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一聲大吼頓時嚇了王二一跳。

王二一把將楊晨護在身後,雙目淩厲地看向四周。

離蛛袖洞中的花花,也被離蛛悄然放了出來。

楊秋一個箭步衝向楊晨,然後抬起腳就踹在了尚處於懵逼狀態中的錢二狗身上。

錢二狗嘴中發出一聲慘叫,身子向後拋出去兩米多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楊秋再次衝出去,以一個泰山壓頂之勢壓在了錢二狗身上。

錢二狗兩眼一翻頓時暈死了過去。

“東家,這個黑虎寨的山匪頭子被我抓到了,我看他一直尾隨在你身後,一定是想對你不利。”

楊秋製服住錢二狗之後,轉頭看向楊晨,露出一口亮晶晶的白牙。

見到楊秋的目標是錢二狗,王二這才放鬆了下來。

楊晨看著昏迷在地上的錢二狗,確認道:“楊秋,他是黑虎寨的山匪頭子?”

楊秋點了點頭回答道:“上次就是他率隊攻打我們平安村,我不可能認錯人的,好像是四當家。”

楊晨回頭看向離蛛,離蛛吐了吐香舌弱弱地解釋道:“他好像是你們這的山匪,不過他沒有殺過人,所以我才給他下蠱留在了身邊當個仆人。”

楊晨對於那些山匪可沒有任何好感,聞言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怎麽知道他沒有害過人?”

“我給他下蠱了,他不可能瞞過我,晨哥哥你要是覺得他該殺,那就直接殺了吧,隻不過狗子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他……”

迎著楊晨的目光,離蛛又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東家,這個狗東西怎麽處理?是送去官府嗎?”

聽到楊秋的話,楊晨沉思一下說道:“你先把他暫時綁在後院,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再說。”

楊秋聞言拖著錢二狗回到了平安貨運。

“晨哥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離蛛小聲說道。

“我沒生你氣,隻不過平安村和曾經白際山上的山匪有血仇,這人……即使沒有殺過人,但是也做的都是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看在你的麵子上可以不殺他,但是也不能放過他,後麵就讓他去山裏采礦,接受勞動改造吧,至於以後是殺是留,就看他表現了。”

聽到楊晨的話,離蛛點了點頭:“好吧,其實狗子當山匪也是被逼無奈,而且他是一個善良的山匪……”

楊晨無語,第一次有人用善良形容山匪。

不過離蛛雖然看起來像個小太妹,其實心地很單純善良,楊晨也沒有多說什麽,伸手揉了揉離蛛的頭發說道:“先去平安布坊給你挑幾身衣服。”

離蛛聞言頓時歡呼一聲,拉著楊晨的胳膊就像不遠處的平安布坊跑去。

趙飛虎此時正在後院盤貨,聽說楊晨來了,一溜煙就跑向了前店。

離蛛正在挑衣服,楊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老楊,我還以為你這輩子就待在村裏養老呢,今兒怎麽舍得出來了?”

看到趙飛虎,楊晨笑了笑:“出來釣魚!”

趙飛虎聞言一愣,接著眼神一亮:“釣魚?釣魚你找我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那裏的魚賊多,賊肥,走走,咱們趕緊去!”

說著,趙飛虎就去拉楊晨往外走。

“喂,晨哥哥你們去哪?等等我!”離蛛見到楊晨被趙飛虎硬拉著往外走,連忙丟掉衣服跑了過去。

楊晨一臉無語地看著趙飛虎:“你丫的鬆開我,我說得釣魚和你說得不一樣。”

“釣魚就是釣魚,還能有什麽不一樣……”

趙飛虎話沒說完,跑來的離蛛聽到釣魚兩個字,頓時一臉雀躍:“釣魚,帶我一個,去哪裏釣魚?”

楊晨本來還想等著離蛛選好衣服,繼續在縣城內逛一圈呢,看看有什麽不長眼的東西跳出來。

楊晨可不想這麽一直被人惦記著,還是需要將潛在風險扼殺在搖籃中。

不然誰知道,哪天楊晨自己就落單了,到時候萬一再蹦出來幾個殺手,就楊晨現在這點拳腳,可沒什麽信心能逃掉。

隻不過,楊晨被一臉雀躍的離蛛,還有一臉激動的趙飛虎拉著就往外走去。

王二連忙跟上三人。

當一行四人來到鬆鶴書院的大門口時,楊晨看向趙飛虎:“你說的釣魚的好地方就是這裏?”

“對啊,書院後麵的狀元湖中養了很多大鯉魚,那些魚傻不愣登的,很好釣,咱們快進去。”

楊晨沒有動,就那麽看著趙飛虎。

趙飛虎尷尬一笑:“來都來了咱們進去看看……”

……

鬆鶴書院占地極大,仿佛一處私家園林一般,這裏是海陽乃至雲州最有名的書院,因為鬆鶴書院是鼎鼎有名的大儒秦牧致仕回鄉後開辦的。

秦牧曾官至太子太師,隻是不知道為何在李治登基之後,秦牧就稱病致仕回鄉了。

當時很多人都說這是因為秦牧對李治起兵逼迫景高祖禪讓一事表達不滿。

秦牧回到海陽,便在這裏開辦了鬆鶴書院,開始招收學生,傳道授業。

當楊晨走進鬆鶴書院的時候,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這讓楊晨大為詫異。

“鐵蛋?你怎麽在這裏?你爺爺呢?”

楊鐵蛋看到楊晨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

“我爺爺在和院長喝茶,我是偷跑出來玩一會,晨哥你莫要告訴我爺爺我偷懶啊!”

楊鐵蛋像是做錯了事情一般,低著頭說道。

“你爺爺和這裏的院長認識?怪不得當初學堂開學你爺爺不讓你去那裏讀書呢,感情你有這門路啊!”楊晨揉了下楊鐵蛋的腦袋,笑了笑,隻不過心中卻是升起一絲疑惑。

楊遠山一個山野村夫,怎麽會認識鬆鶴書院的院長呢?

怪不得自己很少在村裏看到楊鐵蛋的身影。

“鐵蛋你什麽時候開始在這裏讀書的?”楊晨詢問道。

楊鐵蛋苦著臉回答道:“有一年多了,晨哥你能和我爺爺說一說,我不想在這裏讀書,這裏一點也不好玩,那老夫子脾氣臭得很,經常打我手心。”

楊晨看到楊鐵蛋那一臉苦瓜相,頓時一樂:“在這麽好的地方讀書還嫌棄,身在福中不知福,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