沒有啊,爺爺你能不能不要嘴硬,上次我還看見你咳血了呢,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著急,霜菱的醫術這麽好,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姚戟天:……
夜霜菱悶聲想要笑,還有什麽比自己的親孫女拆穿自己還要來的尷尬的,這太師不過是想端端架子罷了,沒想到失足了。
“我就當做沒有聽見你前麵的話,趕緊把百花丹給吃了。”如果不是因為蕭千景要住在太師府,說不定夜霜菱還真的想逗逗這太師。
“哼!”姚戟天傲嬌的將百花丹給吞了下去,雖然他已經極力的忍住了。但是臉上還是忍不住浮現舒服的神色。
這百花丹將他體內一些明顯的毒素全部都給清除了,頓時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不過一些比較深的毒素還是不能依靠百花丹,需要其他的辦法。
“爺爺,你感覺怎麽樣啊?”
姚戟天撇了撇嘴,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百花丹絕對是上好的百花丹啊,比他以前吃過的丹藥都要好。
“還不錯。”
對於姚戟天的傲嬌,夜霜菱也沒說什麽,單手輕輕的夾住他的手腕,查看一下他體內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情況,嚴不嚴重。
姚戟天察覺到她的動作了,但是憑借一顆百花丹,已經將他給征服了,現在他也不能說出什麽懷疑夜霜菱的丹藥水平的話了,隻能乖乖的坐著任由夜霜菱把脈。
夜霜菱在把脈的過程中一直都是麵不改色的,讓人看不出來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姚清綾也是一直提著呼吸的,生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太師,你以前年輕的時候是否頭顱內受過傷?”
姚戟天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這次真的是徹底信服了,這件事他對姚清綾都沒說過,所以肯定不是姚清綾告訴她的,是她自己診治出來的。
“不錯,我年輕時的確是受了一次傷,當時丹藥師說已經痊愈了,但是十年後我總是會覺得頭部鈍痛,而且經常喉嚨也會咳出血來,找了無數的丹藥師都無用,有些德高望重的丹藥師能夠看出我這是舊疾,所以隻能是開一些抑製的藥物。”
“嗯,你的舊疾就是當年頭顱中的傷沒好,導致有淤血塊,所以才會一直頭疼,至於咳血,估計也是因為頭部的刺激,導致你的身體每況愈下。”
她第一眼看姚戟天,雖然感覺姚戟天是一個非常威嚴霸氣的人,但是他的眼窩底下還是帶著一抹青色,手腕處的青筋亦是比別人突出一些,這些都足以證明他經常在忍耐著什麽,所以才會導致這些。
治病也將就望聞問切,她從表麵就能看出很多問題了,把脈得知的問題跟她從外表看見的相差無幾。
“不錯,但是京都的丹藥師都束手無策,如今太師府隻有我撐著,我不想將這件事公布出去,這樣朝中怕是有人恨不得將我取而代之,那清綾又該如何,隻要是我有生之年,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清綾。”
這個夜霜菱相信,如果他不是一個好爺爺的話,姚清綾也不會這麽著急的找百花丹去醫治他。
如果姚戟天是孤身一人的話,相信早就走遍整個飛仙界去尋找名醫,而不是為了姚清綾死死的守在太師這個位置上。
姚清綾眼眶漸漸紅了,她平常對其他的事情都漠不關心,唯一關心的就是爺爺的身體,但是關心也隻是表麵。萬萬沒想到爺爺的身體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她心裏真是自責。
看見姚清綾傷心,夜霜菱也是能夠理解,畢竟是互相相依為命的人了。
“雖然太師你的病情是舊疾,很多人都束手無策,我目前也不知道有什麽丹藥能夠醫治你的舊疾,但是我能夠施展銀針之術,用銀針之術使你腦中的血塊融化,這樣說不定就能夠解決根源問題了。”
這是夜霜菱唯一的辦法了,有辦法能夠醫治她自然不會藏私,不過願不願意醫治這個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意願了。
“這個有危險嗎?成功的幾率有幾成?”姚戟天擔心的問。
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死了以後姚清綾無人照料,否則他自己一個人,他何懼生死。
夜霜菱抿了抿唇,如今她也隻能給一個保守估計,不能給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