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衝著她使了個眼色,伸手從褲兜裏把盛哥的瑞士軍刀拿了出來,槍什麽的都在樓下的車裏放著,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了看,是天武。還有秦軒。

我長出了一口氣,把門打開,天武和秦軒兩個人跟著就進來了。趙曉萌再秦軒的邊上。關好門。我看著他們倆“你們倆怎麽在一起呢。”

天武把手機拿了出來,往床上一扔“你看看。”

“還有我的”秦軒也拿了出來。

趙曉萌走到林然的邊上,兩個人都挺安靜的,呆在角落。看著我們。

我一看他們倆拿手機,我頓時之間明白了,我們三個的應該一樣“不用看了,我也收著了。”

“我剛才給盛哥打電話了,盛哥和李封張秀揚,劉斌,全都收著了。”

“他們在哪兒呢。”

“沒問,應該也從外麵開的賓館。”

“怎麽辦?”

“盛哥讓咱們自己小心,他說他去安排一下。”

秦軒思考了一下“這樣,六兒,咱們倆去樓下拿家夥,林然,你和趙曉萌,去叫江德彪還有大墨跡,叫所有人都來這個房間。我們下去準備一下,不管這個人是誰,但是居然能把咱們的電話全都有,肯定跟咱們認識,他不留姓命,找陌生的號碼,那肯定是不願意透漏自己的身份,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想沒有人會沒事吃飽撐的給咱們惡作劇。”

“走!”我們幾個點了點頭“天武,你跟我媳婦他們一起吧,我和秦軒下去拿家夥就行。我車上有兩把。”

“我車上也有一把。六兒,咱們倆下去。”

“也行。”我和天武轉身下了樓,到了車邊上,我剛開車門,就有人伸手拍了我肩膀一下,嚇我一跳,轉頭看著天武,天武的表情很怪異“幹嘛啊你,嚇著我了。”

天武想了想“剛才,剛才。”

“趕緊著,有話說。”我把兩把槍都拿了出來“你怎麽了。”

“剛才江德彪沒有跟你說什麽,什麽吧?”

“什麽什麽什麽的。”

“沒事,沒事,草!”天武大罵了一句,跑到了自己車邊上。

我們兩個人回到房間的時候,我房間裏麵已經擠滿了人了。大墨跡,江德彪,讓我意外的時候阿雅他們沒有來,我估計著阿雅她們不定打牌呢還是幹嘛呢,肯定是不鳥江德彪了。林然和趙曉萌在一邊,秦軒坐在床上。這一下,我們房間裏麵,算上我和天武,一共有七個人了。房間裏麵很安靜。我把槍扔到了床上,江德彪伸手就要拿,秦軒連忙搶過去“你拿他幹嘛。”

“我去,你看不起我。”

“沒有,沒有。”秦軒連忙解釋“別鬧,現在不是鬧著玩呢。”秦軒熟練的把玩了兩下手裏的槍“大家聲音都小點,一會兒從我開始,咱們一人十分鍾,從門口的貓眼頂著走廊的情況,七個人,七十分鍾一大輪。要是想進裏麵的房間,肯定會經過最外麵的這個房間,大家都留留神,費費心,今天晚上大家堅持一下。”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那就這樣,我先開始,我媳婦的那一份,我也來,我先從這看半個小時。”

秦軒愣了一下,一摸自己的腦袋“我去,我媳婦的那份我也來,第二個是我,半個小時我來。”

林然和趙曉萌兩個人突然之間就笑了。

天武無奈的搖了搖頭,江德彪和大墨跡兩個人更幹脆,往床上一趟。

大墨跡的聲音很無語“這真是拍戲呢啊!拍戲呢啊!這趟國沒有白回啊,否則一輩子也見不著這樣的場景啊!又是手槍又是炸藥的,我去。”

“還有陶夢曰呢。”

“你媽的,別提她!”

“哈哈。”江德彪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你們倆一邊的凳子上麵坐著去,別占著床,讓我媳婦和虎妞兩個人躺會,也沒她們什麽事!”

江德彪“我草!”大罵了一句,然後就坐了起來,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我就沒見過這麽重色輕友的人!”

