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服務員放下對講機,衝著我們兩個笑了笑,伸手一指旁邊的沙發“兩位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給兩位倒水。如果餓了,可以去院子裏麵吃點東西。”

“謝謝了。”

“不用謝。”服務員的態度很好。

我和封哥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看著裏麵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的人群,很多人進來了以後,直接就往裏麵小場裏麵的房間走了過去,這麽半天,就看見一個其貌不揚的人,進來以後,直接笑嗬嗬的就衝著角落的樓梯走了過去,看來這一定也是一位老顧客了。他走到樓層上麵,敲了敲防盜門,防盜門小窗打開以後,裏麵的人跟他笑了笑,接著防盜門也開了。

我仔細看了看一樓和二樓的這個窄小的樓梯,最大的程度也就是兩個人並排走能上去了,而且最上麵還是防盜門,裏麵什麽情況也都不知道,問題好像還是真的有些棘手。

我看著服務員去那邊倒水,看著封哥“封哥,你問他們這些幹嘛。”

封哥笑了笑“學學,人家能把這裏經營的那麽火,肯定有人家特有的原因,學習一下經營方式,這些東西以前我從來不管的,咱們那邊的所有場子的事情,都是鐵鋼和陶滿,連盛哥和沈風都不參與這些小場子的事情,我根本都不在意這些,現在隻有咱們了,難免以後咱們也得弄,學學人家,挺好的,還有,根據一個場子的規章製度,還有裏麵的條條框框,就能確定這個場子的很多情況.。”

我看了眼樓上的防盜門,封哥衝著我笑了“你也看出來了。”

我兩手一攤“封哥,非常非常的棘手。”

李封點頭“這個場子,不好弄。”

“那怎麽辦?”

“不好弄也得弄,一帆風順的事情哪有那麽多,走路看見坎了,就踩平他,踩不平,就砍平他,砍不平,就慢慢的一點一點磨平他。”封哥說到這,頓了一下“總之,我要往前走,就得掃清前麵的絆腳石,佛擋殺佛,人擋殺人。”

“我感覺還不如去弄了方家。他那裏,看起來比這裏簡單多了。”

封哥搖頭“方家沒大本事,咱們跟著方家,是為了以後能光明正大的取代他的位置。咱們現在要的是他的地盤,不能上來就搶,那樣的話,搶不搶的下來再說,但是他們本地人也一定會都對外,當初一礦老板跑咱們那邊想弄個第一娛樂中心,去了以後張揚的不可一世,那會我還小呢,我爹和趙天,曲劍他爹他們幾個那會就不和睦,也一起收拾了那個礦老板,讓他滾蛋了。現在咱們砸這個場子,是頂著方家的名號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封哥。”

“一會兒仔細的看看一樓的布局,看看哪有監控,看看哪有門,看看裏麵有多少人。看看這裏的守備力量怎麽樣,今天爭取把這個場子砸了,給他一把火燒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眼封哥,封哥也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任務艱巨吧。”

我“恩”了一聲,服務員這個時候走了過來,給我們端著水,服務員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光頭大漢。大漢就穿了一個背心,胳膊上紋著一把鐵錘子。到了我們邊上,很熱情的微笑“兩位好。”

李封也站了起來“你好。”

鐵錘笑嗬嗬的一拉李封“來,我帶你上去,給你找個場子,腰包帶夠了沒?”

李封點頭“必須的,咱從來沒輸過。”

“那贏了一定分我點。”大漢的笑容非常的爽朗。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豪爽之人。他摟著李封,兩個人笑嗬嗬的,就往樓上走。

我在樓下,服務員衝著我一伸手“請。”

我點了點頭,就進了走廊,我隨手推開一個門,就進去了,裏麵是四個中年婦女,還有兩個老男人,兩個男人在一邊看著,四個女人在打麻將,房間裏麵煙氣不算很大,不過開著空調和透風扇,也還有些嗆。我進去以後,他們全都當我不存在一樣,隻是坐在正北方向的那個胖乎乎,穿著格格襯衫的中年女人開口了,說的很熟練“五塊,十塊,帶會兒,缺門,八張,無會兒算龍。人滿。十六圈一輪兒。”接著她開口“二筒。”就沒有理我了。

她旁邊的那個男的倒是衝著我笑了笑“小夥子,來玩牌的?”

