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引火燒身

兩名士兵很快將女子拉開了,皇帝一轉身走回寬大的龍椅上端坐下來,他皺緊眉頭對台下那女人淒怨的叫喊聲感到異常的不耐煩,不由得冷冷地一拍桌案,說道:“放肆,將這瘋婆子給朕拖下去———!”

董秀聞言不由得一驚,他這一句簡單的命令,卻不知是要對雲婕妤下了什麽惡毒的刑罰。

再也不忍看那已然神智不清的女子再受丁點委屈,董秀霍然站身來,攔在雲婕妤的跟前低下頭跪了下來:

“皇上,這事全怪奴才,全然與娘娘無關,請皇上放娘娘回去吧---!”

居女子從容不迫的話令皇帝不由得一怔,這響在耳際的聲音又似是無比的熟悉,令他神往但一時間他又想不起到底是從何處聽過。

但眼前這名侍女當真好大的膽子,皇帝不由得斂目看向她,但此刻女子低著頭,他也隻能看得到她黑色的頭頂。

“抬起頭來---!”

赭董秀聞言,伏在地麵的手指不由得一緊!

“不要讓朕說第二遍!”頭頂處傳來的冰冷的聲音帶著威脅。

董秀一咬牙,將脖子一直,仰起頭直直地盯著龍椅上的人看。

眼前那姣好的臉蛋令皇帝不由得一怔,瞬間為之失神,這麵孔配上這女子的發飾還有這一身的羅裙,竟與他時常魂牽夢縈的人兒相影、相重合。

一時之間就令他有種如見著了夢中人之震憾,竟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是人在夢中,還是夢現人間。

他冷靜地緊緊地閉上眼臉,良久,才再度掙開,眼前的臉孔依舊還在。

他心一緊緊地一窒,放在案上的手指不由得微微顫抖,隱約的害怕眼前的一切僅是黃粱一夢。

隻見他霍然站起身來,大步流星地往這一身侍女裝束的女子走去,那來勢洶洶之模樣令女子不由的身子不由得一縮。

湊近了看,人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人,那眉眼卻是熟悉的眉眼,五官也是熟悉的五官。

天下之間竟然有如此相似之人?

不---不會的---

這世上興許會有麵容七分相像之人,但這坦然地直視著自己的雙眸卻是如此的熟悉。

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麽,他驟然彎腰抓住女子伏在地麵上的手腕向自己拉近,將她的手腕展開,眼前赫然一個無比醜陋的烙印。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烙印,更不可置信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胸前衣裳難以掩飾的那凸起的豐腴,於是他做出了一個令殿上眾人皆瞠目結舌的舉動。

隻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伸到她的胸前,一把握住了她的豐腴,他這冒然的舉動令眼前的女子不由得倒抽一口氣,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前,掌心還在她的胸前搓了一下。

董秀大叫一聲,狠狠地推開他的手掌,並連連往後倒退幾步。

她怎麽也想不到,怎麽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作出如此下流的流氓之舉動,一時間她隻覺得一股無言的屈辱瞬間冒上她的心頭,令她恨不得能找個地洞好鑽進去。

這比當場摑她一巴掌更加令她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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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又急又惱的模樣,這不是小秀子是誰,有了這一項認知,隨之而是的是一股來勢洶湧的憤怒。

小秀子是女人,既然小秀子是女人,那他這兩年以來如瘋如魔般的的自我否定,自我掙紮又算什麽?

他堂堂一個天子,堂堂一個九五之尊竟然被如此一個小小的奴才耍的團團轉,令他寢食難安。

憤怒瞬間蒙敞了他的眼睛,令他的血液瞬間凍結,令他忽略了眼前的女子是他一直夢寐以求之人,也令他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冷血的惡魔。

他的臉孔驟然變得冷漠陰鷙,見董秀連連倒退的模樣,他瞳孔不由得收縮,他伸出一腳對準女子的腰部,用力就是一踹,令董秀在受擊之下,不由得攔腰哀叫一聲。

一旁的兩名將領及底下的侍衛、奴才都不由得麵麵相覷,皇上從來都是動口不動手的,要懲罰一人奴才,一句命令就行了。要他親自在一個奴才跟前,還是一名柔弱的侍女跟前如此動粗,還真是有曆以來第一次。

董秀從這一踹之下深深地感受到他內心的憤怒,方才那股強烈的屈辱感早已經在腰部的絞痛之下蕩然無存!

欺君罔上加上窩藏罪犯,那是殺無赦再罪加一等。她知自己這回肯定是難逃一死,但這雲娘娘卻是被她所牽連的,保不住自己也要力保她雲娘娘的安全。

隻見她跪在地上,以兩膝卑微地行至他腳下,再以五體投地之勢伏在地下,連連向跟前的男子叩首:

“皇上,奴才罪該萬死,隻是求您罔開一麵,放過雲娘娘,她是一個得了瘋癲症的女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是冤枉的。”

她這不為自己著想,反為他人求情的態度令皇帝滿腔的努火那是火上澆油。

隻見他咬牙地說道:“你也知道你罪該萬死,敢情那齊克爾還是你放走的。”

話未完,他就一腳踏在好的手背上,手背上傳來的絞痛令董秀的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了冷汗。

皇帝陰著臉看著她,冷冷地說道:“說,你是不是齊克爾安插在宮中的內應?”

董秀聞言不由得一懵,什麽內應?她怎麽一個字也聽不懂。

隻見她抬頭淡淡地回望著眼前的天子:“皇上,我不是什麽內應,我隻是在籬台救了一個受傷的黑衣人而已,至於他是什麽人,犯了什麽罪,我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