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猜得沒錯,鎮北侯確實在雲州隱藏了一批力量。

隻不過那隱藏在暗中的力量貌似不全是為了保護他,雲州還有誰值得鎮北侯去守護呢?

楊家到楊晨這一代,就他一個獨苗苗了。

劉卓然這個慫包知道的也不多,他來這裏就是為了鍍金磨礪的。

一切事情,劉奇都交給了那個叫管達的謀士。

“石縣那批海盜也是你爹那老雜毛安排的?”楊晨最後問道。

“不是的……”劉卓然矢口否認道。

楊晨眉毛一挑:“你小子不老實啊!”

劉卓然看到楊晨將拳頭捏的磕巴響,頓時補充道:“那海盜不是我爹安排的,是我家一個老謀士安排的,我爹也是事後才知道,不過我爹也默認了,並且這次來雲州,我爹將那批海盜的指揮權交給了我。”

楊晨聞言一愣,什麽謀士這麽牛逼,竟然背著劉奇做出了這等事?

“你的意思是,你能調動那批海盜?”

楊晨一臉好奇地問道。

劉卓然點了點頭:“我爹給了我一個令牌,憑借那個令牌就能調動那群海盜。”

楊晨連忙追問道:“令牌呢?在身上沒?”

劉卓然有些心虛地回答道:“令牌在管達那裏。”

楊晨頓時一臉陰沉之色:“又是那個管達,你他娘的也真是個廢物,你說你能幹什麽?什麽事你爹那老雜毛都交給那個狗屁管達,到底你是他兒子,還是那個管達是他兒子?”

劉卓然沒敢吭聲,其實他也氣不過。

管達就是一個奴才,竟然什麽事都想管著自己,就連他出來後去勾欄的時間都要被管達約束著。

每次玩的都不過癮。

就在這時,離蛛匆匆跑了回來,帶給了楊晨一個壞消息。

“晨哥哥,不好了,靜姐姐被抓回來了……”

聽到離蛛的話,楊晨眉頭一皺,趙飛燕也是慌得站了起來。

“什麽時候的事情?”

楊晨沉聲問道。

“剛才平安村來人告訴了楊秋,是靜姐姐的二叔去平安村將靜姐姐帶走的,他們應該也是剛回到雲州。”

聽到離蛛的話,楊晨沒好氣地說道:“文家人的腦子都被狗吃了是吧,這慫貨有什麽好的,竟然為了抱上劉家的大腿,不惜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

趙飛燕沉著臉來到劉卓然身邊,將劍架在了劉卓然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道:“你現在立馬寫個退婚書送給文家,將這門婚事取消了,不然我就剁了你的腦袋。”

劉卓然嚇得臉色慘白,支支吾吾回答道:“女俠饒命啊,我寫退婚書沒用啊,那……沒我爹同意,我就是死了,文家大小姐也是要嫁入我劉家的。”

趙飛燕眉頭緊皺,文家好賴也是雲州一等世家,為何非要和劉家結親?

就劉卓然來到雲州之後的所作所為,文家但凡有點骨氣,就會主動將這門親事退了。

楊晨示意趙飛燕不要激動,然後拍了拍劉卓然的臉說道:“劉老三,你想死還是想活?”

劉卓然連忙回答道:“想活,楊晨看在我們都來自上京的份上,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將我當個屁放了吧,你也知道我有幾斤幾兩,我來這裏真不是想抓你,隻是想出來尋歡作樂。一切都是那個管達,你要是想出氣,可以將那個管達抓走,他才是這次雲州之行的話事人。”

楊晨對離蛛招了招手,說道:“蛛兒,我記得你說過可以用蠱蟲操縱一個人,讓她對你唯命是從是吧?”

離蛛點了點頭:“可以啊,是要給這個挫逼下個蠱蟲嗎?不過我覺得將蠱蟲用在他身上有點浪費啊!”

劉卓然一臉驚恐地說道:“楊晨,不用那麽麻煩,我很聽話的,真的,千萬不要給我下蠱啊!我聽說那玩意很惡心人……”

離蛛聞言頓時不樂意了:“蠱蟲怎麽就惡心人,蠱蟲都是很可愛的好不好,你個挫逼!”

趙飛燕額頭浮現三道黑線,離蛛這一句一個挫逼,看來是改不掉了。

劉卓然知道自己的處境,因此並不敢頂撞離蛛。

“不浪費,我們讓這家夥回去把靜兒救出來,順便再把那個管達引出來,我需要將那個管達抓起來。”

劉卓然知道的事情並不多,想要知道劉奇的真實目的,還需要問問那個管達,同時楊晨也需要借助管達手中的令牌去對付石縣的海盜。

“好吧!晨哥哥,這種蠱蟲很寶貴的,以我現在的能力最多隻能控製住三個人,我已經在狗子身上用過一隻了,現在可是第二隻,你確定要用在這個挫逼身上嗎?”

趙飛燕實在聽不下去了,冷聲對離蛛說道:“蛛兒,要是讓我再從你嘴中聽到挫逼這個詞,你就試著活!”

離蛛頓時縮了縮脖子:“為何不能說,晨哥哥都經常這麽說……”

趙飛燕瞪了楊晨一眼,楊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準說就是不準說,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離蛛不情願地回答道:“好吧,那我怎麽稱呼這個挫逼呢?”

趙飛燕蹭的一聲拔出了劍,楊晨連忙上前拉住趙飛燕,“消消氣,蛛兒你以後就喊他煤氣罐好了。”

佘曼曼坐在石凳上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看到趙飛燕那生氣的模樣,佘曼曼就覺得心中一陣舒爽。

劉卓然見最終難逃被中蠱的命運,頓時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離蛛撇了撇嘴,總覺得把聽話蠱用在這種人身上,太浪費了。

雖然覺得可惜,不過離蛛還是放出了一隻黑色的小蠱蟲,然後拿出玉笛吹響了一支特殊的曲子。

那隻小蠱蟲聽到玉笛的聲音,頓時揮動了一雙透明的翅膀,落在了劉卓然的脖子處。

然後透過劉卓然的皮膚鑽了進去。

劉卓然頓時感覺一陣疼痛,睜開了雙眼。

然後目光有些呆滯地看向離蛛。

離蛛收起玉笛,對劉卓然說道:“煤氣罐,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要聽話知道不?不然就把你丟到茅坑中。”

劉卓然先是一陣茫然,接著機械式地回答道:“是,主人!”

楊晨好奇道:“這就行了?”

離蛛點了點頭:“現在他還不適應,要是放出去,別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他的異常,等過個一兩個時辰,他完全適應了之後就好了。”

楊晨看著一臉呆滯的劉卓然,點了點頭,心裏開始謀劃著下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