我點了點頭。

這個男的伸手一指另外一個男的“哥們,你看,又來了一個,咱們別排隊了,去開個房間吧。”

另外一個男人笑了笑“我打麻將,玩血戰到底的。”

這個男的摸了摸腦袋“玩別的吧,在去別的房間看看,還有沒有排隊的人,咱們打八張。”

男子笑了笑“不玩,不玩,不喜歡。”

“要麽咱們三個直接開個房間鬥地主算了,正好三個人。”

這回這個男子很顯然動心了,看了看我,很明顯,我很年輕。跟他們比起來,最少也差十幾二十歲的樣子,思考了一下,點頭“好的。咱們去玩會。”

這會另外那個男子開心了,想來他也是憋了很久了“我去叫服務員,開房間。走了。”說完了以後他推開門,我跟著另外一個男子,也都出來了。出來了以後就聽見這個男子伸手一招呼“服務員,開個桌。”

服務員笑嗬嗬的走了過來,帶著我們到了一個房間門口,用鑰匙打開房間,進了房間把牌九拿走,在麻將桌前,把撲克給我們打開“誰做北?”

我一聽“做北什麽意思。”

男子笑了笑“你是剛來的吧,做北的,就是剛才那個女人的那個活兒。有人進來了,得把牌場情況說一遍。”

我一聽,笑了笑“哦,明白了。”

“一般都是輪流做北的,我先吧。”男子開口。

服務員點頭,衝著我笑了笑“先生,玩的開心。”

我也笑了“謝謝。”

“我去給大家上茶,上小吃。”

“給我洗倆桃子。”最先挑起來玩牌的那個中年男人說道。

服務員點頭,就出去了。

我們三個坐了下來,那個話一直很多的男人開口了“我叫薑林山,兩位?”

“我叫王越。”

“王陽。”另外那個要玩血戰到底的男子開口道“多大的。”

薑林山笑了笑“五塊十塊二十,單踢單踹,悶翻,上樓。二起三底,兩個點一輪兒。無封頂,怎麽樣?”

王陽點頭,然後看著我“小夥子,明白嗎。”

我“恩”了一聲“差不多,來吧”

薑林山很開心的笑了笑,接著我們三個就玩了起來。這個薑林山,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非常非常職業的賭徒,黝黑的皮膚,有些微胖,大眼睛,嘴上有顆痔,一提賭,就兩眼冒光,一看就知道很喜歡賭,而且不是一般兩般的喜歡賭,大大咧咧的,王陽到是很普通,瘦高個,帶個眼鏡,也不喜歡說話。我們三個一邊玩,一邊就聊了起來。我開始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心裏有鬼,而且還是頭一次跟這樣的人打牌,心裏未免有些鬱悶,我校園賭神的名號,都被自己侮辱了,連基本的牌都總是記差,弄的這倆人誰跟我一夥兒,誰罵我出的笨,玩的差,再後來,倆人隻要抓到漂子,不管牌好壞,就一定要叫地主,這到是讓我又贏回來不少。我們三個玩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我笑了笑“山哥,你一定總是來這裏了吧。”

薑林山贏了最少兩千多塊錢了,我輸了一千大幾,王陽輸了小一千,所以薑林山還是很開心的,一邊給我發牌,一邊回答我“恩,我自從這裏開了,我就天天晚上都來這裏。”

“山哥,那你不工作啊。”

“工作,你山哥我就愛好這口,而且小賭怡情嗎。”薑林山繼續說道“不過你這個年紀,偶爾玩玩還好,千萬不要上癮,不要沾染上這些惡習。”

我突然之間對於薑林山有了些許好感“山哥,你說咱們玩的時候,會不會有警察來抓啊。”

薑林山搖頭“隻要沒有得罪這裏的大人物,誰想弄這樣的場子,都可以,隻要跟派出所的所長打好關係就行。”

“那也得有這個通道才能聯係到那個派出所的所長,是不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能打好關係吧。”

“你不是本地人吧?”薑林山衝著我說道“肯定不是,一點都不了解行情。”

“我還是真的不是本地人,我是剛來的。”

薑林山笑了笑“咱們現在呆的這個場子,是田秋的場子,田秋給上麵送禮都送到位了。放心吧。”

“哦?”我心裏有些開心“那這個田秋,是個什麽來路。”

“就是一個掌櫃。”薑林山一邊打牌一邊開口“FX什麽都少,就是他媽掌櫃多。不過他還行,至少比旁邊那個方家強。”

我剛要繼續問呢,王陽在一邊開口了“你們兩個趕緊,是聊天呢,還是打牌呢。”

薑林山趕緊笑了笑“打牌,打牌。”跟著一推我“別聊了 ,別聊了。”

我“恩”了一聲,出牌,順口說道“這把方家的生意搶完了,也不怕方家來報複”

薑林山隨口說道“我要是方家我也不敢來報複啊,後院養著那麽多人呢。”

我聽著薑林山的話,沒有在說什麽。倒是放鬆了心態,陪他們兩個玩了起來。每次大概過20分鍾左右的樣子,有時候過15分鍾,就會有一個男服務員進來,從當把結算的錢裏麵往出抽錢,趕上贏得少了,抽十塊二十,趕上贏得多了,三十五十的抽。這是我在這裏見著的,第三個服務員。一個是櫃台的女服務員,第二個是那個叫鐵錘的,他,算第三個。

【PS:晚上還有。】