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路不是你家的,憑什麽你能走我不能走?”

“我又不吃你的糧食,我自己買。”

池建國拍拍口袋,“我有錢。”

雖然不多,但拿到現代就是古董,養活700人是沒問題的。

池建國非要跟著。

蕭策默許。

劉福氣得牙癢癢。

他是打算弄死蕭策的,怎麽會眼看著他壯大勢力。

“哼,不怕死的就跟著吧!反正我不會多給一顆糧食。”

劉福眼裏閃過算計,轉身回到車上。

一群賤民。

有錢又怎麽樣?

明日能過涼城嗎?

沒有官府文書,七百多號人,就算有戶籍也會被守城官兵攔下來。

不過,讓他們進去也不是不行。

劉福招手找來仆人,“拿紙筆來。”

他要寫信給涼城的縣令,這些山匪要進城,就別想活著出來了。

池建國把山寨所有的錢都拿到蕭策軍帳。

畢竟是土匪,金銀比較零散,隻有12塊完整的金餅,和30塊銀錠,其餘的都是碎金碎銀。

還有一個好看的花瓶,不知道哪裏來的,應該值點錢。

“阿棠說,這些碎銀子不值錢。”

蕭策上次送去的碎銀子,昨天全都帶了回來。

池棠說碎銀子在現代沒什麽用,不如拿回古代交易物資。

“那這些碎的留下,整塊的拿給小棠賣掉,加上這花瓶。”

“總共能換多少錢?”

蕭策不知,他沒問過。

“沒關係,先拿給小棠。”

“不夠,我再想辦法。”

池建國不清楚古董的價值,這些東西加起來能賣100萬,應該就能養活山寨一段時間了。

蕭策擔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

“明天,我們要過涼城。”

“劉福可能會給你們使絆子。”

此人小人心性,睚眥必報,不得不防。

“你,”蕭策還沒辦法叫出爺爺,“黑風寨大當家對這一帶可熟?有沒有進城的辦法。”

池建國抓抓腦袋,“說起來,這是個問題。”

“我原本想,帶著人繞城走。”

但這樣的話,會多耽誤兩天。

而且,越是離邊境越近,土匪越多。

就池建國知道的,涼城周邊的土匪就有兩三撥。

“最好是過城。”

“不過那個奸臣肯定不會讓我們進去的。”

蕭策輕輕搖頭,“你錯了。”

“他會讓你們進城。”

“隻是不會讓你們活著出城。”

劉福之前被迫讓出兩車糧食,懷恨在心。

肯定巴不得黑風寨雞犬不留。

不讓黑風寨進去,他們大不了繞路,即使遇到其他山匪,也不可能全都死絕

最好的方法,當然是把黑風寨放進城,然後一舉殺光。

就像當初設計烈焰軍一樣。

池建國若有所思。

“你是說,他和城裏的官兵有勾結?”

“會利用官兵殺了我們?”

“官兵為什麽會聽他的?”

蕭策指了指地上的餅幹。

“為了糧食。”

冬天,就沒有不缺糧食的地方。

涼城也不例外。

劉福帶著那麽多糧食,拿出十車來交換涼城官兵殺點人,實在很劃算。

蕭策甚至覺得,他不僅想殺黑風寨的人。

說不定還會趁機殺掉些烈焰軍的家眷。

以達到削弱自己的目的。

池建國頓時覺得進城風險太大了。

“我還是帶著人繞路吧。”

“哪怕碰到點山匪,也比進了城,被人堵著殺要好。”

古代就這點不好。

動不動就殺人,一點也不和諧。

蕭策計算著日程。

“不必繞路。”

“明日正常進城即可,劉福那邊,我來想辦法。”

他猜劉福一定會提前寫信通知城裏的官員。

先看看他寫了什麽再計較。

一路正常前進。

盧參軍將截獲的信件拿來給蕭策看。

“和我想的一樣。”

劉福打算在進城後,讓縣令以剿匪的名義把黑風寨一網打盡。

縣令有衙役,城內還有少量守軍。

信裏還寫了池家兄弟的異常,建議縣令先把池建國捉住,以他威脅,讓池家兄弟當場自盡。

沒了池家兄弟,其他黑風寨眾人絕不是對手。

如果烈焰軍幫忙,正好以通匪的名義將烈焰軍一起弄死。

如果烈焰軍不幫忙,那黑風寨必死無疑。

“他還讓縣令連夜調集三千守軍幫忙,以三箱金銀和二十車糧食為代價。”

盧參軍對這劉福深惡痛絕。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到,他真想把人千刀萬剮。

副將也咬牙切齒,“奶奶的,這本來是我們吃的糧食。”

“他竟然拿去收買守軍,回頭來殺我們。”

“卑鄙無恥!”

“將軍,我們怎麽辦?”

蕭策把信拿給盧參軍。

“把信改一改,給涼城送過去。”

劉福想算計他,就讓他試試怎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等信寄出。

蕭策找到池建國,商議進城事宜。

等安排好一切,夜色將近。

蕭策叫人打水,好好洗漱收拾一番,這才離開隊伍。

……

晚上7:00。

池棠在辦公室等著,盯著廠房空地,眼睛一眨不眨,就想看看蕭策是怎麽出現的。

來了!

某處空間像是溶解一樣,緊接著,蕭策就站在了廠房。

整個過程隻有2s鍾。

第一次看人穿越,有點意思。

“阿棠,你在等我。”

蕭策睜眼就看見池棠在麵前。

“對,”池棠上前,拉他的衣袖,“走,我們去逛超市。”

“何為超市?”

“超級大的集市。”

集市,蕭策懂了。

兩人一起出門。

園區內有個大超市,步行10分鍾。

超市麵積很大,涵蓋食物,小電器和部分服裝。

入口處擺著各種各樣的紙巾。

“多才多藝”的超市大媽還用紙巾做了一條度假風連衣裙。

蕭策看呆了。

紙巾他見池棠用過,也問過作用。

不就是用來擦髒東西的手帕嗎?

還可以當衣服穿?

“這些紙是不能用來做衣服的。”

“他們這樣擺放,隻是為了吸引客人多買。”

池棠暗笑,拉著一臉“原來如此”的蕭策繼續往裏走。

挨著紙巾的是紙尿褲。

奶崽崽穿著紙尿褲爬行的圖片,吸引了蕭策。

根據蕭策吃泡麵的經驗,外包裝上畫的什麽,裏麵就是什麽。

“這不會是賣孩子的吧?”

一眼望去,挨挨擠擠全是紙尿褲。

在蕭策眼裏,就是一大堆等著被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