“哈哈,屋子裏麵的人都笑了,氣氛有些緩和。”

我懶得跟他理論,盯著這個貓眼往外麵看,還是真的有些難受。走廊裏麵空空的, 聽著他們在裏麵聲音很小的聊天。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個消息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一天天的怎麽這麽多事,我們要走了,要離開這裏了。怎麽還會有這麽多事。誰他媽這麽缺德,連離開都不讓我們痛痛快快的離開。我腦海裏麵一個一個的身影不停的浮現,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是誰。現在已經淩晨2點多了,我堅持了半個小時之後,讓給了秦軒,坐在床上,看見林然還睜著眼呢。

“怎麽還不睡覺。”

“睡不著。”林然笑了笑“六六,你真好。”

“嗯,知道就好。”我坐在一邊,看著江德彪和大墨跡兩個人都迷迷糊糊的。我伸手摸著林然的臉頰“行了,睡覺吧。”我順手把一邊的燈也給關上了“安心睡吧,我在你邊上呢,什麽都不用想。”

林然沒說話,隻是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趙曉萌在另一邊“媽的,別從這玩這套啊,我去,肉麻不”

“滾一邊去,傻逼虎妞。”

“草你大爺王越,你找死呢。”

“安靜,安靜。安靜。”秦軒轉頭“別鬧。”

“草!”趙曉萌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兩肩“真肉麻啊。肉麻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哎呀,你可算起來了。”我笑了笑,連忙躺了下去“媳婦,正好,咱們倆休息會。”

“你說你這是什麽臉皮。”

“我還沒嫌你髒呢,你躺過我的我都躺。你還說我什麽臉皮。”

“草擬大爺。”虎妞一下就火了。

“行了,別吵了。”天武連忙過來拉架“別鬧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逗她。你也是,你跟他耍什麽嘴皮子。”

趙曉萌伸手一指“你等著你。”

“嚇死我了!”

“住嘴你”林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然後衝著趙曉萌笑了笑“別理他。腦子不好。”

我沒在說話,秦軒完了江德彪就去了,江德彪也持續了半個小時,然後把大墨跡叫上去了,結果大墨跡呆了五分鍾就受不了了,最後愣是被江德彪給拖了將近一個小時,大概淩晨四點半左右的時間,天武走到了門口。我迷迷糊糊的正困的要命呢。

突然之間就聽見了一聲“來了。”

我一下就睜開了眼睛,反映很快,直接坐了起來,秦軒和江德彪也站了起來,大墨跡抱著腦袋蜷縮在角落,呼呼的睡的正香呢。林然和趙曉萌也都睜開眼了,房間裏麵的氣氛很肅靜。

我把槍拿了出來,秦軒在一邊,我走到了天武的邊上,推開了天武,從貓眼,往外看了看,有一個人,站在我的房間門口,穿著皮夾克,皮夾克的領子豎立了起來,而且很高。呆著一頂鴨舌帽,帽簷壓的還非常非常的低,男子看起來挺消瘦的,在我們房間門口,不知道再幹嘛。好像再打量著什麽。他旁邊,還有一個人,跟他的打扮差不多,但是卻比他壯實了不少。

我看了眼天武,聲音特別特別的小“幾個人?”

天武伸出來兩個手指。

那就是這兩個了。我心裏暗自猜想到。真會挑時間來。

天武伸手往後指了指。我看了眼後麵的衛生間,然後輕輕的把門推開,就到了衛生間。

大多數賓館的布局都差不多,進來以後先是衛生間,然後再直走,就是床。天武靠在了門後麵,我躲到了衛生間裏麵,秦軒和江德彪往後,躲到了靠著廁所這一麵的牆壁上,大墨跡自己在那個角落睡覺呢,也不顯眼,林然和趙曉萌兩個人躺在床上。我緊緊的抓住了手上的槍,還有更多的就是到底是誰,在這種時候,拚了命的想要我們的命。而且他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是怎麽知道的。我十分的迷茫。我很想知道,這個門的門鎖,他怎麽打開,我們都是插著門卡才能打開的,他們到底怎麽把這個鎖弄開,我正猶豫呢,就聽見了非常輕微的一個聲音,緊跟著,門開了一個小縫。我在洗手間裏麵藏著,洗手間的門沒有關,但是很黑,外麵的走廊是有燈光的,看著這一條小縫隙,微弱的燈光照了進來。緊跟著,我看見了一個人影,輕輕的站到了衛生間的門口。門沒有關,我就在他的身後,我已經把槍舉了起來。

這個人好像就知道我在身後用槍舉著他一樣,站在我前麵突然之間就不動了,就從那站著。或許從他的角度,依然看見了躲在門後麵的天武。

慢慢的,眼前這個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子,把手舉了起來。我這個時候,聽見了天武的聲音“跑了一個。草他嗎的。這幫逼的反映速度真快!另外一個沒進來。”說完,天武順手就把邊上的大燈給打開了,接著把門給關上,手上的槍抓的絲絲的,頂著這個人,我的槍也舉了起來,警告著這個人“別動,敢動打死你”我舉著槍,往前走了兩步,把槍頂到了他的後腦勺。天武在他的側麵,秦軒從另一側也出來了,我們三個人三杆槍,頂住了這個人的腦袋。

他把手舉的老高。

天武從門口的貓眼,又往出看了看,自己罵了一句“草他嗎的,還是跑了一個。”說完,走到這個人的邊上,用槍口頂了頂他的腦袋“趴地上。手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